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节
  慕容枫婲欲还要说什么,却是被慕容井迟拉了拉衣袖,说道:“齐越,那我们先出去相商一番如何把燕七体内的蛊毒驱除。”
  齐越连连点头,“麻烦慕容少主了。”
  慕容枫婲狠狠的剜了一眼慕容井迟,却还是被硬生生的拉了出去。
  直到走出燕玦住的院落。
  慕容枫婲狠狠的一甩,“慕容井迟,你做什么啊,!”
  慕容井迟却是认真的看着慕容枫婲,说道:“你去一趟梨花崖,一定要见到欧阳羽。”
  慕容枫婲在听到欧阳家的时候,脸色才缓了缓,说道:“欧阳家家主?”
  “没错,想从闽地人知道解除这中蛊毒的方法那是不可能了,若是想要知晓解除的办法,只有前去找欧阳家。”慕容井迟说着,眉宇间都有些愁意。
  毕竟,欧阳羽早就不理会江湖中的事,更是十几年前就不与药王谷来往。
  这般想着,慕容井迟突然想到了苏曼歌,他抬眸看着慕容枫婲,“苏曼歌是不是在这帝都?”
  “我怎么知道。”慕容枫婲有些不屑的说道。
  “欧阳羽虽然没有与药王谷来往,当年苏曼歌出生时却由他照顾,三年前苏曼歌在太西的时候,还带着欧阳羽唯一的血脉,若是让苏曼歌前去找欧阳羽,能完全的驱除燕七体内的蛊虫可能性便很大。”
  慕容井迟说着,眼中都不由的有着窃喜,果然谋事在天,成事在人。
  “慕容井迟,你有没有搞错,苏曼歌会帮燕七?”
  慕容枫婲说着,眼中又出现一道狠戾,“当年周夷年的事情已经让苏曼歌对你们这一堆人心生怨气,如今让我去找她,不是自找罪受?”
  “那你不去吗?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燕七遭受如此痛苦?”慕容井迟狠狠的瞪了一眼慕容枫婲。
  继续说道:“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中了另一只蛊的人是谁,若是有人用那个人牵制燕七。”
  “你想想北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这些年燕七所做的一切全部功亏一篑!”
  果然,慕容枫婲在听到功亏一篑的时候,眼神没有刚刚那般硬气,说道:“不用去找苏曼歌,我只行去梨花崖。”
  “欧阳羽性子怪异,就连他的儿子都很少亲近,只有苏曼歌才能说通那个老顽固。”
  慕容井迟这般想着,眉宇间的愁意更多,“想想燕七的儿子手中的五毒簪该是苏曼歌赠于他。”
  “五毒簪可是欧阳羽的贴身物。”
  慕容枫婲听着,终是妥协,想到燕玦会被人牵制,便说道:“你可知晓苏曼歌在帝都何处?”
  “明日便是萧家的寿宴,明日在萧府一定会见到她。”慕容井迟说道。
  说道明日萧府的寿宴,慕容枫婲担忧的说道:“燕七明日可是要去萧府,若是那个时候有人作怪,可怎么办?”
  慕容井迟深思了一下,微微叹气,“随机应变吧,我会紧跟在燕七的身边。”
  “那就这么决定,明日你找到苏曼歌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她答应你去梨花崖。”
  慕容枫婲微微点头,“行,不过,明日萧府之中会有闽地的人,你和燕七要小心。”
  这个时候,响起了齐越的声音,“慕容少主,慕容姑娘。”
  “主子醒了。”
  第256章 质问
  待慕容枫婲和慕容井迟走进房中的时候。
  燕玦已经坐在床榻上,正是穿着里衣,结实的胸膛裸.露着,然后慢条斯理的系着腰带。
  此刻他的眉眼淡然,脸上甚至还带着温和的笑容,仿佛几个时辰前被折磨痛苦不堪的是另一个人。
  “主子,慕容少主与慕容姑娘来了。”齐越站在一侧,恭敬的说道。
  燕玦的眉目往慕容枫婲看了一眼,明明有着温和的笑容,却是让慕容枫婲微微一颤。
  有些人,气势是与生俱来,而非权力扩张。
  “你怎么在这里。”低醇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好似并不喜慕容枫婲在这里。
  慕容枫婲神色一沉,就这么不愿意看到她站在这里?
  “燕七,事情都过去几年了,百里卿梧也没有什么事情,就不要在计较了吧。”慕容井迟看着慕容枫婲沉着的脸色,说道。
  燕玦在听到百里卿梧字眼的时候,似枯井的眸瞳更是沉了沉,便起身,“随便。”
  齐越见状,连忙上前扶着燕玦,说道:“主子,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燕玦推开齐越的手,沉着声音,“无碍。”
  若如不是燕玦的眉宇间还有这浅淡的愁意,慕容井迟几乎都要以为几个时辰前面容狰狞的不是燕七了。
  上前,握着燕玦的手腕,剑眉紧皱,“怎么、体内的蛊虫这么快就安静。”
  慕容枫婲闻言,说道:“怎么说。”
  “好似已经在燕七的体内沉睡了一般。”
  燕玦闻言,眼眸深处暗芒微微一晃,他垂眸看了一眼左手腕上被蛊虫咬伤的伤口,便挣脱开慕容井迟把脉的手。
  说道:“此事待回大燕在做定夺。”
  “燕七,你到底去涂州城做了什么、怎么就与闽地人交手,齐越说是因为百里卿梧在涂州城是吗?”
  慕容枫婲忽视着慕容井迟的眼神,终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齐越听着慕容枫婲的质问声,莫名的低头,他其实也是想知道主子回来,王妃却没有回来。
  而且还中了闽地的蛊毒。
  “燕七,枫婲也只是关心你,不要怪……”慕容井迟说着,却是看到燕玦的眼神掀起一股寒芒,乖乖的闭上了嘴。
  慕容枫婲看着燕玦眼眸中的寒意,红唇一扯,“燕七,不管你恨我还是责备,我今天都要说一说。”
  慕容井迟扯了扯慕容枫婲的衣袖,“枫婲,不要多话。”
  忘记了当年在怀城燕七所说的话了吗?
  “放开!”慕容枫婲说着,上前两步站在燕玦的面前,声音却柔和了许多。
  “燕七,你不要忘了从小的心愿,百里卿梧不过才认识多久,她与你成亲以来不过才两月便消失了三年。”
  “你惦记她什么?自私自利的女人。”
  “若是她能有一丝为你着想的想法,今时今日也不会让你和你儿子成为陌生人。”
  “现在谁人不知当年裕亲王在太西八抬大轿娶进门的百里家七姑娘,不知所踪,有的甚至以为都已经不在这人世。”
  “这南疆的萧家不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是想把萧芙珺嫁给你?”
  “你以为百里卿梧在外面受尽磨难,而她呢!在这南疆帝都过的自由自在,认识的人可是南疆的帝王。”
  “让你的儿子叫别人父亲,这是要认贼作父吗!”
  “够了!”慕容井迟大声呵斥,一把扯过慕容枫婲,继续冷声道:“这是燕七的事情,你不要……!”
  “我偏要说!”慕容枫婲继续看着一脸沉默的燕玦。
  “你此番前去涂州城,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百里卿梧遇难你才连夜赶去的吧。”
  慕容枫婲说着,眼中全是愤怒,“百里卿梧与闽地人结仇!你去救了她,而她呢!”
  “有跟随前来关心一下你吗!”
  “说够了吗。”燕玦视线冷凝在慕容枫婲的脸上,嘴角掀起一抹自嘲,“对,她的确不会关心本王。”
  “可是你要记住,她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因本王而起。”
  “如若没有本王,她该是完好的呆在太西百里府。”
  “年龄一到,挽青丝,双环节,嫁良人,相夫教子,举案齐眉。”
  “什么?”慕容枫婲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俊美的男人,随即轻笑,这个男人什么时候会如此为别人着想了?
  燕玦眉眼慵懒一笑,轻轻推开面前的慕容枫婲,走出房中。
  慕容井迟见状,立即追上,“燕七,你等等我啊。”
  齐越看着还在站在远处一动不动的慕容枫婲,说道:“慕容姑娘,你根本就不知道主子与王妃是怎么认识的。”
  “所以,你所谓自私自利的王妃,在主子那里只有愧疚。”
  “主子愧疚于王妃、”
  齐越说完便走出房中。
  剩下的慕容枫婲亦然自嘲一笑,百里卿梧和燕玦的故事?那她这些年的陪伴算什么?
  追出来的慕容井迟一直紧跟在燕玦的身前,嘴里一直在唠叨道:“我现在都还没有掌握住你体内蛊虫的习性,你就别到处乱跑了行不行。”
  “你这般大动作,若是又惊动于你体内的蛊虫,可是有你好受的。”
  “你这是要去厨房?”
  “燕七你饿啦?”
  “告诉齐越一声,他给你搞来啊。”
  慕容井迟说着,前面走着的人突然停下来,慕容井迟差点就撞了上去。
  燕玦转身,凌然的脸上竟掀起一抹诡异的浅笑,他说道:“今夜可是要饮酒?”
  慕容井迟脸色一变,“燕七,你是中了什么邪?以往你可是滴酒不沾的。”
  慕容井迟虽然这般说着,便是与已经直接往大厨房走去的燕玦并肩。
  齐越赶到的时候,大厨房外面的走廊上,堆满了一堆酒坛子。
  那披着松松垮垮外袍的燕玦一手拿着酒坛子,一手撑在围栏上,眼中没有平时的深沉,这般看着倒是有些平易近人。
  慕容井迟一手搭在燕玦的肩膀上,好似有些醉意,他笑着说道:“我说燕七,去涂州城怎么没有把百里卿梧和你儿子给带回帝都?”
  闻言,燕玦原本柔和的眼睛,微微一变,却是突然用着一股带有情绪的语气。
  说道:“我写了合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