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观战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这种事情怎么就被你给遇到了?”周倩震惊的同时大感不公。
  周校长却是开怀大笑:“好好好!这一下我就放心了!来,小杰,喝酒!”
  费杰忙恭敬地双手送上杯子。
  周校长今天是真的开心,一老一少一杯一杯地喝着,一瓶琼天酿很快就喝了个底朝天。
  费杰还没有什么感觉,周校长却是有些醉了,感叹道:“老友若是知道小杰你今日的造化,想必也会非常高兴,只可惜啊,你是天废之体,不然的话……”说着他颇是遗憾地摇摇头。
  天废之体不可怕,只要不和鬼梁天下一样是天阉之体就行了,费杰见周校长黯然的样子,很有将自己已经不是废人的秘密说出来的冲动,但话到嘴边,他还是像酒醉时候一样,将涌到嘴里的事物狠狠咽了下去。
  他和周倩扶着醉得迷糊的周校长进了房间,周校长含糊地道:“倩儿,你送送小杰吧……小杰,以后常来玩……”
  周倩一路沉默地将费杰送到了楼下。和这个小丫头在一起,费杰也是很有压力,也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所以两人只能无语凝噎。
  脚步站定,费杰微笑道:“你回去吧,周爷爷喝得有点多。”
  “这我当然知道!”周倩气鼓鼓地看着费杰,洋娃娃一样的大眼睛瞪着他几秒,神色莫名,然后狠狠道:“废人杰,我不会输给你的!联合是吧?你等着,我也会去联合!哼!”说完,周倩像小鹿一样骄傲地一抬头,身形一动,便飞入飞行通道,飘飞而上。
  费杰哑然失笑,能够让从来都没有看得起他的周倩感觉到威胁,也应该算是一种荣幸吧?
  周倩一个人忿忿不平地回到家里,心里想着费杰那副猪头猪脑样子,很是嫉妒,只觉得一夜之间变聪明这种好事发生在她身上才能算是物尽其用。
  收拾着一片狼藉的餐桌,周倩突然轻咦一声,发现费杰之前坐的那张椅子居然严重地扭曲变形了。
  “猪头就是猪头,连这椅子都能坐坏!”周倩倒没多想,忿忿地嘟囔一声,继续收拾。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费杰都是在家中渡过,不浪费一分一秒增加自身实力的机会。只是他也不知道,经过这些日子的锻炼,他究竟进步到了什么程度,毕竟他没有对手切磋,也不能像上次一样去砸极限拳击,所以只能闷头苦练。
  下午两点的时候,古禅来了视讯,说是莫邪和萧亦晨的决斗很快就要开始,让他去老地方会和。
  费杰心中兴奋,下楼坐上出租车,却被告知严重超载,不由哑然,想想才知道是身上的负重惹的祸。不得已,只好再上楼将负重脱掉,才顺利地出发了。和古禅碰面之后,就坐上他家的专车,来到黑格斗的比赛地——武坛。
  武坛就和夜总会一样,白天都是大门紧闭的,黑格斗赛事,通常是只在晚上进行。而此刻的武坛几个入口都是戒备森严,古禅家的飞车中途停了几次,才最终入场。
  双手插在裤兜里,古禅随口对前面带路的一名老者道:“贵叔,不用带我们去爸他们的包厢了,给我们重新开一间包厢,就我和阿杰两个人,爸那边我会跟他说的!”
  “是,少主。”前面的贵叔恭敬地道,并不回头。
  费杰小声道:“这合适吗?”
  古禅耸耸肩膀道:“有什么不合适的?你以为这些老头子来这里,就是为了看一场天境决斗?他们也只是借口会面谈一些机密的事情,我们这些小辈在场反而碍眼。”
  两人在贵叔的引领下来到一间无人的包厢里,古禅在松软的沙发上坐下,在面前茶几上按了两下,茶几上方顿时出现了一面如同玻璃一样的透明屏幕,上面显示出决斗双方的一些信息。最重要的还是只有一条,上一次决斗时,莫邪是天境三品,而萧亦晨是天境四品。
  “老规矩,你猜谁会赢?”古禅转头看着费杰。
  费杰研究了那些信息几秒,道:“莫邪。”
  “哦?为什么?前面几次决斗,他可是从来都没赢过。”古禅顿时来了兴趣。
  费杰装逼一笑,道:“正因为他前面几次都没赢过,所以这一次才会赢。”
  古禅翻了个白眼:“这是什么逻辑?既然你选莫邪,那我就选萧亦晨好了。还是一样,输了的人要照办赢了的人提出的任何事情!”
  “好!”费杰应得有些咬牙切齿,去年校庆他之所以穿上乌龟装,就是因为输了赌约,这一次定要报复回来。
  十多分钟后,决斗的双方都上场了。
  莫邪看上去四十来岁,不过高手的年龄都不能从表面来推测,资料上显示他现在已是百岁高龄。这莫邪一身黑衣,面如刀削,目光之中精光闪动,手上是一把黑鞘长剑,气势凛然。
  萧亦晨则是一身灰衫,相貌俊朗儒雅,书生意气,脸上带着淡定的笑容,银鞘宝剑仿佛随意地拿在手中。
  费杰暗叹一声,也难怪莫邪的女人会被萧亦晨抢走,这萧亦晨的相貌以及气度,亦可称得上人中龙凤,比起黑着一张脸的莫邪来,确实是要有魅力多了。
  开打之前,照例地是一些对话,莫邪冷脸表明自己必杀对手的决心,而萧亦晨则说过去能败你今日亦能败你,意图激怒对方。见对方都对言语不为所动之后,两人还是省去废话,直接交手。
  刚开始两人都未出剑,只是徒手拼斗,飘飞半空之中,掌法,指法,拳法,脚法,各种精妙招式被这二人接连使出,皆是杀招无情,让人目不暇接的同时又忍不住心惊胆颤。
  每一次交手,声势都极为骇人,爆散的气劲四处飞散,让整个斗场的空气都变得模糊不清,若非有专门的成像设备将图像还原,传送至各包厢,以古禅和费杰二人眼力,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
  感受着爆散气劲撞上防护壁之后传来的阵阵惊人震颤,费杰感觉自己的血液沸腾起来,心中满是惊骇。
  这就是天境强者的实力吗?
  虽然隔着近千米远,但那激烈的两具肉体的啪啪啪啪的撞击之声,却让费杰全身的毛孔都忍不住竖立起来,一种异样的如同兽性的厮杀渴望出现在他的心中!
  大屏幕上,不断出招的两人身形如同流光电影一般挪移,就算是还原了影像,但古禅和费杰二人还是只能看到一团模糊影子,根本不能看清他们是怎么出手的。
  “靠!失算了,地境和天境果然是有天壤之别,以前地境强者的战斗还能够偶尔看清一两招,现在是完全看不清了啊!”古禅苦叫一声,连忙在桌面上按了几下,屏幕上的画面顿时变慢,连续调整了几次,交手中的两人的身形才终于清晰,对于古、费二人来说虽然还是比较快,但已是能够看清他们的出手了,。
  古禅咋舌道:“真是厉害,影像放慢了二十倍居然还有这么快!”突然眼睛就瞪大起来,“哈,我认得萧亦晨现在的出手,他使得是皇族绝学‘太极’!”
  果然是太极,费杰看了一眼便认了出来,因为太极的招式太大违常理了,以慢打快,借力使力。据传在上一个文明纪元,太极是相当普遍的武学,人人都可以从名为“太极拳馆”的地方习得,只是后来那个文明纪元没落之后,太极拳法也就变得残缺不全起来。时至今日,民间虽然也流传得有一些零碎的太极拳片段,但是完整的太极拳以及太极心法,据说也只有唐宋明清四国中的皇族中人才能习得。
  屏幕上,萧亦晨的太极拳圆转如意,或牵,或引,或退,或让,或绕,或抱,完全看不出有任何攻击力,但面对莫邪如同狂风骤雨一般的攻击,却显得游刃有余。
  好厉害!
  费杰顿时看得入迷了,他隐隐地抓住了什么,却来不及思索,整个心神都已经沉浸在其中。
  面对萧亦晨的太极拳,莫邪不为所动,以力破巧,所出之招都是刚猛奋进,却也让萧亦晨不能zhan有更多的上风。
  “如果继续这样胶着下去,莫邪气力渐失,必败无疑……”
  费杰脑中刚一闪现这样的想法,突感脚下猛一震颤,整个人就从全神贯注中回过神来。
  “发生什么事了!”古禅也是大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