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这些事江末影作为旁观者可看得一清二楚,而现在的她自己深陷其中时却当局者迷,看不清了。
  江末影也忘了,当初聂明远说的这些话曾也对苏念说过。
  在苏念跟聂明远结婚不久,杨凝朝苏念发脾气时聂明远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当时她也在场,可她如今沉浸在聂明远的温柔乡内,忘了此事。
  “委屈我媳妇了,明明是为咱妈好却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聂明远轻声安慰,江末影抬头望着嘴巴甜得跟抹了蜜似的聂明远。
  当初她第一次见聂明远时他老实巴交地根本不懂这些安慰讨好人的话。
  这些年被她教得越来越好,懂得安慰人了。
  望着现在的聂明远她越来越有成就感,这个男人是因为她才变得越来越优秀的,一切都是她的功劳。
  “老婆,今天跟霍总谈不成生意,不如再找个时间跟霍总再说说?”
  聂明远见江末影气消了后试探性问。
  他刚刚想开口被顾锦言打断,这次被陆闵打断失去好时机,只能等下次机会。
  “也只能这样了,今天要不是陆闵,现在宴会应该圆满结束才对。”
  提到陆闵,江末影脸色微变。
  这人的脑子就跟被鱼吃了一样,没脑子,难怪他会一直输给霍慎行。
  要不是陆家有钱让他败,陆闵还能潇洒到现在吗?
  人人都知道陆氏少爷是个败家子,怎么陆闵就没点自知之明?
  正在车上的陆闵打了个喷嚏,夜晚凉风从窗缝溜过,凉意袭来。
  “他姥姥的,肯定是霍慎行那兔崽子在背地里骂我。”
  陆闵咒骂。
  “陆总,要不让我们兄弟几个去收拾收拾霍慎行一顿?”
  保镖板着脸,满脸严肃看起来凶神恶煞,但对陆闵却极为客气。
  “收拾?人家身手了得连他家司机都能一打几,你们可别去丢人现眼了。”
  陆闵挑眉,冷声说。
  “说不定我们可以…”
  保镖们对自己身手有足够的自信,而且他们是练过家子的,身手敏捷判断力也很好,总不至于打不过。
  “你知道在你们之前那八个保镖怎么集体辞职了吗?”
  陆闵轻笑,笑这些人还是太年轻了。
  保镖们摇头,他们跟陆闵身边才一年多,根本不知以前的事。
  “就因为我让他们去收拾霍慎行一顿,结果被霍慎行跟江少羽教做人。八个,八个全部挂彩奄奄一息还tm让江少羽开着货车把人送到陆家门口说物归原主。”
  陆闵手指比划着八,一说到这事儿他又郁闷又生气。
  后来八个全躺在床上,虽然人都救回来了但给他们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对保镖这工作产生畏惧,八个一起辞职。
  想到这,陆闵气的不行。
  霍慎行今儿个还在宴会上叫他陆三分,他姥姥的!
  “去,去让人准备准备,等中鼎那边新剧播放,给我找一群黑粉打低分,一定要给我低于三分!”
  陆闵气愤道。
  到时他要在霍慎行面前叫他霍一分,霍两分,让霍慎行也试试被羞辱的滋味。
  聂家门外,灯火撩亮,只是被车堵着的门变得空旷。
  顾锦言低头看着翻新过的台阶,眉头轻佻,一时失了神。
  当初她就是站在门口边上,被聂明远一推…
  而聂明远还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她是因女儿去世而伤心过度跟着去的…
  霍慎行见顾锦言掉队,双眸盯着台阶时折返回去。
  温暖的手拉住顾锦言的手,令顾锦言回过神来。
  抬头,看着握着她手的男人。
  她站在高处霍慎行在下面台阶,两人对视。
  “累了?需要我抱你吗?”
  霍慎行眉头微挑,福满磁性的声音入了顾锦言耳中有些撩动心弦。
  他的声音犹如音符,总能令她放松下来,手掌大而温暖,总能在关键时候握着她的手。
  霍慎行发现顾锦言从出门到现在时不时的失神,坐车上时会发呆,站着会发呆,现在连走路都能看着台阶发呆,她到底在看什么?
  顾锦言如拨浪鼓般摇着头,反手紧握霍慎行的大手,膝盖微弯,直接从台阶上跳下,台阶才三阶,不算多,这一跳,吓得霍慎行搂着她腰,生怕她又摔倒。
  顾锦言抬头看着霍慎行,眉眼弯弯,唇角勾起一笑。
  他的怀中也是温暖的还有安全感,她发现眼前这男人是真的喜欢她。
  不虚假不伪装,赤果果地将自己的喜欢展现出来。
  “我,我能自己走!”
  说罢,顾锦言挣扎开霍慎行的怀抱匆匆跑到前头不敢看霍慎行一眼。
  望着那娇小的身子在钻入车内时还不小心磕到车门的样子霍慎行忍俊不禁。
  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靠近车,钻入,坐在顾锦言身侧。
  夜色渐凉,晚风拂过,窗外车来车往,笛鸣声响,一片热闹。
  霍慎行手抵着脸颊,侧身,温柔看着坐在身旁的人。
  被这眼神看得顾锦言有些不适应,因为霍慎行的目光炙热毫无遮掩。
  “老公,那个…去聂家的宴会真会让你降低身份吗?”
  顾锦言不好意思问,毕竟是她自己说要去霍慎行才答应去的。
  要是明日出什么说霍慎行自降身份之类的消息…
  剑眉微挑,望着顾锦言一脸担心的样子霍慎行嘴角噙着笑意。
  感情儿顾锦言时不时地看向这边不是觉得他帅而是想问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
  他还特意挑了个好点的姿势方便顾锦言好好欣赏他呢,原来是浪费表情。
  当然,这种事霍慎行才不会说出口。
  “降低什么身份?谁规定我就不能给去参加别人的宴会?”
  大手轻摸着顾锦言的小脑袋,似摸着摸着会上瘾一样,声音也不由得放柔了几分。
  “何况就是有人说又怎样,我霍慎行做事什么时候怕人说过。”
  “那些说的人叫得最凶最大声的人往往都是最无能只会狂吠罢了,在意那些人说的话那你就输了。”
  顾锦言点头,她觉得霍慎行能将中鼎做的这么大不是没道理的。
  “而且…同样都是人,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
  霍慎行莞尔,顾锦言明了他这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