青柠混着酒香。
  容琛配合的点点头。
  “那……你先说说我是谁？”她微微眯起了水润的眼眸，下巴微抬，神情娇憨可爱。
  容琛大脑快速转动，思考答案。
  “仙女！”他很笃定。
  曲汐听到这个答案笑了笑，抬手拍拍他的脸说：“你不要敷衍我！”
  一杯鸡尾酒后劲儿很大。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和思绪，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没有，你就是小仙女！”
  容四又开始说漂亮话。
  曲汐坐在他的床沿边，在他唇上“啵”了下。
  她将脑袋转向自己搁在桌上的包里说：“我没有办假证，有真的，不要举报我！”
  她眉头耷拉下来：“我进去了你也要把我捞出来。”
  容琛：“……”
  他真的无法接话。
  “那你怎么不带真的来？”
  “因为……”曲汐睁大眼睛仔细回想着。
  她穿越了！
  换了个身份生活。
  证没了。
  她用头抵着容琛的额头，哼哼唧唧：“我真的是医生，读了好多年书，每天都在背书考试。”
  这会儿她想起曾经被考试支配的恐惧，又往他怀里钻了下告诉他说：“我是博士毕业，毕业论文写的是……”
  曲汐说了个很长的名字。
  每个字的发音他都知道。
  连在一起他不知道是什么。
  隐约清楚记得是与脊髓疾病有关系。
  就是他之前的症状。
  曲汐望着他的脸，仔仔细细看着。
  虽然是寸头。
  但还是很帅。
  一切都是她爱的模样。
  “你知道吗？”她盯着他的眼睛缓缓开口：“我很早就知道你，最大的愿望就是帮你恢复。”
  她说话语无伦次。
  容琛接过她的话说：“你做到了。”他亲了亲她的脸颊说：“汐汐，你对我的好，我会一直记得，等回去，我送你个惊喜！”
  钻戒设计图纸已经确定。
  就等打磨。
  曲汐一听就来劲儿了，眨巴着眼睛好奇地问：“什么惊喜？”
  “回去告诉你。”
  “哦，好！”
  曲汐摸了摸他的头发，有些扎手，她嘿嘿笑着说：“你好像要越狱！”
  容琛：“……”
  他伸手抵在她的唇瓣上，目光盯着她看，问道：“所以，你要告诉我什么秘密？”
  酒精在脑海中翻涌。
  曲汐神智有点模糊。
  一幅画面在脑海中铺开。
  师父蹲下身摸了摸她的脑袋说：“给你取个名好不好？”
  “曲汐。”那时候还是个小女孩的她告诉师父说：“我叫曲汐！”
  原来，是她告诉师父她的名字的啊！
  “我其实来自另一个世界！”她靠在他的怀里，口齿有些不清：“你猜是哪里？”
  “m78星云！”容琛和她开玩笑。
  “那你相信光吗？”
  容琛：“……”
  她真是醉得不轻。
  容琛哄了她一会，把人哄睡着。
  用扇子轻轻给她扇风。
  脑海中还回想着她刚才说的话。
  他一直都知道她变了很多，为此还咨询过心理医生，医生隐晦提到可能是第二人格与意识苏醒，因而才会发生如此大的改变。
  容琛接受了这个解释。
  也觉得只要结果是好的，努力守住结果即可。
  他并不是个在细枝末节上纠结的人。
  理智且清晰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想要什么以至于想守护什么。
  脑海中突然蹦出之前她的基因序列。
  frrig天才基因近期显著表达。
  他的理解是frrig基因显著表达导致她后来一系列的变化。
  曲汐醉成这样。
  容琛也没有多问。
  他替她扇了扇风，吻了吻她的脸蛋说：“不管来自哪里，以后只留在我身边。”
  曲汐翻了个身，轻嗯了一声。
  ——
  容琛被打了一针，退热效果明显。
  早上起来的时候体温已经恢复正常。
  他在洗手间刚准备解开拉链放水。
  曲汐睡得迷糊拧开门。
  汐姐靠在门框上刚准备说打扰了，可大清早又想调戏他，不怀好意地问：“要我扶吗？
  容琛：“……”
  她现在越来越调皮。
  “你来！”容琛招呼她。
  还有这好事。
  怎么能错过！
  “想得美！”曲汐义正言辞唾弃他：“臭流氓！”
  容琛：“……”
  他一定要收拾她！
  曲汐洗漱完，去楼下取玉米饼和牛奶上来当早餐。
  现在才六点钟的。
  清风拂面。
  昨晚是她这段日子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今晨起来神清气爽。
  曲汐一边喝牛奶，一边刷外网消息。
  很快就刷到一则视频。
  一周前，地点是罗萨区。
  加沙组织的武装分子对着撤离的妇女儿童开火，很快被停在不远处的越野车后座的人击中脑袋。
  快很准。
  一击致命。
  随后越野车就受到了炮火的袭击。
  视频到此戛然而止。
  现在大家都在担忧越野车上的人有没有弃车逃离。
  视频太模糊，曲汐觉得那辆车有些熟悉。
  “先吃什么药？”容琛喝完牛奶问她。
  曲汐放下手机，指导他服药，然后帮他检查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