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节
  这里就好像核泄漏之后的切尔诺贝利,人都走光了。
  我又站在了路口,街尾的路口。可是我并没有走出来,眼前依旧是八条一模一样的武宁街。
  无限循环……
  有意思。
  这个局不是迷宫,而是困阵。
  根据易经的时、空、象、数、理,困阵是结合了空间的迷宫,会让人从主观意识上觉得自己置身于一个无限循环的空间里。
  为了再次确定这是不是困阵,我顺着街道直直的走入对面的那一条街道。
  走了七八条街,情况都是一模一样。
  既然这里是困阵,那就好办了。
  所有的奇门遁甲都是一样的,都有阵眼,这个阵眼是控制整个局的所在,它会影响整个局的磁场,只要把这个阵眼搞掉,这个局就破了。
  这和根据阵法的布局来破阵不一样,我这种方法算是暴力破解。
  要知道,我老郭家也是从阵法起家的!
  我在脑海里依照八卦将这八条街一一对应,以我正面面对的这条街为起点,按顺时针排开,依次为:乾、坎、艮、震、巽、离、坤、兑。
  排开之后,我从乾街开始,从街头走到街尾,把街道两边的经常都用记忆给记录了下来。
  虽然我现在看到的、摸到的都和真的一模一样,但是其实这都是困阵制造出来的假象。
  人认定一件事不是听从这件事的本身,所有的判断其实都是有脑袋里的神经最后发起的。
  即使眼前没有椅子,但是脑电波说有,那传入眼中的景象也会看到这把椅子。
  所以处于困阵之中所看到的景象很大一部分都会被阵眼引发的磁场所干扰,它会将真的武宁街复制出来一副,通过磁场影响脑电波,这样我看到的就会是八条一模一样的武宁街了!
  但是!但是有一点,阵眼无论怎么复制武宁街它都无法改变自己!
  这就像一个画家无论记忆多厉害都画不好自己一样。
  而这就是破阵的所在!
  我从乾街一路顺时针走到兑街,然后将这八条街看到的全部景象转化为画面存储在脑海里,从而在脑海里构建出一个复制的八通武宁街。
  现在,我只要找到这八条街中其中一条和另外七条不一样的地放就行!
  那里,就是阵眼的所在!
  可是这不是一件轻而易举地事!
  玩过大家来找茬的就知道,想要从大量的图片中甄别出不一样的地方是一件特别耗脑容量的事!
  我也不知道我找了多久,反正找到第五条街巽街的时候我头就开始晕了,找到第七条街的时候鼻孔开始流血,最后拼着脑袋爆炸的风险终于发现兑街中间有一处非常不起眼的小房子不对劲……
  我一下子瘫到在了地上。
  我特么的想骂人,为什么我刚才不按逆时针做匹配……
  躺了一会,感觉整个天地都在绕。
  我晕颠颠地爬起来,然后往兑街走,来到那小房子跟前。
  这房子非常普通,是那种三角顶黑瓦的小平房,我为什么发现这里和别的街道不一样,主要是因为别的街道的小房子门上没锁,但是兑街这一间的门锁了!
  这房子不像是有人住的,正面的灰墙抹在外边的水泥脱落了不少,屋外边长满了野草,而且比左右邻居的房子缩进了三四米。
  房子的正面有扇窗,开在一人高的位置,里面黑漆漆的,我垫了垫脚,发现啥都看不到。
  可是突然,门动了一下,咯吱一声……
  第157章 吃人异鬼
  木门裂开了一条逢。
  透过门缝,可以看到里边黑漆漆的。
  我突然想起司机说的那个故事,81号宅那个锁铁链的门,门后边那两只红色的眼珠子。
  我打了个哆嗦。
  特娘的不会这么巧吧!
  我朝门那边走过去,这时不知道是幻觉还是什么原因,我好像看到有个人影在窗边晃了一下。
  这窗有多高,我一米八几的个子,但是这窗我踮起脚才能看到。
  这要是有人影,那人得有多高……
  我拍了拍门,门咯吱了几声。
  这门有些年头了,门板发黑,上着一把铜锁,铜锁套着俩掰门扇的铜环,在这铜环与铜环中间,就有一条黑黑的门缝。
  我噎了噎口水,不敢太近前地去看。
  突然一阵风从那逢里倒灌出来,我去,还真有点冷,这种冷,没那么简单,屋里头肯定有东西!
  我扒着门环往两边挤了挤,想看能不能把门缝扒开一些。
  可是这门看起来很破,但却十分结实。
  我这边只顾着试,突然一只手冷不丁地从门缝里伸出来抓了我。那是只小孩的手,肤色跟在太平间陈放多年的尸体一样,白得有些发蓝,两厢触碰,一股冰块掉进衣服的寒意传来!
  我特么的被吓了一跳,想要逃走,可是那只小孩手死死地把我抓住……
  我吼了一句,说我管你特妈的是谁,赶紧给老子放开,不然老子剁了你的手!
  话音才落,门板后面传来一阵恐怖的笑声。
  女的。
  我凑着门缝一看,猜我看到啥了,一大一小两只红眼睛,还有一个披散头发的头。
  笑声越来越刺耳。
  我一脚蹬在门板上。
  巨大地反弹把小孩的手从我身上分开,同时还把我自己给弄飞了出去,打了跟斗。
  可是还没等我来得及喘口气门板就剧烈的颤动。
  我一看不对劲,赶紧闪到一旁。
  下一秒,整扇门都朝我飞了过来。
  我操!
  就差一点,老子的头就没了。
  门板从我原来站的地方飞过去后九十度角直直地插入对接的门面上。
  然后,我看到一个恐怖的身影扒着门框从小屋里飘了出来。
  一只鬼……
  不、不对,是两只鬼!
  我的fuck!
  这是一只还是两只?
  这只鬼的上半身很长,至少有一米五,披着灰色的破烂长袍,就跟戏台上唱京剧里面被押赴刑场的死囚一样,耷拉着双手,垂着长长的衣袖。脸上只有一只眼,和正常人不同,它这只眼长在额头的中间,被两边长发盖着,长发很长,一直快垂到地上。
  而在离地面半米的位置,还有一颗头,这颗头是个小孩模样,没有鼻子,没有耳朵,只有嘴巴和一只红眼,和它上边那颗头一样,也是在额头中间。
  这一大一小两颗头合用同一个身体,小头的身体像从主树干长出来的小枝干。
  我那是震惊大于恐惧,这特么是哪里搞出来的怪物?
  我强装镇定,朝它吼了一句,你什么来路?赶紧给小爷报上名来!
  怪鬼的大头发出诡笑,根本无法沟通,手一抓,把下面的小头从身体里抓了出来,二话不说,朝我这边扔,那就是一颗带牙的保龄球啊!
  我不敢硬接,一个侧翻堪堪躲过。
  特娘的!
  还能这么玩!
  我摸了摸兜里的五帝钱,突然发现上面的裂痕缩小了不少,什么情况?
  本来我还准备开一下阴阳眼,会会这只怪鬼,现在反倒有些疑虑。
  我在左掌反画掌心符,为阴,右掌正画掌心符,为阳,准备跟这怪鬼拼了!
  它又扔了一次小鬼出来。
  我这次躲慢了两分,拼着被小鬼撞击的危险硬是用右手朝它打出一掌,凛冽地阳气在小鬼就要咬到我的时候打中了它。
  可是并没有阻止它,小鬼依旧朝我冲撞而来。
  我躲闪不及,被它狠狠撞到肩头。
  一下子倒飞了出去。
  一口恶血,吐了出来。
  桀桀桀。
  怪鬼的大头发出一阵怪笑,一步步地朝我靠近。
  小鬼又飞回了怪鬼的下面。
  它一步步进,我一步步退,终于退到对街门墙,我是退无可退了。
  我吼了一句,操尼玛的,看老子绝招!
  六段爻!
  我马步站稳,气沉丹田,两手凝气曲至腋下。
  怪鬼被我突然急升的气势吓到了,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我。
  六段爻第一层,凝聚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