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挑战底线
  宋珍珍从包里掏出一只包装精美的口红子,恣意的打开盖子,在嘴唇上涂抹着冲镜子露出了一个肆意的微笑。 从洗手间出来之后,看起来容光焕发的样子,可能是心中重新打定了主意,没有刚才那么迷惘。
  “回来啦?尝尝这个曲奇可好吃了。”
  韩樱从桌子上取出两块刚烤出来,热腾腾的曲奇,放到了她的餐盘上。
  宋珍珍优雅的坐下.身来,轻挑着眉,接过韩樱递过来的曲奇,递到嘴边轻轻尝了一口。
  “嗯,味道不错。”
  宋珍珍的桃花眸上下打量着韩樱,一颦一笑间都透露着些许的优雅与大气。
  那副纤细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打着,保养的很好,那是一双拉大提琴的手。
  宋珍珍轻挑着眉,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哎,你说谁有这么好的福气能娶到你这样的人啊!”
  “你怎么突然又说起这个来了?”
  韩樱轻笑着,她端起精致的茶杯,微抿了一口。
  宋珍珍的棕眸闪了闪道,“你下个星期有时间吗?我想把我弟弟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你不会把我的话当真了吧?你准备把你弟弟介绍给我?”
  韩樱呛了一口水,刚才开玩笑说的话,没想到宋珍珍竟然当真了看她那严肃的模样,并不像跟自己开玩笑。
  “说不定你会喜欢呢?总比你外公强塞给你那些无趣的商人强吧!”
  宋珍珍尖锐的嗓音在韩樱的耳边回荡着,直戳她的内心,她说的不无道理,总归多见见人也是好的。
  “那行吧,看你跟我聊的这么合得来,你那孪生弟弟也差不到哪儿去。”
  韩樱的头微微的点着。
  “要是能成,说不定我真的成你姐姐了!”
  宋珍珍捂嘴轻笑,眸光里闪过一抹得逞之色。
  若是宋良只能和韩樱成婚的话,那么韩氏集团也必定被他收入囊中,将来的前途可以说是不可限量。
  “那还得看你弟弟看的上我吗?”
  韩樱有些轻嘲的笑了笑。
  “这你说得什么话,我弟弟若是真能娶了你的话,真的是我做梦都会笑醒。”
  “来,我们两个先干一个。”
  宋珍珍端起了茶杯举在韩英的面前,“砰”两个茶杯相互碰撞,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
  c市机场。
  “巴塞罗那飞往c市的飞机已经抵达。”
  航班播报在机场大厅里回荡着。
  和诺曼先生的合约,比景绍言预想之前都要早早地前定好了,他们原计划一个星期完成的项目,三天就提前结束了。
  景氏集团成功签下了诺曼这个大客户,也从而拿到了巴塞罗那纺织材料的资源。
  景绍言不习惯国外的饮食,再加上自己心里压的有些事情,这些原因也让他提前了回国的进程。
  他这几天对秦依依的态度更加冷淡了,两个人几乎没有什么交流,除了他命令秦依依去做一些什么事情之外,一句废话也没有。
  “去托运口把箱子拿过来。”
  景绍言轻瞥了她一眼,大步朝门口走去。
  秦依依抿了抿唇,轻点着头。
  她长叹了一口气,拉着两个大皮箱努力追寻男人的步伐。
  机场大厅人来人往,大家都带着行李箱,朝全世界不同的地方行进。
  秦依依放慢了脚步,黑曜的眸光在周围的游客中间穿梭着。
  看到周围有这么多熟悉的肤色,熟悉的面孔,秦依依感到很是舒适。
  在巴塞罗那的那几天,真的是要闷死她了。
  语言不通,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废人一样。本就无趣的生活,能交流的也只有景绍言,但是他却天天给她坐冷板凳,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秦依依拉着行李箱在机场她门口徘徊了很久,却没有看到男人的身影,就一会儿的功夫,他又跑没影了?
  秦依依轻蹙着眉头,压抑着心中的无奈与愤懑。
  巴塞罗那和c市温差还是蛮大的,下了飞机,她感到有些阵阵的寒凉。
  她穿着一个单薄的针织外套,并不能抵抗住c市初冬的冷空气,她站在风中,双手紧紧地攥着两个行李箱,有些瑟瑟发抖。
  “铃铃铃……”
  秦依依放下了抓着行李箱的手,艰难的翻开了包里的手机。
  来电显示人的备注非常长,秦依依下意识的,叹了口气接起了电话。
  “喂,我把行李拿出来了,怎么没有看见你人呀?”
  秦依依眉头轻蹙着眉头,她本来想给男人打电话的,但是又不想听他那冷森的声音,只得在风口等着,没想到他竟自己来电话了。
  “自己打车先回家。”
  男人的话语,简洁明了,没有一个标点符号的多余。
  “那你呢?”
  秦依依刚问开口,对方便挂了电话。
  景绍言拿到合同,第一时间就要回公司进行报备。
  新创立的纺织产业必须要实行可行的计划,诺曼先生看不到成绩的话,哪怕景绍言说的天花乱坠,恐怕这一纸合约也是作废。
  下了飞机就得马不停蹄的赶回公司,进行下一步工作。
  “我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呀?”
  秦依依低声地嘀咕着,很是无奈的模样。
  一个纤细清瘦的身影,穿着十分单薄的人,提着两个偌大的行李箱,在风口等车,想象着这场景也是十分的心酸……
  “滴滴。”
  秦依依熟练地摁着景绍言密码门,把两个箱子拎回了家,也算是松了口气。
  初冬的夜晚天黑的很早,在机场的时候,天还是亮堂堂的,回家便暗了下来。
  打开灯,气氛幽冷中带着一丝寂寞,即便是来了暖气,秦依依还是感到一阵凉意。
  景绍言的家有一种莫名的清冷感和冰窖,有的一拼。
  她自然而然的传上了拖鞋往屋里走着,有一种女主人既视感。
  轻薄嘴唇上起了一层白皮,走到餐桌旁,丛精美的玻璃柜中,取出一只玻璃杯。
  往里注入热水,一口气喝了进去没带半点犹豫。
  她侧眸了一眼放在门口的行李箱,要是直接给他放在那里,不知道哪儿回来又该说她些什么。
  不要给他任何机会骂自己吧。
  秦依依叹了口气,脱下的针织外套,一杯白水下肚,又得重新鼓起干劲干活。
  秦依依有些路痴,屋里的各个房门长的都是一样的,而且都是紧紧关闭着的,不知道藏了什么秘密。
  她也有些不确定到底哪个是景绍言的房间,只好拎着箱子去碰碰运气。
  推开一扇黑色的门,打开灯往里张望着,一个古铜色的书桌映入眼帘,被周围实木的书架包裹着。
  秦依依一看走错房间了,刚要关上门,却犹豫了一下。
  她的眸光被书桌上的一张照片给吸引住了,她放下了行李箱,把房门推开,走了进去。
  她拿起那张书桌上的照片,是一个男人的照片。
  秦依依的眉头微不可微地蹙起,照片上的男人身穿了一身军装,看起来正义凛然的样子,眉间还带着几分英气,下巴上的一颗痣格外的明显。
  男人长得很有特点,那种让人一眼就能记住的长相。
  秦依依的杏眸微微闪动了一下,她记得很清楚,她一定见过这个男人。
  她颤抖的双手有一些激动,这个男人跟景绍言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出现在他家的书房里?
  这些问题回荡在秦依依的脑海里,她怵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男人站在门口。语气前所未有的冷沉,声线森然的几乎冰洁。
  秦依依下意识的放下的相框,转头一看,男人身上散发着刺骨的寒意,一双怒眸紧紧的锁住,幽深如狼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我……”
  秦依依抿了抿唇,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男人一手插兜,迈着步子走了进去,那凶狠的模样好像要杀了她一样。
  这个房间可以说是景绍言的禁.地,房间里的东西全部都是景博良的遗物,对景绍言来说弥足珍贵。
  况且现在景博良的死因到底是如何?真相还未被查明,这让他更加的敏感了。
  从来没有,除了他以外第二个人踏入过这个房间,竟敢这么大。
  不知道为什么,在巴塞罗那开始,秦依依就在一直挑战他的底线。
  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重重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
  桌子上物品都随之抖动着,秦依依下意识的抽搐了一下,眸底闪过一抹委屈之色。
  “我说了不要在房间里随意走动!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男人的黑眸怒火中烧,秦依依从来没有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突然有一些害怕。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咽了咽口水道,“我,我不是故意的。主要我认识,这个照片上的男人。”
  “你说什么?”
  男的眉头紧蹙着,语气比刚才稍显得平静了一些。
  秦依依长叹一口气,拿起相框道,“这个人,他救过我一命,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我今天在这里看了他的照片,感到非常的意外,我才冒昧地进入了这个房间。”
  秦依依咬着唇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