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亦要直指试斩龙(三)
  “公主,顾大人把那什么七日梦送过来了。”
  暖春拿着花进来的时候杜月妍刚刚起床,四喜正在伺候她洗漱。
  杜月妍接过一开,一时有些爱不释手,花瓣是白色的,一簇一簇得与菊花很相似,不过奇怪的时迎着光的时候居然散发出淡淡的七彩光芒,当真好看极了。
  “公主,顾大人说了得赶紧将花种在花盆里,不然会枯萎失去效果的。”
  杜月妍本还打算继续把玩,但听到暖春的话就立马紧张地让其他宫女去拿花盆过来,亲自栽了进去,花瓣一簇簇绽放开来,真是好看极了,她的心情不禁美好了起来。
  四喜看了也很喜欢,“顾大人可真是有心了。”
  杜月妍点头,然后想到了什么,忙道:“待会你们拿一些茶叶过去给他,也算礼尚往来。”
  这样生白回来了也能喝到。
  四喜/暖春:“好嘞。”
  前朝。
  “孟大人,你怎么今天这么魂不守舍,皇上叫了你好几次你都没有听到。”
  跟孟子易交好的几位大人忍不住提醒道。
  孟子易擦擦额角的冷汗,憋屈极了,他今日一直在想他是不是发现了公主和顾夜烊的奸情,担惊受怕,毕竟这有关皇室颜面,要是被知道了自己怕是要被灭口,所以便有些心不在焉,景元帝和太子在朝堂上叫了他好几次都没有反应过来,还被当众数落了一顿,心情既低落又不甘心。
  “没事,只是有些不舒服罢了。”心不在焉地应付。
  晚上感觉压力很大,便找了几个朋友在家里喝酒。
  “子易你今日怎么来,就跟被勾了魂一样,以前可不见你这样。”
  “是啊,连皇上和太子都说了你。”
  几个朋友好奇道。
  孟子易唉声叹气,但又不敢说,只举杯惆怅道:“别说了,一起喝酒,不醉不归。”
  看他一副不想说的样子,他们也没有办法,只得压下心里的好奇,举杯共饮,不知道喝了多久,孟子易已经快不省人事了,有一股抑制不住的冲动让他想把所有话都讲出来。
  “我跟你们讲一件事情你们可不要跟别人说。”
  孟子易将酒杯一把放在桌子上,力道之大震的桌子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不少酒从杯子里洒了出来。
  那些人也醉醺醺的,但是听到他的话精神立马就好了,神秘兮兮地说:“你放心吧,我们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
  “是啊子易,快说吧,我们几个就当你只是醉后说了胡话。”
  孟子易又灌了一杯酒,这才说:“我今早目睹了公主和那顾夜烊交换信物,公主的那个婢女将顾夜烊送的一枝花带进宫了,并且前段日子我还见到公主大清早从外面回来,估计是去找了顾夜烊,一晚上在外面这要是说没什么失去发生谁信啊。”
  “什么,既然有这种事情。”
  “你该不会看错了吧?公主千金之躯,怎么会做这种事情,于理不合啊。”
  其他人一片哗然。
  孟子易长叹了一口气,“将这些话说出来我心里好受了些,若真是我看错了那就好了,可惜啊,唉......你们可要把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啊。”
  “放心吧子易。”
  他们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眼里看出了震惊。
  又喝了许久他们才散,各自的仆人都将他们接了回去,可是刚出孟府他们都恢复了精神,开始讨论起孟子易说的公主和顾夜烊一事,一副发现了什么事情的惊奇样。
  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在孟子易面前答应的好好的,可是八卦乃人类本性,回到家就把对孟子易的承诺当成了耳边风,跟着自己的夫人说了这件事情,一传十十传百,这件事情在皇城各大臣之间散步开来,演变成了公主已经和顾夜烊私定终身,被瞒在故里的就是两个主人公了。
  景元帝和杜维桢很快也听说了这件事情,他们自然不会相信的,只当有有心人故意造谣抹黑杜月妍,勃然大怒,当即四方调查,最后查到了孟子易头上,派出禁卫军直接将他拎到了御书房。
  孟子易看着上面和旁边脸色极差的景元帝和太子,心如死灰,不知道将那几个一起喝酒的好友唾骂了多少遍,在他从别人嘴里听说这件事情后就猜到了会有今天,但是没想到这么快罢了。
  “你为何要抹黑公主?”
  杜维桢护妹心切,眼里寒光闪闪,说出的话也像刀子般让人畏惧,一片片割在孟子易身上,他除了磕头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禀......禀告皇上、太子殿下,微臣不是要抹......抹黑公主,只是这一切都是微臣亲眼所见。”
  景元帝面沉如水,“这么说你是亲眼看到公主和顾夜烊私定终身。”
  “不......不是。”孟子易的身子抖得跟筛子一样,说话也磕磕绊绊的,“这都是外面这么传的,微臣......微臣是看到公主大清早从外面回来,还有前几天顾夜烊给公主殿下送了一朵花.”
  杜维桢一听就明白了,妍儿大清早从外面回来一事估计和生白有关,他心里责怪她的鲁莽,但对着父皇这些可都不能说,不然不仅妍儿,连生白都要出事,但是送花一事,一想到那日顾夜烊说的七日花他心里就明白了,便立即道:“父皇,顾夜烊给皇妹送花儿臣也算知道的,那是因为皇妹这几日睡眠不好,而顾夜烊家那边有一种叫七日花的花能帮助入睡,故顾夜烊才送了过来,父皇尽可让太医去皇妹那里看那朵花。”
  “哦,原来是这样。”景元帝一听表情也有所缓和,不过过夜一事,他表情又凌厉了起来,“那过夜一事又如何解释?”
  杜维桢表情有些僵硬,在脑子里疯狂思索,灵光一闪,“皇妹不是有很多闺中密友吗,估计是去参加哪个密友的宴会之类的,相谈甚欢便在密友家里过夜了罢,父皇又不是不知道妍儿喜欢讲话,聊得兴起也是正常。”
  景元帝若有所思,“当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