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是来找故友的(2)
  何子墨看了甘甜一眼,唇角扬起一个怪异的笑容。甘甜看着觉得奇怪,头扭到一旁,没有再问什么。
  杨蔓在市区下了车,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温和地看了甘甜一眼:“后会有期。”
  “你今天怎么了?”等杨蔓走远后,甘甜问道,“为什么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何子墨似笑非笑:“是吗?我有说什么了?甘甜,你和她不过是第一次见面,怎么这么关心她。”
  “我也是一个孩子的母亲,我知道失去孩子的心情是什么。何子墨,你这样往别人是伤口上撒盐,你觉得好吗?”
  何子墨冷笑:“二十多年才来找,你觉得她女儿会认她?这么多年干什么去了。”
  “有些事,也不是说想怎样就怎样的。”甘甜是这样认为的,有些人丢了孩子,一辈子怕都是找不回来了。
  何子墨扯了扯唇:“如果那个孩子是你呢?”
  “我?”甘甜露出了错愕的神色,“你什么意思?”
  “如果你是她丢失的女儿,你会原谅她吗?”
  何子墨忽然问出这个问题,甘甜觉得给出答案有些困难。
  “这种事情,没有办法假设。”
  “是因为,你根本没有办法原谅。”何子墨给出了答案,“甘甜,我那样说对她没什么,她的女儿不能原谅她才是真的伤害。所以,我不觉得我说错了什么。”
  “那也不能这样笃定。”或许是曾经以为失去过甘小黑,甘甜知道那种失去孩子的痛苦,没有一个母亲愿意失去孩子,“或许,当初杨阿姨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我要是找到景睿,他还是愿意回到我身边的。”
  何子墨摇摇头:“不一样。如果,当初是她自愿遗弃她的女儿呢?”
  甘甜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何子墨:“怎么可能!”
  何子墨扬起了唇:“我乱猜的。”
  “如果好好解释,如果当初真的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我想,杨阿姨的女儿会原谅她的。”
  “事不关已,才会这样说。”没有再解释什么,何子墨开着车子离开。
  回到家里,何子墨发现季小江已经来了,季琴坐在他身边,抬首看见甘甜时,季琴的脸上流露出惊慌之色,颤抖的手指着甘甜:“她杀了我的孩子,她杀了我的孩子。”
  季小江轻轻搂住季琴,低声说道:“不怕,叔叔会为你讨回公道。”
  季琴点点头,缩在季小江怀里低声哭泣着。
  认为季琴这是在演戏,何子墨将甘甜护在怀里,冷声说道:“季叔叔,我从来就没有碰过季琴。如果你需要找出她的男人是谁,我可以尽快早出。”
  “闭嘴!”季小江沉声斥责道,“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你还要不承认!”
  “莫须有的事,我为什么要承认。倒是有的人为了夺取人家的孩子,不惜连dna都能做假。有的人为了掩盖自己的过去,不惜说谎话、不惜诬陷别人。”何子墨目光在在场的几个人身上扫过一圈,定格在季小江身上,“我不会承认我没有做过的事,而且,我也知道了季琴的男人是谁。”
  听见何子墨的话,季小江神色没有什么变化,何闫的脸色有一瞬间的惨白,抬首看了何子墨一眼,神色不明。
  忽然间,季琴一声尖叫,手捂着头,尖叫着:“我不要在这,我要离开!”
  季琴叫的歇斯底里,似乎刚刚何子墨的话对她的刺激很大一般。
  “胡彦,”何子墨慢条斯理地说着,“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吗?”
  季琴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
  “对了,许婷的事,季叔叔也是下了不少功夫吧。”
  何子墨的话音刚落,季琴尖叫得更加厉害,泪眼婆娑地看着季小江:“叔叔,我受够了,我认输了,我不要在这,你带我走吧。”
  何闫慌忙说道:“季琴,你不要着急,先稳稳情绪,你和子墨的婚事早就定下来了,你忘了吗?”
  季琴有些迷茫,脸上慢慢露出欣喜之色:“是的吗?”
  “没有,季琴,我的妻子是甘甜,之所有还没有举行婚礼,是为了让她得到何家的认可。季琴,我一开始就和你说过,我们之间没有可能,我只是需要你配合我演一场戏。”
  听着何子墨的话,季琴脸上刚刚露出的欣喜之色淡去,慢慢的又是露出一副伤心之色,抓住季小江的衣襟,头埋在季小江的怀里,哭得更加颤抖:“叔叔,我不要在这。”
  轻轻地拍着季琴的后背,季小江说道:“好,好,不在这,我们回去。”
  季小江看了何闫一眼,沉下脸色,意有所指地说道:“何先生,我看就这样了,季家的女儿命不好,攀不起何家,还好现在没有结婚。这口气,我们咽了。”
  何闫脸色微变,挤出笑脸:“季先生这是说的什么话,事情是子墨不争气闯出来的,当然——”
  “爸,如果你需要证明季琴的男人是谁,我可以给你带来。我没有继承爸爸的优良传统,看见一个女人喜欢了就会拉到床上,然后秘密养着。我喜欢的,只有甘甜。”将甘甜搂在怀里,何子墨微微笑着,“季小姐要搬出去固然是好。名不正言不顺地住在这,对我也是很大的困扰。季小江,你的事我都知道,如果你真的要把事情做绝了,那也不能怪我什么。”
  拉着甘甜,何子墨上了楼。
  何闫神色复杂,看着季小江:“季先生——”
  季小江抬手,制止了何闫继续说下去:“不必说了,让季琴继续留在这,我也不放心。你看她都什么样子了。何先生,之前我要是答应了你什么,就当我没有说过。”
  “季先生。”何闫有些着急,赔着笑脸,“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攀上季先生,只是觉得季琴这孩子可怜。现在她都这样了,万一再做出什么错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