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腰疼
  那对年轻男女也被吓着了,“别人,别人我们又不知道,你不行,那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说完,似是怕他再发疯似得,男人把他推搡着往外。
  一边推搡一边不忘训斥自己婆娘,“往后不该招惹的人少招惹,看你惹了多大的麻烦!”
  “啪!”
  大门在他面前关上。
  柴平涛心头又气又怒,拎着药箱在空荡荡的街道上游走,只觉得肺腑中满是愤怒。
  就在这时,他身后被人拍了一下。
  大晚上的,突然来这么一下,还怪吓人的。
  但看见那人的面容时,他挑起了眉头,“是你?”
  …………
  “阿嚏!”
  大清早,刚坐起身子,姚蝉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邬易以为她醒了,推门而入。
  入目时正好同她躲在被窝里,一头青丝尽数倾斜下来的画面。
  这人表情大变,几乎是瞬间关闭了房门,仓惶退出。
  姚蝉看了下自己,全身都在被窝里,就个脸露出来了,也没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咋都变成这幅模样啦?
  弄的自己不害个羞,还怪说不过去的。
  弄了这么一出,也没心思睡觉了,快速的穿好衣服,打开房门,就见邬易还在门外站着,见到她后,略带着不自然道,“我听见里面有声音,以为你醒了,就进去了,实在……”
  姚蝉摆摆手,“要说不好意思,那也是该我说,要不是我占了你屋儿,你也不会跟我道歉了。”
  不过仔细一看,邬易跟昨晚分别时候有极大的不同。
  精神疲惫,眼眶底下还透着乌青,一看就明显没睡好。
  “在新家那边睡不安稳?”
  邬易摇摇头,“不是”
  再多问他,他也不说了。
  “姚蝉!”俩人还在说话呢,灶房内传来惊喜的叫声,这是祝月兰的声音,姚蝉往里面跑,但是台上还有未消融的雪迹,她当时也冒冒失失的,打了个滑溜。
  整个人就朝晾台栽下去了。
  说时迟那时快,邬易一把抓住她胳膊,将她整个人带到怀里,因为惯性问题,姚蝉整个人栽在他怀里。
  “噗通,噗通……”
  姚蝉埋在他怀里,这人心跳速度极快,连带着连她的心跳都加快了几分。
  这是……
  “哎呦!大早上的就腻歪起来啦?”
  俩人就以这种尴尬的姿势躺在未化开的雪地上时,一道爽快的打趣的女声飘来。
  姚蝉终于从混沌中清醒过来时,赶紧手忙脚乱的起身。
  就是起的速度稍稍快了些,脚下又一滑,整个人又以重物坠落之姿砸到他身上。
  要说第一次摔倒,还算是稍稍唯美些的话,那第二次实属不怎么美妙。
  脑袋撞到他胸口,膝盖顶在他大腿跟儿,啥风花雪月,脸红心跳的,早在这一击中,荡然无存。
  她清楚地听见邬易到抽冷气声了。
  嫂子也看出来情况不对劲。
  赶紧上前扶着俩人。
  “你没事吧?”
  姚蝉揉着额头问道。
  邬易捂着腰,摆手也说没事。
  他抬头想跟嫂子说话,但是抬头对上嫂子的视线时,她表情有点一言难尽,看了看姚蝉,又看了下他眼底的乌青,再结合着他此时揉着腰的举动。
  脑子里联想到某些不可言语的画面。
  “姚蝉啊,等会你去嫂子家拿点羊肉,好好给邬易补补,你看那脸色难看的,眼睛乌青的,小年轻久别重逢,嫂子是过来人,都知道的。”
  姚蝉脸上红霞遍布。
  这话里咋透着一股她采人阳气的嫌疑啊。
  开口辩解,又不知道从何辩解,见她又不放心的叮嘱了两句,咽下苦水道,“嫂子我知道了。”
  三人到灶房了,她才知道嫂子的来意。
  就是过个两天,她跟嫂子要去活水镇那边走个亲戚,到时候河堤摊子上没人看,说姚蝉要是没事的话,就先去看半天的摊子。
  这倒不是什么大事。
  姚蝉点点头,算是应下。
  她家还有一大摊子事,不好多呆,出门的时候往手里哈了下哈气,手心稍稍暖和了些,覆在脸颊上,“对了,记得去拿羊肉啊……”
  看不出,姚蝉那小身板还怪结实的。
  好端端的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本来还挺坦然的俩年轻人,面上都透着几分不自在。
  刚刚摔倒时,俩人抱在一块,他的心跳简直跟锣鼓声一般,咚咚咚响个不停。
  他,他……
  “姚蝉,你快看!”
  她还在愣神的时候,祝月兰拉她进灶房,指着案板上另外一块长条形状的藕块,“这是你昨晚弄的吗?这次的藕粉好细腻啊,你摸摸看!”
  她拿刀切了一小块,用刀背碾碎,示意她看。
  姚蝉拿在指尖处,捏了一下。
  “有什么奇特的,这不就跟我……”
  说着说着,表情一顿。
  不对,不对!
  这种手感很是细腻,一点不客气的说,比她先前做的要细腻的多!
  “是你做的?”
  她问祝月兰。
  对方摇摇头,“我早上进来的时候,案板上已经放着了,我还以为是你昨个夜里弄得呢。”
  姚蝉掏出小瓦罐里先前自己做好的,又切了些现在的,同时冲泡,尝滋味。
  因为是尝试口感,所以没有放任何的调料跟东西。
  姚蝉先是吃了一口,她的眼睛眯着了起来。
  “是不对劲,这二个东西要比我自己弄的滑腻很多,里面杂质也少了不少,月兰,这次的品相要是拿出去的话,肯定很受欢迎的!”
  “不是你也不是我。”
  姚蝉机械的往嘴里送着藕粉,难不成家里多了个田螺姑娘吗?
  等等,田螺姑娘,她放下碗筷好像有点明白他眼底下的乌青是怎么回事了。
  昨晚她只是把藕磨成藕浆,今天就已经出了藕粉。
  单这个流程少说也得一整晚。
  难道他压根没去新家,一整晚都在帮她做这个?
  心中百味杂陈,喜悦是有的,但这种喜悦中隐约又掺杂了些不可言语的复杂。
  她得去跟邬易打个招呼,刚进门的时候,他正坐在椅子上浓眉皱在一起,见她来了迅速放下腰后的那只手,起身道,“我拿个衣服就走新房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