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节
倒是于歌，见了东家，她落落大方道：“我们家之前种的无花果估摸明年春天就能吃无花果了，今年结的果子不好吃，等明年的好吃了再给东家送来尝尝鲜儿。”
林煜文也没当回事，笑了下点头。
接着林煜文又交代了几句草莓的管理方向，还没说完呢，手机就响了，是他之前订的蜂箱到货。
林煜文又忙去拿蜂箱，回来了彻底清洁晾干后，到时涂上蜂蜜，吸引再次分巢的蜜蜂过去住。
这次蜂箱林煜文特意多买了两组，主要是他这一年里时不时就得去买，他有些嫌麻烦。
按着卖家的说法，就算没有新蜂后，但只要给蜜蜂充足的生存空间，小蜜蜂们也会看到新的合适住巢加快分巢速度。
这两天天气挺好，洗干净的蜂箱应该这三两天就能干。
本来肖小晗还给林煜文打电话，想邀请林煜文过去住两日，这丫头农庄里的种植区刚走上正轨，她就想折腾养殖区呢。
这次邀请，是想让林煜文好好儿帮她设计养殖区。
林煜文挂念家里那几组蜂箱，再加上地里的油菜籽快收了，便往后拖了几日。
这么一拖，紧赶慢赶收了油菜籽，紧跟着蚕豆也熟了。
蚕豆跟油菜籽还不一样，收油菜有专门的机械可以用，对于人力的需求量不大；而蚕豆就得人自个儿去收了。
家里就三个男人，这种关键时候林煜文哪儿能临阵逃脱？
于是，刚还被明雅于歌背后笑称越来越有老板范儿的林煜文，又成泥腿子了，热汗淋漓在地里收蚕豆。
好在新蚕豆好吃，不论是煮还是炸，出来都比陈豆子香得多。
在辛苦流汗之余，能吃到银朱的爱心怪味豆，林煜文也很满足了。
这厢，林煜文在家里赖得开心舒心，那厢，肖小晗在她农庄里等得就焦心烦心了。
肖小晗实在是等不来，索性开车自个儿就奔到林煜文这边了。
收蚕豆也正好到了最后关头，林煜文顺手就把肖小晗也拉来当苦力。
加上一个千金大小姐，收成速度可能也有些许的加快吧，总之在第七天，蚕豆终于全部晒干归仓，就连地里的秸秆，也都拉去埋肥处理。
肖小晗大小姐对林煜文这种原始化的堆肥坑还挺鄙视，兴致冲冲跟林煜文介绍她在农庄新买了个大型自动化堆肥塔。
起初林煜文还挺感兴趣，但问了肖小晗得知那堆肥塔就那屁点儿的容量后，便笑而不语了。
起初肖小晗过来，是想拉林煜文赶紧去她农庄帮忙搞建设出主意，结果她在林煜文这儿一住，反而又不太想走了。
为了学习林煜文这边的规划，肖小晗没事就开着自个儿的电车在山上山下公路上到处乱转。
也得亏是林煜文家的路近两年才修过，要不然她肖小晗哪儿这么轻松三下五下就把林煜文家逛完？
逛了个遍的肖小晗，对林煜文这山头实在是太馋了！
山下是一片平坦的庄稼地，一块块田块整齐划一，地里庄稼作物精神抖擞，山上偶间也种了些作物，但更多的是茂密的草，有些草甚至能比她半人还高！
林煜文看她比划，脸上是一头黑线，不满强调：“那是我才辛苦种下的牧草……什么野草啊营养那么好，一片一片都能长半人多高？”
听后面林煜文的嘟囔，肖小晗差点笑出声来。
难得有人懂行，大概听说过牧草这玩意，林煜文特别热情讲给她听。
得知林煜文今年竟然还开始研究起牧草来，更是让她直呼不虚此行。
“文哥、文哥！”肖小晗就跟看一座金山似的，看林煜文那眼神儿无比热切：“你种了什么牧草，让我也抄抄作业呗！”
林煜文摆手：“你先等我今年看看情况，要是可以的话到时我肯定不藏着掖着。”
“也行。”肖小晗一想，让林煜文走在前头当小白鼠也挺好，到时她捡现成的。
山上的牧草是分片种植的，肖小晗仔仔细细跟林煜文了解各个品种特性，还打算今年她农庄的养殖区要是正式开始搞的话，就从林煜文这儿进牧草。
林煜文一乐，他牧草还没种好呢，这就有买家预定了？
当然，肖小晗最羡慕的还不是林煜文这漫山遍野的绿意，关键是山上种的草莓桑葚这些水果，要么已经成熟可以吃，要么今年秋天也能吃上。
一听小姑娘们喜欢水果，林煜文就瞬间没了跟她聊的兴致。
肖小晗在林煜文这儿一口气住了一周多，期间吃了银朱亲手做的蚕豆饭、怪味豆、草莓酸奶面包……要不是她那边农庄来电催她回去，这丫头还想继续在这儿住呢！
林煜文在这几天，也把家里大大小小的活儿大概都忙完，才跟着肖小晗一起过去。
之前确定农庄选址时，林煜文其实已经帮她做了养殖区的初始规划，这次过去是做更细致的建设建议。
肖小晗是什么都想养，她不光想跟林煜文那样，在她农庄里头养鸡养鸭养鹅看门，猪牛羊她也想养养。
甚至于肖小晗还想养几头驴呢！
“都说‘天上龙肉，地上驴肉’，我就寻思着驴肉好吃，驴皮也有很高的中医学价值。到时我这儿养好的驴也给你们送去两头，文哥你吃肉，驴皮给嫂子做阿胶吃。”肖小晗龇牙咧嘴很是狗腿的讨好林煜文道。
林煜文起初听她那雄心壮志挺无语，可后面又听她补充那么一句，心里也挺熨帖！
可不是？要是肖小晗养驴肉养得好，那他这个当朋友的，岂不是也有口福了嘛。
思想这么一转变，林煜文的态度也跟着变了，他甚至还说：“虽然我没接触过养驴，不过你要是执意养那玩意，我也可以多做做功课到时给你合适意见。”
“那就太谢谢文哥啦！”肖小晗笑得跟一朵花儿似的。
林煜文这句话倒是让肖小晗花高价钱请来的农庄管理无语，连连朝林煜文盯着看半天，越看林煜文越像个大骗子，偏偏自家老板还是一朵风中摇曳啥也不懂的小白花。
因肖小晗想养的奇奇怪怪的东西太多，林煜文在她家不得已多耽搁好几日。
等林煜文再次回到家时才发现，家里的蓝莓树莓，也大批量成熟了呢！
家里这些稀奇浆果多，锦书也不知怎地就跟村里的小孩们打通友谊渠道，天天有事儿没事就带着甜心和彤彤妮妮一块去村里玩。
银朱有时出门会开车载着小家伙们，但多数时候是他们自个儿跑。
林煜文家距离村里还是有段距离的，中间很多都是庄稼田。
起初林煜文听后还挺担忧三个小家伙的安全问题，但他亲自跟着走了两趟，就彻底放心了。
没别的原因，道路两旁的农田，大多都是村里两大合作社家！
这些合作社人家惦念林煜文之前带他们走上这条有机致富道，老伯伯老奶奶们都对锦书他们特别好，基本都是目送着孩子们去村。
从今年起，城里人开车上山进村买有机菜的多了，亲自擓着篮子下地摘菜的人更多，老农们担心三个小家伙安全，见着了基本都特别关注，有些时候要是路上来回车多，还有不忙的干脆陪他们走去村里或从村里走回来。
甜心也很靠谱，尽心尽责走在小家伙们左侧挡着不让他们仨走到路中间。
家里养的鹅大队也能用得上，基本都是远远的送，远远就去接。要是等不着人，鹅大队就守在路口等待。
反正见到这架势，林煜文是彻底放心了，这些加起来总归是比他这个当爹的靠谱。
倒是跟着自家儿子往村里走那么一趟，见着村里大大小小的孩子们了，林煜文才想起关心他之前投资修缮的村小现在如何。
电话里问也不确切具体，林煜文索性直接跑去卫虎办公室，找他一块儿实地去瞧。
村小的修缮工作已经完全结束，就连他投资建设的一层楼，也完全竣工、装修完毕了。
听闻林煜文来，村小校长还气喘吁吁跑过来。
有校长带着，林煜文他俩就能很轻松看到房间里的情况了。
第一层教师公寓共有八间房，是很传统赫鲁晓夫那种建筑结构，前面飞出差不多一米多宽的走廊，走道上面有屋檐，家家户户门口都摆着劳动工具和鞋子。
校长有些尴尬：“你们来得急，要是提前有通知，我交代老师们把门口扫扫，这些都藏门后去。”
林煜文失笑：“我看这些东西就应该摆在门口嘛！”
说话间，校长已经带林煜文他们走到他自己住的那间住室。
明显校长是个极简主义者，屋子里陈设非常简单，除了林煜文当初捐赠的家具家电以外和他自己的私物外，就只有书桌上台式电脑了。
当初林煜文捐赠的一批二手家具家电里头，包涵一米五的床和配套床头柜，以及衣柜、桌椅、空调和吊扇，还有厨房里的热水器和烟灶。
后面装修时，其他家电也不贵，林煜文索性配齐床垫、马桶、淋浴、镜柜和橱柜……基本达到了拎包入住的标准。
这不，校长的住室里头，除了当初的标配以外，就只有他自己的床单被褥和枕头了。
林煜文又仔细看了厨房和卫生间，之前装修时他就从银朱那儿听过“金厨银卫”这个说法。
这两个功能室在房屋里头起到最重要作用，要是装修时没搞好，后面住进来可要遭不少心。
听林煜文提起厨卫，校长满意极了，笑眯眯道：“别看有些是二手的，可据学校老师所说，咱们村小的家具家电质量比镇上国家投资的周转房不知好多少倍！”
别的不说，光是空调热水器这两个用电大户，村小虽说装的是二手货，但都是一线品牌的一级能效，用起来效果又好又省电。
接着林煜文看了烟机灶具和橱柜，亲眼见着质量确实过关。
不过到底是当初手头紧，买的二手货，林煜文担心老师们心里有意见。
校长得知，笑得特别和蔼，他拍拍林煜文肩膀：“放心，学校里老师都很满意呢，别的不说，光是这衣柜，各个都是实木呢，而且还没甲醛，不比新家伙好？”
瞧校长那架势，要是学校里有教师叨叨这些，他怕是要撸起袖子跟人干架。
村小现在一共就五个老师，加上校长也才六人。还剩下两间空房，校长说到时要留给秋季新分来的老师住。
林煜文点点头，就这事儿卫虎也没少跑去镇上找领导申请。别的不说，卫虎可是拍着胸口跟林煜文保证过的，新分来的老师跑不跑不知道，但到秋季村里肯定有新老师。
反正再次听见卫虎这句话，校长也是笑得贼灿烂。
接着，林煜文又跟着去看了学校新食堂。
食堂里头，也一切都是新的。包括新砌的厨房灶台，商业级抽油烟机和灶具，还有新的锅碗瓢盆、桌椅板凳。
春季开学已经有一阵了，新食堂也早早投入使用，林煜文去后厨看过，有使用痕迹，但更多的是被清理的痕迹。
“新崭崭的东西，老师们都用得很爱惜呢。每天三餐结束，都要用抹布擦洗洁剂里里外外都清一遍。”校长介绍。
听校长说，村小食堂现在还没有固定厨子，一般就是哪个老师没课哪个人去做饭，有时要是忙不过来了孩子们也会帮着去摘菜洗菜这样。
林煜文又问起现在村小里伙食水准怎样。
校长又笑成一朵灿烂菊花：“好着呢，好着呢！”
听他连说两个，便知道后续肯定极好。
首先，国家有贫困落后山区学校食堂的餐补，再加上林煜文也派人送来过粮食蔬菜，关键是当时他遍地找二手家具家电修缮村小的新闻在本地闹得沸沸扬扬，本地一些从事相关行业的富商老板也捐赠过些钱财和食品。
总之，现在村小食堂的伙食水准基本每餐都能达到人均10块的标准，每人每餐都是一荤一素，非常可以了。
说到最后，校长还笑着冲林煜文说：“今年开学，孩子们就跟我说饭好吃，我说粮食是林煜文叔叔送来的，孩子们还说等秋收时要去地里集体帮你收粮呢。”
林煜文也就当做笑谈，笑着敷衍答应，摆摆手进行下一个话题。
后面林煜文又去看了学生教室和宿舍，教室里头一切崭新，学生们看见窗户外有人经过，有认出林煜文来的，还热烈笑着冲林煜文挥手打招呼呢。
林煜文笑着回应过去，然后快速走过，尽量不耽搁学生上课。
林煜文也没当回事，笑了下点头。
接着林煜文又交代了几句草莓的管理方向，还没说完呢，手机就响了，是他之前订的蜂箱到货。
林煜文又忙去拿蜂箱，回来了彻底清洁晾干后，到时涂上蜂蜜，吸引再次分巢的蜜蜂过去住。
这次蜂箱林煜文特意多买了两组，主要是他这一年里时不时就得去买，他有些嫌麻烦。
按着卖家的说法，就算没有新蜂后，但只要给蜜蜂充足的生存空间，小蜜蜂们也会看到新的合适住巢加快分巢速度。
这两天天气挺好，洗干净的蜂箱应该这三两天就能干。
本来肖小晗还给林煜文打电话，想邀请林煜文过去住两日，这丫头农庄里的种植区刚走上正轨，她就想折腾养殖区呢。
这次邀请，是想让林煜文好好儿帮她设计养殖区。
林煜文挂念家里那几组蜂箱，再加上地里的油菜籽快收了，便往后拖了几日。
这么一拖，紧赶慢赶收了油菜籽，紧跟着蚕豆也熟了。
蚕豆跟油菜籽还不一样，收油菜有专门的机械可以用，对于人力的需求量不大；而蚕豆就得人自个儿去收了。
家里就三个男人，这种关键时候林煜文哪儿能临阵逃脱？
于是，刚还被明雅于歌背后笑称越来越有老板范儿的林煜文，又成泥腿子了，热汗淋漓在地里收蚕豆。
好在新蚕豆好吃，不论是煮还是炸，出来都比陈豆子香得多。
在辛苦流汗之余，能吃到银朱的爱心怪味豆，林煜文也很满足了。
这厢，林煜文在家里赖得开心舒心，那厢，肖小晗在她农庄里等得就焦心烦心了。
肖小晗实在是等不来，索性开车自个儿就奔到林煜文这边了。
收蚕豆也正好到了最后关头，林煜文顺手就把肖小晗也拉来当苦力。
加上一个千金大小姐，收成速度可能也有些许的加快吧，总之在第七天，蚕豆终于全部晒干归仓，就连地里的秸秆，也都拉去埋肥处理。
肖小晗大小姐对林煜文这种原始化的堆肥坑还挺鄙视，兴致冲冲跟林煜文介绍她在农庄新买了个大型自动化堆肥塔。
起初林煜文还挺感兴趣，但问了肖小晗得知那堆肥塔就那屁点儿的容量后，便笑而不语了。
起初肖小晗过来，是想拉林煜文赶紧去她农庄帮忙搞建设出主意，结果她在林煜文这儿一住，反而又不太想走了。
为了学习林煜文这边的规划，肖小晗没事就开着自个儿的电车在山上山下公路上到处乱转。
也得亏是林煜文家的路近两年才修过，要不然她肖小晗哪儿这么轻松三下五下就把林煜文家逛完？
逛了个遍的肖小晗，对林煜文这山头实在是太馋了！
山下是一片平坦的庄稼地，一块块田块整齐划一，地里庄稼作物精神抖擞，山上偶间也种了些作物，但更多的是茂密的草，有些草甚至能比她半人还高！
林煜文看她比划，脸上是一头黑线，不满强调：“那是我才辛苦种下的牧草……什么野草啊营养那么好，一片一片都能长半人多高？”
听后面林煜文的嘟囔，肖小晗差点笑出声来。
难得有人懂行，大概听说过牧草这玩意，林煜文特别热情讲给她听。
得知林煜文今年竟然还开始研究起牧草来，更是让她直呼不虚此行。
“文哥、文哥！”肖小晗就跟看一座金山似的，看林煜文那眼神儿无比热切：“你种了什么牧草，让我也抄抄作业呗！”
林煜文摆手：“你先等我今年看看情况，要是可以的话到时我肯定不藏着掖着。”
“也行。”肖小晗一想，让林煜文走在前头当小白鼠也挺好，到时她捡现成的。
山上的牧草是分片种植的，肖小晗仔仔细细跟林煜文了解各个品种特性，还打算今年她农庄的养殖区要是正式开始搞的话，就从林煜文这儿进牧草。
林煜文一乐，他牧草还没种好呢，这就有买家预定了？
当然，肖小晗最羡慕的还不是林煜文这漫山遍野的绿意，关键是山上种的草莓桑葚这些水果，要么已经成熟可以吃，要么今年秋天也能吃上。
一听小姑娘们喜欢水果，林煜文就瞬间没了跟她聊的兴致。
肖小晗在林煜文这儿一口气住了一周多，期间吃了银朱亲手做的蚕豆饭、怪味豆、草莓酸奶面包……要不是她那边农庄来电催她回去，这丫头还想继续在这儿住呢！
林煜文在这几天，也把家里大大小小的活儿大概都忙完，才跟着肖小晗一起过去。
之前确定农庄选址时，林煜文其实已经帮她做了养殖区的初始规划，这次过去是做更细致的建设建议。
肖小晗是什么都想养，她不光想跟林煜文那样，在她农庄里头养鸡养鸭养鹅看门，猪牛羊她也想养养。
甚至于肖小晗还想养几头驴呢！
“都说‘天上龙肉，地上驴肉’，我就寻思着驴肉好吃，驴皮也有很高的中医学价值。到时我这儿养好的驴也给你们送去两头，文哥你吃肉，驴皮给嫂子做阿胶吃。”肖小晗龇牙咧嘴很是狗腿的讨好林煜文道。
林煜文起初听她那雄心壮志挺无语，可后面又听她补充那么一句，心里也挺熨帖！
可不是？要是肖小晗养驴肉养得好，那他这个当朋友的，岂不是也有口福了嘛。
思想这么一转变，林煜文的态度也跟着变了，他甚至还说：“虽然我没接触过养驴，不过你要是执意养那玩意，我也可以多做做功课到时给你合适意见。”
“那就太谢谢文哥啦！”肖小晗笑得跟一朵花儿似的。
林煜文这句话倒是让肖小晗花高价钱请来的农庄管理无语，连连朝林煜文盯着看半天，越看林煜文越像个大骗子，偏偏自家老板还是一朵风中摇曳啥也不懂的小白花。
因肖小晗想养的奇奇怪怪的东西太多，林煜文在她家不得已多耽搁好几日。
等林煜文再次回到家时才发现，家里的蓝莓树莓，也大批量成熟了呢！
家里这些稀奇浆果多，锦书也不知怎地就跟村里的小孩们打通友谊渠道，天天有事儿没事就带着甜心和彤彤妮妮一块去村里玩。
银朱有时出门会开车载着小家伙们，但多数时候是他们自个儿跑。
林煜文家距离村里还是有段距离的，中间很多都是庄稼田。
起初林煜文听后还挺担忧三个小家伙的安全问题，但他亲自跟着走了两趟，就彻底放心了。
没别的原因，道路两旁的农田，大多都是村里两大合作社家！
这些合作社人家惦念林煜文之前带他们走上这条有机致富道，老伯伯老奶奶们都对锦书他们特别好，基本都是目送着孩子们去村。
从今年起，城里人开车上山进村买有机菜的多了，亲自擓着篮子下地摘菜的人更多，老农们担心三个小家伙安全，见着了基本都特别关注，有些时候要是路上来回车多，还有不忙的干脆陪他们走去村里或从村里走回来。
甜心也很靠谱，尽心尽责走在小家伙们左侧挡着不让他们仨走到路中间。
家里养的鹅大队也能用得上，基本都是远远的送，远远就去接。要是等不着人，鹅大队就守在路口等待。
反正见到这架势，林煜文是彻底放心了，这些加起来总归是比他这个当爹的靠谱。
倒是跟着自家儿子往村里走那么一趟，见着村里大大小小的孩子们了，林煜文才想起关心他之前投资修缮的村小现在如何。
电话里问也不确切具体，林煜文索性直接跑去卫虎办公室，找他一块儿实地去瞧。
村小的修缮工作已经完全结束，就连他投资建设的一层楼，也完全竣工、装修完毕了。
听闻林煜文来，村小校长还气喘吁吁跑过来。
有校长带着，林煜文他俩就能很轻松看到房间里的情况了。
第一层教师公寓共有八间房，是很传统赫鲁晓夫那种建筑结构，前面飞出差不多一米多宽的走廊，走道上面有屋檐，家家户户门口都摆着劳动工具和鞋子。
校长有些尴尬：“你们来得急，要是提前有通知，我交代老师们把门口扫扫，这些都藏门后去。”
林煜文失笑：“我看这些东西就应该摆在门口嘛！”
说话间，校长已经带林煜文他们走到他自己住的那间住室。
明显校长是个极简主义者，屋子里陈设非常简单，除了林煜文当初捐赠的家具家电以外和他自己的私物外，就只有书桌上台式电脑了。
当初林煜文捐赠的一批二手家具家电里头，包涵一米五的床和配套床头柜，以及衣柜、桌椅、空调和吊扇，还有厨房里的热水器和烟灶。
后面装修时，其他家电也不贵，林煜文索性配齐床垫、马桶、淋浴、镜柜和橱柜……基本达到了拎包入住的标准。
这不，校长的住室里头，除了当初的标配以外，就只有他自己的床单被褥和枕头了。
林煜文又仔细看了厨房和卫生间，之前装修时他就从银朱那儿听过“金厨银卫”这个说法。
这两个功能室在房屋里头起到最重要作用，要是装修时没搞好，后面住进来可要遭不少心。
听林煜文提起厨卫，校长满意极了，笑眯眯道：“别看有些是二手的，可据学校老师所说，咱们村小的家具家电质量比镇上国家投资的周转房不知好多少倍！”
别的不说，光是空调热水器这两个用电大户，村小虽说装的是二手货，但都是一线品牌的一级能效，用起来效果又好又省电。
接着林煜文看了烟机灶具和橱柜，亲眼见着质量确实过关。
不过到底是当初手头紧，买的二手货，林煜文担心老师们心里有意见。
校长得知，笑得特别和蔼，他拍拍林煜文肩膀：“放心，学校里老师都很满意呢，别的不说，光是这衣柜，各个都是实木呢，而且还没甲醛，不比新家伙好？”
瞧校长那架势，要是学校里有教师叨叨这些，他怕是要撸起袖子跟人干架。
村小现在一共就五个老师，加上校长也才六人。还剩下两间空房，校长说到时要留给秋季新分来的老师住。
林煜文点点头，就这事儿卫虎也没少跑去镇上找领导申请。别的不说，卫虎可是拍着胸口跟林煜文保证过的，新分来的老师跑不跑不知道，但到秋季村里肯定有新老师。
反正再次听见卫虎这句话，校长也是笑得贼灿烂。
接着，林煜文又跟着去看了学校新食堂。
食堂里头，也一切都是新的。包括新砌的厨房灶台，商业级抽油烟机和灶具，还有新的锅碗瓢盆、桌椅板凳。
春季开学已经有一阵了，新食堂也早早投入使用，林煜文去后厨看过，有使用痕迹，但更多的是被清理的痕迹。
“新崭崭的东西，老师们都用得很爱惜呢。每天三餐结束，都要用抹布擦洗洁剂里里外外都清一遍。”校长介绍。
听校长说，村小食堂现在还没有固定厨子，一般就是哪个老师没课哪个人去做饭，有时要是忙不过来了孩子们也会帮着去摘菜洗菜这样。
林煜文又问起现在村小里伙食水准怎样。
校长又笑成一朵灿烂菊花：“好着呢，好着呢！”
听他连说两个，便知道后续肯定极好。
首先，国家有贫困落后山区学校食堂的餐补，再加上林煜文也派人送来过粮食蔬菜，关键是当时他遍地找二手家具家电修缮村小的新闻在本地闹得沸沸扬扬，本地一些从事相关行业的富商老板也捐赠过些钱财和食品。
总之，现在村小食堂的伙食水准基本每餐都能达到人均10块的标准，每人每餐都是一荤一素，非常可以了。
说到最后，校长还笑着冲林煜文说：“今年开学，孩子们就跟我说饭好吃，我说粮食是林煜文叔叔送来的，孩子们还说等秋收时要去地里集体帮你收粮呢。”
林煜文也就当做笑谈，笑着敷衍答应，摆摆手进行下一个话题。
后面林煜文又去看了学生教室和宿舍，教室里头一切崭新，学生们看见窗户外有人经过，有认出林煜文来的，还热烈笑着冲林煜文挥手打招呼呢。
林煜文笑着回应过去，然后快速走过，尽量不耽搁学生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