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教做人
  吃了粮食的鸟儿又去喝水了,围绕着水塘的草坪和花丛里都站满了吃饱喝足休憩梳羽的鸟,各种颜色,大小不一。一对鸳鸯鸟俨然如主人一般,走起路来都大摇大摆的。
  苏格儿站在幼小的苹果树下拉着枝条,心里想着这树上几年才会结果。
  她没想和风清说什么大道理,只不过是当成普通的聊天。可是这个风清心思太重了,一点儿话都要想很多,瞧他瞪着眼睛发呆不定心里又想什么呢!
  苏格儿心里琢磨着以后能不能给他做一下改变,整天这样阴气沉沉的在面前晃来晃去看着不舒服。
  她又问他:“现在逮着了巫师,你这仇算不算报了一半儿了?”
  风清又低下头,迟疑着说:“还有将军和道士,他们才是主犯。”
  “哦,也是,这个巫师对你来说也就算是罪恶的延伸,从犯都算不上。不过我现在跟他可是有血海深仇,我们好几个都差点儿死他手里。那巫师现在怎么样?死了吗?”这才是她的真正目的。
  “没有,法师把他关起来了。”
  苏格儿点了点头,关起来了,关到哪儿了啊?又问:“昨天晚上你突然离开后,有个人很大声地是说话,是不是对你说的呀?说话的人是谁?”
  “这和你没关系。”风清扭着头语气生硬地说。
  苏格儿瞧他这副死相就来火,有些人就是不能给好脸,自己跟他好声好气的说话,他一句话简直要把人噎死。她火气又升上来了,把菜篮夺过来放地上,没等风清反应过来突然抓住他的胳膊一拧,把他摁在了地上疼得嗷嗷叫。
  她冷笑一下,眯着眼睛:“给你点儿好脸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还敢跟我叫板,我可是练过的。以后跟我说话客气点儿,要不然我扭断你的胳膊。”
  风清痛到面孔扭曲:“你,你不是说……以后那件事就算了吗?你说话不算数!”
  “哟呵,还敢挑我的错。”苏格儿朝着他头上拍了一巴掌,“我说话算数,那件事儿是完了,但完了不代表以后就不打你了,今天打你纯粹是教你做人。记着,以后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再敢跟我吹胡子瞪眼装模作样我还拿你练手。”说完话放开了他。
  风清气呼呼地趴在地上不起来,他心里委屈极了,没想到在一千年后的今天碰上这么一个母夜叉,心狠手辣,泼辣刁蛮。还是圣人的话有道理: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苏格儿听见了低低地抽噎声,弯腰垂头看,见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呢!一见这她又来劲了:“哟哟哟,至于嘛你?你说你这人这心灵是不是有点儿太脆弱了,比大姑娘还大姑娘呢!大男人还哭鼻子,你可都一千多岁了。”
  真是腻歪死人了,男人哭鼻子不是罪,但是丑呀!脑子在直也不能直到这个份儿上啊,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话?再说了,自己一个女人能有多大力气,还真能给他弄疼了呀?还哭上了。没出息!
  风清扭过头来满脸怒容地说:“你要是再跟我动手,我就对你不客气。”
  苏格儿哎哟一声,接着嘲笑他:“真了不起,还能说出跟我动手的话来!干嘛,要反击啊?你从那破棺材里爬出来,跟个二级智障似的四六不懂,我给你吃给你喝,给你买衣服给你买书,教你学现代生活技能,你还敢跟我硬气。行啊,我又动手了,看你怎么个不客气。”又朝着他头上打了一巴掌。
  风清呼地一下从地上爬起来,苏格儿脱了拖鞋,攥着两只拳头做好了准备。谁知到风清瞪了她半天只恶狠狠地说出一句:“好男不跟女斗!”说完大踏步地朝院子走去了。
  苏格儿的腰都快闪了,酝酿半天光打雷不下雨呀!这个人可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让她的脾气都没有了。她叉着腰喊:“唉,没提西瓜呀!”
  风清头也不会地走上了小木桥,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名副其实的小气鬼,没有君子风度,哼!”苏格儿自己提起菜篮来,“真他妈的沉。”
  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语,突然玉灵的声音从耳边响起:“怎么又讲脏话!”
  突兀的声音把苏格儿吓了一跳,差点把菜篮都给扔了,幸亏被他接住,要不然西瓜就要开瓢了。她抚着胸口喘气,指责地说:“吓死我了,突然出现你是故意来吓我的?哦,该不会他看见了你才不敢跟我动手的吧!”
  玉灵说:“你可冤枉他了,他没有看到我。”
  苏格儿穿上鞋:“算他识相,要不然我再教他做人。”
  玉灵提着菜篮拉着苏格儿往院子里走:“格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况且他身负血海深仇,不可能像你想的那样开心轻松。”
  玉灵当然知道她是想让风清看开一点儿,开朗一些,别整天死气沉沉地,可是这不过是徒劳。
  苏格儿对他的话很不服气:“宜言也有仇啊,还不是照样没脸没皮的!我也有仇啊,前天晚上我爸差点儿被人杀了,昨天晚上我自己还差点儿挂了。更有,我们家破产我爸进监狱都是遭小人陷害,可我今天还很开心!有仇就报,不开心仇人也不会消失,有什么用啊!”
  “所以他没有格儿聪明啊!不过宜言早给自己报了仇,心里已经没有恨。你也给仇人设好了圈套,就等着他们往里钻呢!可风清被压制了一千年,仇人又没有影踪,情况完全和你们不同!”
  苏格儿想了想,也是这么回事儿,不过该逗还得逗,要不然他整天光想着仇恨心理会更变态。不好,心里的话又被他听去了。
  玉灵笑一下,装作不知道。他身上带有着仙者之气,那些休憩的鸟儿见他走过来都低头垂脑动也不动,又惧又畏。从这一点上看鸟是比人有灵性的动物。
  “我们弄两对天鹅放在池塘里吧!一对黑天鹅,一对白天鹅,优雅高贵!”苏格儿很自然地搂着他的胳膊娇娇地说。
  玉灵倒也没反对,只说:“哈,那有巢可闲不下来了!现在一对二都吃力,将来一对七可怎么好?”
  “那我们就把天鹅养肥,然后宰了吃。”苏格儿以手为刀比了个劈的手势。
  “吃天鹅肉,那不是成了癞蛤蟆!”
  “哦,对哦!癞蛤蟆长得可太丑陋了,不行不行!”她连声说。眼角斜着看了下玉灵:“河妖的傀儡长得比啦蛤蟆还丑,那个巫师也丑的要命,还真是物以类聚。”
  玉灵只是笑,她明知自己能听见她心里所想还费劲地把话题往那上面扯,忍不住放了水,这会儿终于是说出来了。
  果然苏格儿又接着说:“那个巫师你关到哪里了呀?”
  “关在后山上的山洞里。”玉灵很直接地告诉了她。
  后山有山洞?没听说过啊,呃,也没去过后山。又问:“你打算把他怎么办呀?我觉得他身后一定有幕后主使,我们得把那个人给挖出来。”
  玉灵摇摇头:“你还是别见他,他长得可比啦蛤蟆丑多了,你见到会做噩梦。”
  “不是吧!那得丑成什么样啊?”苏格儿想象不出来。人就这样,越是瞒着心里越好奇,被玉灵这样一说更想看看了。
  “你看了会后悔。”玉灵又警告她。但是知道她心里的小算盘,她认定的事儿会想方设法去达到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