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发疯
  分手第二天他就后悔了,他悔自己怎能轻易跟她提分手,他应该相信她的。
  当天就找了陆明泽,那小子嘴里没一句实话,不过好在他的拳头够硬,打掉他几颗牙齿才让他说出事实。
  当他听到陆明泽说企图欺负十月,他跟疯了一样。
  在军校教官说过打蛇打七寸,打人打要害。风与不是什么好脾气先生,一想到因为那人渣跟十月分了手,他下手便没有了轻重,没个十天半个月那小子没法下床。
  事后风与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冷静下来,想去找她,可他怎么也拉不下这个脸。这次分手是他经历过的最剧烈的痛苦,这种痛苦无法向人倾诉,就像有一只手伸进心里,活生生把那里掏空一块。
  他很害怕,害怕他说分手是假,她想分手是真,那他的挽回将彻底变成笑话。
  十月没料到他会提起那天晚上的事,她以为两人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有什么好道歉的,都过去了,感情的事哪分得清对错。”她淡淡的说着,摸了摸小花的脖子,它低低的叫几声。
  风与看着面前摸着猫的女人,心忽然软成一滩水。
  在他心里,十月跟猫一样,懒懒的,喜欢在阳光下晒自己的皮毛。
  同时,她又跟猫一样,捉摸不定,若即若离。
  而他也从她淡然的眼神中看到了某种可怕的东西。
  他只能安慰自己:她绝不是这样的无情的人。
  喉咙突然一股酸涩涌来,她心里有他时,什么都想着他,给他煮好吃的,每天都会问他心情如何,有没有好好吃饭,每次点外卖,她都会埋怨说没有营养,然后给他煮好吃的,看着她在厨房忙碌的样子,曾经他觉得这一切都理所当然,而现在,一切似乎都变得那样遥远和不可能。
  她的心里没有他了。
  真就忘了他?
  这个念头让他瞬间变得沮丧起来
  “我不该怀疑你。”
  这几个字他咬得异常用力。
  摸猫的动作一顿,十月没抬头看他,“你怀疑得对,我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你非要这么说话么?”
  “我只会这么说话。”十月转过身,“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等等。”
  身后响起他急促的声音,紧接着一阵霹雳吧啦的摔倒声随之响起。
  转过身,看见风与摔倒在地上,十月扔下猫,几步跑过去,蹲下,扶着他胳膊将人拉起来。
  腿上传来浓烈的消毒水味。十月不禁一怔,这么严严实实一大片石膏,他到底伤得有多重。
  “没事吧。”
  听到她关切的声音,刚才还跌入谷底的心情瞬间得到缓解,他肠子根儿的结只有她能抚平。如果能让他好受些,强行把她绑在身边一辈子他也愿意。
  他将头埋进她脖颈,手顺势搂住了她的腰。贪婪的吮吸着她脖子上的奶香味。
  这个女人,是他唯一的女人,也是他最后一个女人。
  让他意识到这一点并不难,他从小就是个极端的人,明明恐水他却坚持去游泳,明明沉迷吸烟却戒了,明明一开始讨厌她要命,最后却偏偏爱得不可自拔。
  遇到他,是她的福气,还是苦难呢。
  风与不知道,他唯一能确信的只有搂紧她,才能拥有幸福。
  “干嘛......”十月被他越搂越紧,忍不住生起气来。
  这算什么。
  她将人放在沙发上想爬起来,但很快他的长臂又将她捞进怀里,他的手禁锢在她腰上,两人个头相差悬殊,她根本挣脱不开。
  “你放开.....”十月刻意忽视了男人正在狂跳的心脏:“我们分手了。”
  “你不用再叁强调。”风与搂着她的手紧了紧,神色自然的说:“我就抱抱,不干别的。”
  十月知道自己挣扎不开,索性不乱动了。
  见她不再反抗,那紧贴着女人后腰的手也变得不安分,开始在那一圈周围胡乱摸了几把。
  好想抱着她亲个够。
  她身上怎么这样香这样软,面团似的,揉不化。
  那洒在脖子上的呼吸越来越重,他摸她的手法越来越急,小腹也有了抬头的趋势。
  十月显然察觉到了他的变化,用警告的眼神看他:“腿不想缺就给我安分点。”她脸颊红红的,声音很小,听在风与耳朵没什么威慑力,更像是一剂刺激他情欲的春药。
  她应该不会知道每次她急赤白脸的模样,都格外刺激他的情欲,让人恨不得把她弄在床上收拾服帖才罢休。
  想弄她想得发疯,可表面还要装作一点杂念也没有的样子。
  “照顾我几天?”他稳住心神,淡淡的说,“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