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把辛间问住了。
  她沉默了好半天，才说：“还没有想清楚。”
  “他迟早会知道的。”陆云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再说了，儿子是他的，他也有知情权，不告诉他，其实有点儿自私。”
  辛间被陆云深说得的一阵沉默。
  “这样吧，我今晚去探探他的口风。”陆云深对辛间说出了自己的决定，“看他是什么态度，再决定要不要说。”
  “好。”辛间提醒陆云深，“你可别说漏嘴啊……”
  “我有那么蠢吗。”陆云深被辛间说得不太高兴了。
  辛间回答得笃定：“嗯，有。”
  陆云深：“……”
  **
  管裔每天都很忙。
  尤其是到了后半年，公司几个新项目几乎是前后脚开始的，
  他每天都要批示各种各样的文件，还要去做项目视察，应酬也一项不少，整个人分身乏术。
  几乎每天晚上只有四五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全凭咖啡保持头脑清醒。
  陆云深来电的时候，管裔刚刚喝完了一杯冰美式。
  看到陆云深给他打电话，管裔还有些吃惊。
  他接起电话：“你找我？”
  “今晚有时间没？”陆云深对他说，“辛间不在，外面一起吃个饭。”
  “怎么突然想起来请我吃饭？”管裔觉得陆云深有些莫名。
  一般情况下他们两个人见面辛间都在，今天他是抽什么风了？
  “因为无聊，想找个人喝酒。”陆云深没跟他说具体的原因。
  管裔听完之后笑了一声，“行，那晚上见，餐厅发我微信吧。”
  答应下来陆云深的要求以后，管裔就挂电话了。
  不一会儿，陆云深就发来了餐厅的地址。
  管裔回了一句“收到”，然后继续手头的工作。
  **
  晚上七点，管裔来到和陆云深约定好的餐厅。
  他来晚了几分钟，进来的时候，陆云深已经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来了。
  管裔在陆云深对面坐下来，问他：“辛间去哪里了？”
  陆云深说：“出差，开会去了。”
  管裔“哦”了一声，也没再追问具体的细节。
  辛间工作忙，这些年确实是到处飞。
  点完餐以后，陆云深合上菜单，看似不经意地问管裔：“你有没有想过，当年封朵那个孩子要真是你的，你打算怎么办？”
  管裔的脸色原本还不错，一听到陆云深提起封朵还有当年的那个孩子，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管裔拧眉：“问这个做什么？”
  “随口问问，你真没想过有这个可能？”陆云深说，“要是那孩子真是你的，你俩的婚不是白离了。”
  “……”
  管裔沉默着没说话。
  他不开口，陆云深倒是也没再继续往下说。
  看他这样子，估计是在思考。
  过了两三分钟，管裔冷不丁地开口问陆云深：“你知道什么了？”
  他多聪明的人啊，陆云深今天突然把他叫出来吃饭，又平白无故地问出了这种问题，他怎么可能察觉不到问题？
  “也没什么，我就是好奇，随口问问。”
  陆云深耸了耸肩膀，内心却在吐槽——他要不要这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