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托付
  我听了他的话,冷笑一声:“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破除这个诅咒呢?这个诅咒没了,你不是就再也不能当你的土皇帝了吗?”
  君君也不屑的冷哼一声。
  大牛见我们这个态度,心里也明白了什么,不在意的笑了笑:“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我,我也没想让你们对我高看一眼,不过你得承认,你们想进村,是我给了你们机会,”他看了看自己,脸上笑的意味深长:“用我自己这一身的伤。”
  我被他的话噎的一梗,这话我还真的反驳不了,要是没有他,我还真进不来。
  他见我说不出话来,脸上笑的肆意:“所以你大可不必一副我不入眼的模样,毕竟我再不能入你们眼,你们也得靠我。”
  我呵呵一笑,没有再跟他搭话,直接牵着君君坐到了一旁。
  君君在我身边乖乖坐好,小声的跟我说:“师傅,我们能不能不住他这里,君君不喜欢他。”
  我知道君君对他不喜,可是正如大牛所说,即使他再不入我们眼,我们现在也只能靠着他。
  我拍了拍君君的头:“君君,你先忍一下,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个地方,可是咱们还不能走,阿福还在这儿呢你忘了吗?之前他们说这个村子里面出了命案,这是个什么情况我们还不清楚呢!”
  君君听了我的话乖乖的趴在我身上,不说话了。
  我搂着君君,心里也在发愁,这阿福到底去哪了,怎么我在这个村子里面转了许久,就是没有看到人,他难道真得出事了。
  我看着外面的天色,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七八点的时候了,因为这个村子的人生活的实在是太过原始,所以他们至今还是用蜡烛照明,这个时间点,已经全部上床了。
  不管怎么样,明天天亮之后还是想办法找回阿福吧,虽然刚见阿福时,他真的丑到惨绝人寰,但是这么多天的相处,加上君君时不时的给他收拾一下,给他做个衣服什么的,也有些感情了,看的也顺眼多了,若是他真的在这里出了事,别说跟阿福玩的好的君君,哪怕是我,也会觉得伤心。
  本来以为这么早睡我会觉得很难熬,但是没有想到我一躺下就睡着了,并且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等我醒来的时候,大牛已经醒了,他将早饭放到了桌子上,君君正缩在我的旁边,一副不愿意和他说话的模样。
  估计大牛也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怎么受欢迎,所以只是将那些吃食放下就走了,并没有怎么试图和我们搭话。
  将吃食问题解决之后,我们刚打算出门,就看到大牛进来了,见我们要出门,他苦笑了一声,然后告诉我们:“钟叔要见你们。”
  钟叔?那位代族长?我和君君互看了一眼,都搞不懂为什么这位代族长突然要见我们。
  见我们两个疑惑的模样,大牛倒是关切的答了一句:“钟叔叫你们应该也是看你们有没有真本事,不会有事的。”
  这位钟叔既然是代族长,那么我们两个肯定没法推辞,我想了一下,然后对大牛说:“你能帮我看一下君君吗?”
  君君震惊的叫出声:“师傅!”
  大牛也是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似乎不明白为什么我还愿意将君君交给他看管,毕竟君君是女儿身的事他已经知道了。
  我看着大牛等着他的回复,他见我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点了点头:“没想到你会相信我,不过我大牛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至于见人就上。”
  大牛话说的粗糙,君君嫌恶的开口:“师傅,我不要跟他一起,我要跟着你。”
  我看着君君,心中是决计不愿意将君君带过去的,那位钟叔虽然表面上看着朴实的很,可是那天晚上,我是亲眼看到他有多么疯狂变态。
  “君君,听话,那位代族长可不是什么好人,比起让你去那里,你在他这儿更让我放心。”
  君君还是一脸不情愿的模样,但是看我脸上没有转圜的余地,她瘪着嘴,两眼含泪,委屈的都要哭了,却又极力的忍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我心疼的抱了抱她,有时候比起伪君子,真小人更让人有安全感些。
  大牛有些不解的问:“你是不是对钟叔有什么误解,”他耸耸肩,有些不可思议:“毕竟钟叔是出了名的好性子,而且不近女色。”
  不近女色?那晚我看到的这位代族长可是看起来对性欲亢进的很呢!竟然在大牛眼里,他是一个不近女色的形象。
  我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牵着君君的手走到大牛面前:“拜托了。”
  大牛倒是没有什么表现,只是站在原地:“你就不给这位姑娘一点保护措施?可别这么相信我,我可受不了。”
  我看他一脸的不安,于是补了一句:“自然不会这么相信你,我在君君身上下了一个禁制,只要她有危险,我就能感觉到。”
  刚刚蹲在君君旁边的时候,我就在她身上挂了一道平安符,这平安符自然不是什么一般的平安符,事实上这些平安符还是原主臧明留下的,里面有臧明的神识,只要君君将这道平安符从脖子上扯下来撕开,臧明就能感觉到,然后赶到来救她。
  这种符相当耗费神识,要知道神识被耗了大半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一般就会体现在头疼不止,注意力无法集中,嗜困但是却无法安眠,噩梦不断。
  更可怕的是,像我们这种修士,身边聚集的鬼怪总是要比旁人多得多,平时我们神识不损,只有它们怕我们的份,可是一旦神识损了大半,人开始变得疏忽起来,那么平时就算再怎么看起来胆小无害的鬼怪,都会抗拒不了还阳的诱惑伺机作怪。
  所以当我看到这一叠的平安符的时候心里是极其无语的,这臧明还真是不把自己的神识当一回事,居然做了这么多,听君君说这些好像还是他一次做出来的。
  所以当我把这个平安符挂在君君的脖子上,不用我多说,她就知道这个平安符的作用,毕竟当初臧明做这个平安符的原因就是为了保君君平安。
  大牛听了我的话,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一般没有坏到至极的人嘴上都会不停的强调自己是个坏人,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真的坏到骨子里的人他们偏偏相反,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坏人,而是认为自己是一个被逼无奈的好人,他们做坏事也不是自己的本心,而是因为自己被各种事逼出来的。
  我出来之后就看到等到门口的白芷,他看到君君竟然没有跟上来,只是眼睛一转就明白了,笑了一声开口:“你倒是看人准的很,这村子里面最老实的人恐怕就是他了。”
  我听了他的话觉得好笑:“有的时候,老实人才可怕不是吗?”
  他听到我的话有些意外:“大牛那小子跟你说了相思的事?”
  白芷也知道?我只是惊讶了一瞬,就又明白过来,他们两个一看就是至交好友,当初族长只余一身白骨却能不死这般隐秘的事,大牛不过是问了一问,纠缠一番,白芷就告诉他了。
  “那你也知道那小子有多疯狂了吧。”我现在想到大牛说那番话都感觉有些头皮发麻。
  白芷笑了一下:“他们两个的事情我自然知道,事实上,相思晕过去的第一晚,是被送到我这里的。”
  这我倒是有些意外,居然还有这一桩事。
  “当时她不省人事的被送到我这里,我并没有拒绝的想法,毕竟我家就我这一根独苗,家中上面有一个四十岁的父亲和七十岁的爷爷,以及一个六十岁不知道是母亲还是奶奶的女人。”
  这话的意思,细思极恐!我被惊得目瞪口呆。
  他倒是没有看我,只是悠闲地在前面带路:“当初这个女子被钟细辛带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她的下场好不了,毕竟我们这个村子是什么样,我们村子里面估计就钟细辛看不明白。”
  我正听的入神,冷不丁的就看到白芷回过头来:“你以为大牛卑鄙无耻,可是在咱们村子里面,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你知道,我是怎么来的吗?”
  白芷站在原地,云淡风轻的问我这个问题,我无端端的想起来他刚刚说的,那个不知道是奶奶还是母亲的女人。
  见我脸上的神色相当不好看,他这才像一个达到了自己恶作剧目的的孩子,笑的见牙不见眼:“我啊,是我父亲和他的母亲结合的产物。”
  见事实真的如我所想,我顿时有些恶心。
  白芷见我这幅神情,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你也不必摆出这幅模样,事实上我们村子里面半数的人都是这么来的,而且有些人甚至还不得不与自己的奶奶辈交癀,来传宗接代。”
  我被他这话惊得目瞪口呆,与自己的奶奶辈交欢,这是一种什么概念,他们怎么能下的去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