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 第343节
  而她再是想起,她自己刚才也是说过,这是一个好的商机,她是一个商人,自是可以知道,这种绣帕一块能卖到了何种价钱?
  卖到了二两三两也都是有人要的,而且除了帕子之外,不是还有香包与烙子,这也都是可以大赚银子的,这么香的帕子,哪怕不是自己用着,没事多放上几天,放在屋内当熏香,那也都是可以的啊。
  这再是如何,也都是要比买一品香的千金香来的便宜吧,更何况,一品香的香料,也不是谁想买便能买到的,除了要有银子之处,还需要大量的时间,毕竟在整个大周之内,也就只有两家一品香,一家是京城之内,而另一家则是在怡安,而不管是京城还是怡安,离他们的宁县,都是十分遥远之事。
  所以这样的香味,一定会大卖。
  秦掌柜半天都是未说话,却是让一边的坐着许锦秀不由的捏着自己的袖角,面色是不显,可是心中却是紧张不已。
  直到秦掌柜突然抬头,也像是做了什么决定?
  许锦秀不由的再是捏紧自己的衣角,也是看着秦掌柜不时开合着的嘴角……
  回来了,沈清辞还未抬头,便知许锦秀已是回来了。
  “是的,夫人,我回来了。”
  许锦秀还是有些云里雾里的,当然脑袋上面也是有些蒙。
  “夫人,那个……”
  她突然抬起了脸,却仍是不知道要如何说的好?
  “卖了?”
  不需要他说,沈清辞自是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
  “是的,许锦秀点头,夫人,那些帕子卖了。”
  而她不由的咬了咬自己的唇角,“一两银子一块。”
  一两银子,这是她以前连想都是不敢想的,若像是以前,她非要绣出近千条的帕子才能够攒够这一两的银子,而上千的帕子,非是得她绣上一两年不可。
  可是现在,只是用一条帕子,便是赚到了一两银子,现在这些银子还是在她的身上装着的,而她更是不敢想,日后她要赚多少的银子来着?
  哦……
  沈清辞对此并没有一丝的意外,她娘的调香术十分出色,而她也是将香料运用到自己的绣品当中,也是将她养的很好,其实她在四岁之前,有娘时,她根本就没有受过任何的苦,只是后来娘病了之后,便没有了精力再去绣帕子,她就连针也都是拿不到了手里,最后也就只能将自己身上一件又一件的首饰当了下去,可是最后还是没有给自己可怜的女儿吃饱饭。
  想到此,沈清辞眼中的雾气又是朦胧了一些,而后再是退了下去,但见的便是一方安静的天空,而天空之下,却又是一场难明的阴雨连绵。
  许锦秀连忙的从自己身上拿出了五两银子放在了桌上。
  “夫人,这是五两银子,是那些绣帕卖的。”
  沈清辞看了一眼那几两银子,眼中的仍如平湖秋月那般,一半安静,一半却是寒凉。
  她站了起来,也是向外面走去。
  “夫人?”
  许锦秀不明白,这怎么了走了,连话也是不说吗?
  沈清辞停下了步子,而后转过了身。
  “是你赚的,便是你的。”
  “可是夫人,那染香的帕子……”
  许换秀心中很清楚,其实她的绣技,也只是值了那么十文二十文的,真正赚银子的不是她的绣技,而是染在帕子上面的香。
  而这种制香术,是沈清辞教给她的,这赚出来的银子也应该是沈清辞的,而非是她的才对。
  当时许锦秀还要说什么之时,沈清辞却是打断了她的话。
  “我不需要这些银子。”
  她说完,转身便走了,也没有给许锦秀再是说一句话的时间。
  是,她不需要这些银子,她也不差银子,这一路上,她能走多远便走多远,有银子便花,没有了,她也是自有办法弄出来银子出来。
  她摸了摸自己脖子上面挂着的令牌。
  这是他送她的。
  她以前还不明白,这个到底是什么,到底意味着什么?直到了此时才知,原来他给的这块令牌,不只是代表着朔王府,同样的还有着他这几年走南闯北,所留下的那些东西,几乎在每一个县,每一个城,也都是可以找到属于他的影子。
  而这些东西,足可以让她一直的走下去,直到了她不想走,也不愿意走了为止。
  她在跟着他的脚步。
  一直的走,一直到跟不上了为止。
  而这个地方她已是呆了够久,似乎也应是离开了才对。
  这世间已经没有一个地方,可以让她为此而留下,包括这里也是一样。
  许锦秀握着手中的银子,也是被银子的边角割的手心发疼,可是她却是没有放下银子,甚至更是不知道要拿这些银子怎么办?
  更甚至她为何会感觉,自己受之有愧。
  第726章 再次离开
  这时门外跑进来了一个小女孩,小女孩梳着两个花苞头,到是生的玉雪可爱的,身上衣服很漂亮,也是将她趁的越是招人喜欢,小脸蛋肉呼呼的,眼睛也是黑白分明着。
  “妹妹。”
  苏锦秀连忙过去,也是抱住了女儿,这一掂之下,才是发现女儿好像又重了,她不由的又是捏捏她的小脸,以前这张小脸都是没有几两肉,让她都是不敢捏,可是现在才是多长的时间,她的女儿,竟都是长到了如此胖呼可爱了。
  银子真是一个好东西,而有了银子,便可以吃饱饭,也可以穿新衣,住新的房子,再也不用被人欺负,再也是用在半夜时被饿醒。
  她的妹妹也不会再是被饿的太哭。
  而看着这样的女儿,许锦秀不觉的,又是感觉自己的心口泛着酸。
  现在才是赚了五两银子,她就满足了吗?
  其实想想,他们要银子的地方多了,他们母子三人,弱的弱,小的小,想要在这里的活下去,又要何等的不易?
  他们连住的地方都是没有,这宅子需要银子,海哥日后的进学也是需要银子,妹妹日后出嫁还是要银子。
  才是五两银子,算起来,仍是少之又少,她要做还是要很多,她要赚的也是有很多。
  沈清辞对着镜子拿出了一盒脂粉,给自己的脸上抹着,再是将眉毛加粗了一些,不久之后,便成了一个面色普通,也是长相普通之人了。
  不得不说,娘给她的这张脸,还是有些招摇,所以这样的便是好了。
  她走出了府门,也是令身后护卫不要跟着她,可是她走了一路,却仍是可以感觉到身后有丝微弱气息一直都是跟在她的身后,这朔王府护卫身上的气息,到是也有一息,不是因为她也是一名绝世高手,而事实上面,她什么也没有,她就只是一个再也普通不过的女子,之所以知道自己身后跟着人,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每人身上的气息皆不相同,她不是感觉的气,而是闻的气。
  而在她走过之时,不远处的有一人却突是站了起来,也是向此走来,而后看着前方的那一道身影。
  “姑娘,请等一下!”
  沈清辞的刚要再走之时,身后却是传来了一道声音。
  这声音有些隐隐的耳熟,还是十分的熟念。
  她停了下来,而后缓缓的转了一下身,望着身后的那一个穿着便服之人。
  这世上缘份皆是奇怪,偏生的就在这么一个小地方,到也是见到了如此的一人。
  “公子有何事?”她淡声的问着。
  其实她也发现眼前之人,在看到她的脸之时的失落,所以她就知道,此人未认出她。
  不过就只是变了肤色,变了眉毛,他到是认不出来她了。
  果真的,大哥说的对,此人并不是她的良配,也是幸好当年他娘的不愿,甚至还偷给他娶了亲,否则,她这一生的到真的会毁在此人的身上。
  宋明江确实是有些失望,他刚才观之背影,还以为是沈清辞,因为此人的身形太像沈清辞了,可是当人转身之时,他却是发现,她不是她。
  阿凝最是温和的女子,她虽然清冷,可是眼中的温度却一直都在,尤其是在见到他之时,可是眼前的姑娘,皮肤黑黄,眉毛粗而淡,一双眼睛也是精厉到了可怕。
  这不是沈清辞,
  “抱歉,在下认错人了。”
  他躬了一下身,转身便走,却是不知道站在他身后的那位姑娘,唇角却是不由的向上一抬,一抹讽刺也是落于了她的眼角一抹。
  沈清辞再是转过了身,向前走去,当是她走到了城门口之时,却是停了下来,向前出城,而后回去。
  而似乎,她并没有再回去的理由,她的双脚向前再是走了一步,而后便是出了城,她身后的那些隐卫不由的都是愣了一下,不知这位主子要去哪里,怎么的说出城便是出城了?
  而当他再是抬眼过去之时,却是发现,人不见了,是的,人竟是不见了,他连忙的上前,直到在不远处找到了那一个人,那人靠在树上,手中拿着一片树叶正在把玩着。
  “你不用跟着我了,回去吧。”
  沈清辞对着隐卫说道。
  而隐卫莫名的感觉自己的心脏一挤,真不明白,为何这般没有任何内息的夫人,却是可以精确的找出来他的所在,凡是隐卫皆有一套自己隐秘气息方法,常人也都是无法察觉,哪怕是同是高手,想要找出来他,也不是容易之事,而为何这一位,却几乎未曾多想,就已经发现,他在此时一般。
  而他还真的就是说对了,沈清辞一直都是知道。
  “你回去吧。”
  沈清辞再是说了一句,“若是木扬问起,就说我已经离开了,让他照料一下他们母子三人,若无大事,便不用管,只在他们的性命有险之时,出手相帮一下即可。”
  她不可能在这里一辈子,也不可能护着谁一生,她能护也只有这一时,谁都无法承担谁的日后,只有自己,才是最好的一个靠山。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这里,而隐卫这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
  而此地已经过了他的职责所在了,最后他只能是转身先回去了木杨。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木杨摆了一下手,他其实很明白,沈清辞总有一日会离开此地,她从来都是没有将此地当成过久居之地,她穿的衣服,还是那几套,也没有给自己添过任何的东西,于这里而言,她其实只是一个过客,终是有一日会远行。
  至于会去哪里,那便不是他可过问之事。
  他只是知道,一切都是听从主子的命令,不得违背,也不得过问,而他以前的主子是烙衡虑,现在的主子则是沈清辞。
  至于府中住的那三人,他还要好找想想才成。
  沈清辞离开的第二日,许锦秀才是知道她已经走了的消息,而沈清辞走的莫名其妙,也是无声无息,甚至都是没有告诉给任何人了,就似她只是出去逛了一次,所有人以为她会回来,所有人也是以为她不会就此离开,可是她却真的就是离开了,而且没有支会过任何人,便是离开了。
  第727章 她自己离开
  许锦秀叹了一声,也是收起自己的东西,其实也没有多少,无非就是几件衣服罢了,她摸了摸女儿的小脑袋,其实在沈清辞离开的那一瞬间,她便是知道,这也是他们要需要离开的时候了。
  沈清辞在这里,她们也才能呆在这里为客,而现在她既是已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