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这话大逆不道了
而且霍长笙脸上的表情凝重多于高兴，这个谜之表情让皇上下意识的反问一句：“小姑姑觉得朕会立谁做太子呢？”
霍长笙其实想说，你爱立谁就立谁，关我什么事。但转念一下，这怎么不关她的事了？她大侄女是皇后，大侄女的儿子就应该是太子，当然太子一定要是贤能之人才可以当，但侄孙子今年才六岁吧？
还是个小屁孩呢，这么小就当太子，好处是有，坏处更多啊，最主要的她也没权利去阻碍皇后母子的人生和发展不是？如果皇后是皇后，可皇后的儿子却不是太子，这不乱套了吗？
闻虎承看出了霍长笙的迟疑和纠结，柔声道：“长笙不用如此纠结，把你想的说出来就好，你是怎么想的？”
皇上也说：“对，小姑姑但说无妨，看小姑姑是怎么想的，也好让朕参详一下。”
霍长笙问：“我真能畅所欲言吗？”
你真能蹬鼻子上脸。
皇上这个心塞啊，就让你说一下想法，你就给上升到了畅所欲言上去了，你怎么不上天去呢？
皇上表面上却是一本正经的：“是，小姑姑畅所欲言即可。”
霍长笙于是一脸放心的道：“皇上想要立太子，那一定是出于种种考虑才有的决定，按理说，皇上的决定我不应该有什么想法，但既然皇上问我了，那我就说一说吧。”
“皇上现在有四位皇子是吧？最大的却不是皇后所出的，是谁生的我不知道，那最大的那个今年都有十岁了吧？我家小侄孙今年才六岁。还有两个更小的我就不说了。”
“我不知道皇上想立谁做太子，但我们来说说立太子的好处和坏处，就我能想到的说一说。立太子首先肯定是有好处的，能够稳定民心，也能让世人清楚的知道，皇上的江山不是后继无人的，这肯定是好的。”
“可是立谁呢？立嫡出的那就要立皇后的儿子，这看上去是名正言顺的，皇后的儿子不当太子，那不是笑话吗？”
皇上脸上是让人看不出喜怒的笑意：“对啊，中宫所出立为太子，天经地义，小姑姑是想让承基当太子吗？”
皇上以为霍长笙这样说，是在给康承基铺路，毕竟这符合所有逻辑，康承基有一半的血统是霍家的，和霍长笙那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至亲，霍长笙又那么在乎宠爱皇后母子，而皇上也是想要立康承基做太子的。
只要霍长笙说出口，皇上顺水推舟，就是要告诉霍长笙，你既然想让康承基当太子，那他就是太子。皇上给霍长笙的这个面子，不可谓不大了。
然而霍长笙却出乎意料的摇头了，她说道：“所有事情看上去是天经地义的，但这里面我们又不能排除一个致命因素，那就是这个孩子他有没有这个能力当太子。资格他绝对是够了的，但如果一国储君是按照资格当选的，那我一定支持承基，可真是这样吗？”
“储君那代表着皇帝的继承人，是未来的天子，这样的人必须要德才兼备，也更要心系天下，既有仁厚之心，又要有杀伐果决；既要有智谋，又要能顾全大局，种种因素缺一不可。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担当起掌管天下的大任。”
“可这样的才敢智谋，在一群孩子身上不一定能看见。储君也是要培养的，而孩子们是最好的培养器材。承基还小，现在只有六岁，皇上培养他十年后，皇上也不过四十出头，还是正当年的好时候，可那时候太子却已经长成。”
“到时候两头猛虎相对，未必是好事。皇上想要立太子，一定不仅仅是其他那些因素，还有浓浓的爱子之心在，若到时候真因为权力而导致父子反目，这反而是人间惨剧了。”
闻虎承眼皮子狂跳，她是真敢说啊，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会当着皇上的面说出这番话，让你畅所欲言，没让你说吓人的大实话，不知道帝王多疑吗？但闻虎承现在想要阻拦，显然已经不可能了。
皇上面色变换，也是没想到霍长笙竟然能这般开诚布公，这话听这反而不是想让他立太子了：“小姑姑究竟想要说什么？你不是疼爱承基母子吗？可你这样说，反而让朕心生疑虑和猜忌，这样对皇后母子并不好吧？”
霍长笙道：“我这样说才是对他们好，若我能想到的，能够为他们母子避免祸事的话现在不说出口，以后等他们真的有祸事了，那再说就晚了。”
“长笙！不可胡言。”闻虎承面色微变，哪怕他和皇上关系再好，但也不能担保霍长笙这样的话，能被皇上饶恕。
皇上要立太子，怎么就是祸事？这种时候说这种话，皇上一旦发怒，那就是震怒。自古君心难测，唯有小心谨慎，才能不翻船。
皇上也确实是一脸莫名，不高兴也压抑着：“小姑姑的意思是，朕若立了承基做太子，以后朕和承基之间，一定会翻脸反目了？”
霍长笙知道皇上不高兴了，她全当没看见，直接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将一切不好的因素扼杀在摇篮里面罢了。皇上，你有没有想过你能活多久？你有没有想过这些稚子是否能安然长大？你有没有想过，为了那个位置，孩子们之间有可能出现的决裂？”
这话实属是大逆不道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说的这些话，足以让朕判你个大不敬之罪来了？”皇上眯着眼睛道。
本来挺好的事情，让霍长笙一说，真是乌云笼罩。虽然皇上自己心中也不是十分甘愿的现在就立太子，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被霍长笙说的怀疑人生。霍长笙这张嘴，还真是能把人说的满心阴霾。
霍长笙丝毫不惧的看着皇上，笑道：“我知道，就是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才提前说，面对以后真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大家后悔。皇上，良言逆耳利于行啊。”
霍长笙其实想说，你爱立谁就立谁，关我什么事。但转念一下，这怎么不关她的事了？她大侄女是皇后，大侄女的儿子就应该是太子，当然太子一定要是贤能之人才可以当，但侄孙子今年才六岁吧？
还是个小屁孩呢，这么小就当太子，好处是有，坏处更多啊，最主要的她也没权利去阻碍皇后母子的人生和发展不是？如果皇后是皇后，可皇后的儿子却不是太子，这不乱套了吗？
闻虎承看出了霍长笙的迟疑和纠结，柔声道：“长笙不用如此纠结，把你想的说出来就好，你是怎么想的？”
皇上也说：“对，小姑姑但说无妨，看小姑姑是怎么想的，也好让朕参详一下。”
霍长笙问：“我真能畅所欲言吗？”
你真能蹬鼻子上脸。
皇上这个心塞啊，就让你说一下想法，你就给上升到了畅所欲言上去了，你怎么不上天去呢？
皇上表面上却是一本正经的：“是，小姑姑畅所欲言即可。”
霍长笙于是一脸放心的道：“皇上想要立太子，那一定是出于种种考虑才有的决定，按理说，皇上的决定我不应该有什么想法，但既然皇上问我了，那我就说一说吧。”
“皇上现在有四位皇子是吧？最大的却不是皇后所出的，是谁生的我不知道，那最大的那个今年都有十岁了吧？我家小侄孙今年才六岁。还有两个更小的我就不说了。”
“我不知道皇上想立谁做太子，但我们来说说立太子的好处和坏处，就我能想到的说一说。立太子首先肯定是有好处的，能够稳定民心，也能让世人清楚的知道，皇上的江山不是后继无人的，这肯定是好的。”
“可是立谁呢？立嫡出的那就要立皇后的儿子，这看上去是名正言顺的，皇后的儿子不当太子，那不是笑话吗？”
皇上脸上是让人看不出喜怒的笑意：“对啊，中宫所出立为太子，天经地义，小姑姑是想让承基当太子吗？”
皇上以为霍长笙这样说，是在给康承基铺路，毕竟这符合所有逻辑，康承基有一半的血统是霍家的，和霍长笙那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至亲，霍长笙又那么在乎宠爱皇后母子，而皇上也是想要立康承基做太子的。
只要霍长笙说出口，皇上顺水推舟，就是要告诉霍长笙，你既然想让康承基当太子，那他就是太子。皇上给霍长笙的这个面子，不可谓不大了。
然而霍长笙却出乎意料的摇头了，她说道：“所有事情看上去是天经地义的，但这里面我们又不能排除一个致命因素，那就是这个孩子他有没有这个能力当太子。资格他绝对是够了的，但如果一国储君是按照资格当选的，那我一定支持承基，可真是这样吗？”
“储君那代表着皇帝的继承人，是未来的天子，这样的人必须要德才兼备，也更要心系天下，既有仁厚之心，又要有杀伐果决；既要有智谋，又要能顾全大局，种种因素缺一不可。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担当起掌管天下的大任。”
“可这样的才敢智谋，在一群孩子身上不一定能看见。储君也是要培养的，而孩子们是最好的培养器材。承基还小，现在只有六岁，皇上培养他十年后，皇上也不过四十出头，还是正当年的好时候，可那时候太子却已经长成。”
“到时候两头猛虎相对，未必是好事。皇上想要立太子，一定不仅仅是其他那些因素，还有浓浓的爱子之心在，若到时候真因为权力而导致父子反目，这反而是人间惨剧了。”
闻虎承眼皮子狂跳，她是真敢说啊，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会当着皇上的面说出这番话，让你畅所欲言，没让你说吓人的大实话，不知道帝王多疑吗？但闻虎承现在想要阻拦，显然已经不可能了。
皇上面色变换，也是没想到霍长笙竟然能这般开诚布公，这话听这反而不是想让他立太子了：“小姑姑究竟想要说什么？你不是疼爱承基母子吗？可你这样说，反而让朕心生疑虑和猜忌，这样对皇后母子并不好吧？”
霍长笙道：“我这样说才是对他们好，若我能想到的，能够为他们母子避免祸事的话现在不说出口，以后等他们真的有祸事了，那再说就晚了。”
“长笙！不可胡言。”闻虎承面色微变，哪怕他和皇上关系再好，但也不能担保霍长笙这样的话，能被皇上饶恕。
皇上要立太子，怎么就是祸事？这种时候说这种话，皇上一旦发怒，那就是震怒。自古君心难测，唯有小心谨慎，才能不翻船。
皇上也确实是一脸莫名，不高兴也压抑着：“小姑姑的意思是，朕若立了承基做太子，以后朕和承基之间，一定会翻脸反目了？”
霍长笙知道皇上不高兴了，她全当没看见，直接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将一切不好的因素扼杀在摇篮里面罢了。皇上，你有没有想过你能活多久？你有没有想过这些稚子是否能安然长大？你有没有想过，为了那个位置，孩子们之间有可能出现的决裂？”
这话实属是大逆不道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说的这些话，足以让朕判你个大不敬之罪来了？”皇上眯着眼睛道。
本来挺好的事情，让霍长笙一说，真是乌云笼罩。虽然皇上自己心中也不是十分甘愿的现在就立太子，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被霍长笙说的怀疑人生。霍长笙这张嘴，还真是能把人说的满心阴霾。
霍长笙丝毫不惧的看着皇上，笑道：“我知道，就是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才提前说，面对以后真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大家后悔。皇上，良言逆耳利于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