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鸟部落后想种田 第69节
  “家里的秋果油不是用完了,得去采点,不然雪一下,露出来的皮肤得皲裂了。”
  白芜呼出一口白气,搓了搓手,掌心和指腹的老茧剐蹭,发出“刷刷”的声音。
  不等下雪,他的皮肤已经开始皲裂,这几天都是用润唇膏勉强对付一下。
  “我早上还想着找谁家换点秋果油,你们要是去采,加上我一个。”
  “你真不忙?忙的话我们去采就行,到时候肯定不会少了你那份。”
  “该忙的我都忙完了,还有什么可忙的?说好了啊,明天捎上我。”
  川在边上听着他们兄弟说话,“你们采秋果是不是要去黑山采?”
  “黑山?”白芜回头看他哥。
  岸点头,“对,黑山那里的秋果最大,榨的油也多。”
  川笑,“那地方可就远了,你们今天早点睡,明天早去早回。”
  白芜站起来,“亚父,家里有热水吗?”
  “有,提前给你备着。我帮你提到浴室去,你洗快点,饭马上就熟了。”
  “我自己来。哥,你洗不洗?”
  “不洗!我昨天才洗完。这天气,冷死鸟了,你不冷啊?”
  “今天出汗了。”
  白芜坚持去洗澡。
  洗澡的时候,掌心和指腹的茧子搓在身上,将皮肤搓得生疼。
  他将手掌摊开,借着火把那点幽暗的火光看粗糙的手掌,发现那已经是一双合格的劳动人民的手。
  悲伤。
  吃饭,睡觉,起床。
  又是新的一天。
  白芜感觉困得眼皮子都粘住了。
  他勉强掀开一条缝,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对进来喊他的岸说道,“天还黑着,用不着那么早吧?”
  “现在天亮得晚,时间不早了,你快起来,我去煮羊奶。”
  “那你煮好之后再喊我,我稍微眯一会。”
  “不然——你今天别去了?你不去我们也会带足够多的秋果回来。”
  “我要去。我还没逛过黑山。你等我再眯会我就起来了。”
  被窝又暖又软,实在舒服,赖床简直是人生中最美好的事。
  白芜蠕动着身子往被窝里钻了钻,将被子拉到下颌,含糊不清道:“等会我要是没起床,你再叫一下我好了。”
  白芜眼睛一闭,时间刷刷流走,他被一群亚兽人吵醒时,外面的天都亮透了。
  他将脚丫子伸出被窝,探了探温度,又“咻”一下缩回来,内心哀叹一声,裹在兽皮被子里酝酿起来的东西。
  又磨蹭了一会,他爬起来,在长袍外面裹上兽皮大衣,穿上木给他做的兽皮靴,开门走出去。
  “你们等多久了,怎么没叫我?”
  岸从桌边抬头,一指边上的亚兽人,“他们不让我叫。”
  “天气那么冷,多睡会就多睡会嘛。”
  “对啊,正好太阳出来后,飞起来比较舒服。”
  “没事,芜,你先吃早饭,我们再聊会。”
  白芜抱歉地笑笑,“你们吃了没?”
  “吃了,还蹭了你们家的羊奶。”
  “那你们等我一会,我很快。”
  白芜刷牙洗脸下去下面解决三急问题,总共也没用到二十分钟。
  他顶着一身寒气上来,洗干净手,快速喝了一碗羊奶,吃了一大块肉和一个面果,“好了,我们走吧。”
  大家将身上的兽皮大衣脱下来,又脱了鞋,一起放进背筐,在山边迅速变回大白鸟,双脚一蹬地,扑腾着翅膀起飞。
  片刻后,一群大白鸟如云朵般,绕过南遥所在的那座山,往黑山方向飞去。
  等到了目的地,白芜才知道为什么叫这座山为黑山。
  底下的山应该起过山火,连绵一片的山都黑漆漆,看着非常显眼。
  他们落到山上。
  白芜才发现,脚下的泥土铺着一层灰,被烧过的大树有些长出了新芽,有些仅是尚未朽倒。
  这座山上树不多,灌木却不少。
  秋果是灌木的果子,一场山火过来,像是特地为它们清出了生存空间,故这里的秋果长得格外繁茂。
  “我们分头去摘,有事互相喊一声,不要走太远啊。”
  “那我去那边。”
  “我走那个方向。”
  大家挑好了方向,三三两两结伴而行。
  白芜和岸也挑了个方向。
  白芜将兽皮大衣的腰带绑紧,转头找到最近一株秋果,揪住叶尖那绿中带红的厚皮果子,往背筐里扔。
  秋果差不多有他拳头大,顶上裂出缝隙,能看见里面黑褐色的秋果仁。
  秋果油就来源于秋果仁。
  岸见他盯着看,“今年的秋果长得不错。”
  “底下的草灰就是上好的肥料,想长得差都不太可能。”白芜将秋果抛入背筐中,“秋果油除了用来擦皮肤,还有没有其他用?”
  “能有什么用?以前也有人用来吃过,不过味道不好,尝着发苦,还有股怪味。”
  “就问一问嘛。”
  “你别说,秋果油的用处我还真想到了一点——”
  岸转头看左右没人,朝白芜招招手,示意他偏头过去。
  白芜满脸疑惑,“什么?”
  “就是兽人和亚兽人怎么回事你知道吧?有的兽人和亚兽人之间就要用到秋果油。”
  岸挤眉弄眼,用手给白芜比划。
  白芜不太想秒懂。
  他大受震撼。
  瞪着岸的动作半晌,白芜道:“亚兽人自己不分泌那什么液啊?”
  “哟!这不是懂嘛。”岸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神秘道:“就那个,有的亚兽人生殖腔比较小,硬干进去会很痛……”
  第46章 熬糖
  “你们要不要吃紫草芯——”
  小伙伴们的呼喊打断了兄弟俩不太和谐的聊天。
  白芜没听清小伙伴说的究竟是什么,赶忙先应一声,“吃!”
  岸被转移注意力,也跟过去,“你们找到紫草芯了?”
  “这里有一片!长得比人还高,去年还没有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长了这么一大片——”
  深兴奋的声音从远方遥遥传过来,白芜满眼都是好奇,他醒来那么久,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东西。
  “哥,紫草芯好吃吗?”
  “很甜,就是有点硬,不太好咬。”
  兄弟俩赶过去。
  白芜看见一大片灌木。
  看着有点像铁树,中间的茎秆像个木墩子,紫色的枝叶从茎秆处直接长出来。
  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有亚兽人用石斧劈开茎秆,抽出里面淡紫色的木芯。
  见到兄弟俩,有个亚兽人将手里的木芯递过来,“你们来了,尝尝今年的紫草芯,特别甜。”
  白芜伸手接了一根。
  紫草芯一入手,沉甸甸,跟一根擀面杖似的,因为还挺长,看着也像他童年时流行的那种金箍棒玩具。
  白芜打量这根紫草芯,越看越觉得它坚硬异常,“这东西真的能吃吗?”
  “你尝尝就知道了,就是有点硬。”
  白芜将信将疑地将紫草芯塞到嘴巴里,“喀嘣”咬一下。
  没咬动。
  草。
  他感觉自己一口精心养护的小白牙都快掉了。
  酸疼。
  他将紫草芯将嘴巴里拿出来,匪夷所思地看着这根淡紫色的木头,又看看面前正将紫草芯塞进嘴巴里的亚兽人。
  “灵,你觉得这根紫草芯有点硬?”
  “是有点硬啊,难道你觉得不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