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港,这事算工伤
  寂静的房间内,两位容颜皆是倾城绝色的女子此时身穿轻薄的真丝睡裙,正无言相对而坐。房间的顶灯被调的有些亮,灯光照射在她们身上,令得本就白皙如瓷的肌肤更泛起别样的光泽。
  二人神情稍显严肃,眉眼间不含任何玩闹的笑意,屋内弥漫开的气氛一时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半晌,紧闭的红唇微微张开,诡异的快问快答模式瞬间开启。
  “关灯睡开灯睡!”
  “关灯!”
  “会不会不洗澡不换衣就上床!”
  “我靠!这大夏天的您说呢!”
  “空调24、28?”
  “小的都行!冷了加被热了裸睡!”
  “打不打呼噜!”
  “???我怎么知道!算了反正吵醒的也不会是我!”
  “……”
  见容成姣沉默下来,祁央见缝插针赶紧插一嘴:“哎我说姐,我们也不是第一天睡一张床了,你这咋还搞得跟地下党接头一样呢?您就放一百个心,我这人很好凑合的,给个窝就能钻。”
  “哦,我可真放心,我的心都放到脚底板了。”
  祁央不明白容成姣为何用一种罕见的怨妇眼神白了自己一下,迷惑挠头想知道自己上次是不是哪里冒犯到了影后大人。
  见状,233用大耳朵将自己团了起来,装死不理会祁央的询问。
  眼看着时候不早了,容成姣伸手预备熄灯。
  不知道是不是临睡前的快问快答有些不对劲,祁央揉了揉飞快乱跳的眼皮,心头忽然有些不妙。
  果不其然——
  “晚安,小茶壶。”容成姣指尖堪堪停在开关处,她弯起眼,笑意甜美张扬,只是那些字词几乎是被一个个从牙缝中挤出,“好梦。”
  “好……好梦。”
  祁央打颤。
  浓重如墨的黑暗将身体彻底包裹,五感也在此刻被无限放大,祁央平躺在刘音贴心安排的大床上,努力放空自己试图快速进入睡眠状态。
  说来也怪,那次的同床而眠完全没有现在这种奇怪感觉,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容成姣一系列举动引发的心理暗示,祁央悄悄咽了口口水,感觉心脏一跳一跳的。
  “闻小姐。”
  上扬的尾音令得这句原本平平无奇的话也变得暧.昧了起来,祁央将脸转向右侧,嗯了一声示意自己还清醒着。瞳孔还没有适应完全的黑暗,祁央也看不清容成姣的脸,只能嗅到若有若无的淡香,然后像个痴女一样顺着对方梦呓般的呢喃声嗯嗯啊啊。
  “除了《醉时欢》,闻小姐平时还接触过其他百合类的小说或者番剧吗?”
  祁央很认真地思考了许久自己在时空管理局咸鱼期间阅读过的海量书籍以及看的不可告人的小电影,老脸一红,嘴却还很硬:“当然。怎么,影后大人想和我互通有无吗?”
  “啧。”容成姣发出了一声很奇怪的气音。
  “喜欢百合的都是小天使!”合理怀疑容成姣是在不放心地试探,祁央哪肯放过大好机会,立刻趁机爬杆,“大橘为重!漂亮姐姐如果心动不如考虑考虑我?”
  顿了顿,她又补充:“各种意义上的!”
  这会容成姣是真的被逗笑了:“就你?没几两肉的小妮子。”
  “噫呜呜噫,你都不叫人家小茶壶了,你是不是不爱人家家了!”
  祁央听出了容成姣明显变得轻快了点的声音,当下得寸进尺,没放过任何一个肉麻容成姣的机会。
  然而回应她的是一连串故意被夸张的“呼噜呼噜”声。
  “这女人怕不是猫妖转世。”
  祁央内心吐槽,表面却没敢吱声。她悄摸翻身面对容成姣,忽然没来由地开始期待。
  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漂亮姐姐你总该能放心吃掉我了吧。
  空调的冷风吹得胳膊冒出了细小的鸭皮疙瘩,祁央合上眼,把自己团成233同款形状,思绪模模糊糊陷入混沌。
  唔,有点冷啊……
  那边……那边好像有暖炉诶……
  暖炉……暖炉为什么会有这么熟悉的玫瑰香?好好闻……
  啊,原来不是暖炉……是烤鸭……是盖着布的玫瑰味烤鸭……
  可恶……这布真碍事……给爷滚!
  呲溜……烤……鸭……让我咬、咬一口……
  “嘶——!”
  容成姣陡然从睡梦中惊醒,胸前白兔传来高危警告。密密匝匝的微痒和酥麻感伴随着轻微痛楚瞬间便传达至每个神经末梢,容成姣倒抽一口冷气,也不管会不会吵醒身旁熟睡的人,立刻挣扎着按开床头灯查看。
  “!”
  容成姣都呆了。
  睡裙前摆不知何时被粗暴地尽数卷起,直接团成团堆在脖子下面,被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正凄惨地反射着一片晶亮。而那个小脑袋加两只小爪子正悄咪咪地朝自己脸上进攻着,很快便抵达了面颊边。
  更可气的是,始作俑者也不知道梦到啥了,如此被拖拽推搡依旧没醒,嘴上的力道反而还加大了少许!
  至于原本最上层包裹好自己的被单……呵,早不知道飞哪个黄土高坡上了。
  “咂嘴?!你个小东西还咂嘴?!还咬?!还捏?!反了天了!”
  容成姣二十七年来第一次感受到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开始崩坏的声音。
  不顾疼痛,容成姣一扭腰一抽身狠狠将自己解救出来。眼瞅着身上的爪印和红痕,容成姣压抑了那么多天的情绪如洪水般泄闸,从来没有过的冲动须臾间席卷了她的大脑。
  临睡前原本只是打算清晨的时候醒来逗逗她,现如今看来,这计划不仅要提前行程,还要更改强度了!
  容成姣翻身坐起,觑着眼俯视身下睡得四仰八叉的女人,忽地低下头,瞄准锁骨以下的位置,一点也不温柔地咬了上去。
  嗯,她的敬业精神还在最后提醒着她祁央明天还有戏要拍的事实,脖子以上还是先不动的好。
  牙关试探下传来的紧致感令她在品尝时多了几分郑重。舌尖打着圈舔舐的肌肤细嫩光滑,简直像在品味多汁甜美的时令水果般,令得原本就悬于上方几微米的唇齿忍不住想粗暴地在这肌理上烙印下独属于自己的痕迹,彻底占有这一方果园。
  纤细的手指攥紧被单,容成姣将鼻子埋在祁央的颈窝间。
  明明这家伙身上也如同被果香彻底浸泡过了一般,怎么这个大水果自己一点也不懂呢。
  不厌其烦地从两边啃咬了个遍,容成姣感到有念头在野蛮生长、疯狂叫嚣。
  她渴望着祁央现在会如她般悠悠转醒,渴望她会以同样热切恣意的姿态回应自己。
  她想抛开所有担忧、顾虑、迷茫,只想和她永远走下去……
  然而,她还是低估了这家伙的酣睡模式。
  眼瞅着一无反应如同烂泥的祁央,容成姣的理智渐渐回归。她忽然没来由地蔫巴了。
  “算了,日后有的是时间。”
  得不到回应的撩拨让“老变态”有些泄气,但另一处隐忧更让容成姣放不下心。
  那会被打断后居然再没想起来……看我这脑子!该死,不管瑶瑶会不会觉得我是神经病,姚昊天的事情一定要告诉她!
  再度坚定了一番念头,容成姣缩回自己的被窝,并不安稳地陷入睡眠。
  然而,翌日的拍戏强度似乎陡然提高。剧组紧锣密鼓地推着进程,再加上盛夏高温,别说两位主演能安安稳稳坐下来说些话,所有人吃饭休息都在拼命挤时间。
  虽然心头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但容成姣环顾四周也并未见到姚昊天的身影。她想着这些事三言两语也解释不清,便也寻思与其提前让祁央认为自己是个疯子,还不如找个时间慢慢细聊。
  至于另一位,显然也有心事在肚子里晃荡。
  “喂,233。”祁央躲在洗手间里,龇牙咧嘴照着镜子,在脑海里和黑白胖团子沟通,“我身上这些……”
  “‘阅书无数’的阿央同学现在居然来反问我了?”233一脸欠揍样,“不就被种了片草莓嘛,大惊小怪的。去去去,找当事人兴师问罪去,别来打扰我。”
  “啧啧,我说影后大人今天对着我怎么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原来是这样。撩完就害羞——看来老变态人设果然是装的。”
  陷入自我洗脑的祁央笑得很中二。
  此事可先搁置,她今天还有更大的事情要做。
  祁央十分清楚地记得,按照原剧情,姚昊天本应一直赖在剧组,同时会在今天用外挂器对容成姣进行首次降祸。因为大部分是上帝视角,祁央知道这个混蛋还预备了两手——
  要么让容成姣拍天池戏时因为抽筋栽进池里;要么让她拍武打戏吊威亚的时候直接摔下来。
  老实说,祁央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个挂逼大卸八块。
  因为世界线变动,所以这次穿越,祁央在233最大限度的仔细扫描下,直到二人下午的武打戏开拍都未在容成姣的身上、设备上查到什么异样。
  祁央有理由认为自己再次挫败了挂逼的阴谋。
  由于这种查看非常消耗权限,祁央在被威亚缓缓吊上半空的时候还在担心自己会不会漏掉什么地方导致容成姣出事,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
  眼瞅着地面上正要穿威亚服的容成姣,晃悠得有些厉害的祁央忽然听到一声非常微小、极难捕捉的断裂声。
  “艹!”
  失重的感觉瞬间蔓延,急速的风声呼啸着掠过耳畔。
  “闻瑶瑶!”
  她最后听到的是一道极为熟悉的惊呼,身躯落入的是一处极为温暖的臂弯。
  与往日的香软不同,此刻,那副臂膀所承载的力量似乎异常磅礴,仿佛仅以血肉之躯就能跨越一切阻碍地将万般伤害尽数抗下。
  失去意识前一秒,祁央昏沉沉想着……
  233,这可是工伤!工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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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成姣:疯狂掉san .jpg
  祁央:233,这事,管理局给补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