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客人
“楚姐儿，乖，快别哭了。”端素郡主跟窝在自己怀里仍旧小声抽泣的楚姐儿说道。“你快抬头瞧瞧外头站着的人是谁呀？”
楚姐儿听了这话抽噎着从段度郡主怀里抬起头来，歪着脑袋看到了站在马车外头的萧璇。
“楚姐儿。”萧璇看到了双颊上还挂着眼泪的楚姐儿，立刻笑着冲她招手。
“公主姐姐。”楚姐儿睁大了圆滚滚的眼睛看着萧璇，眼泪珠子还挂着脸颊边上，小嘴就咧开乐了起来。
“乖。”萧璇转而对端素郡主说道。“端素姑母，我这次是出宫到外祖母府上暂住的，这位是我滢表姐。方才实在是不好意思，因为我的缘故急停了马车才让楚姐儿撞着了头。”
“姐姐~~”楚姐儿自个儿从端素郡主怀里爬了出来，跌跌撞撞地朝着萧璇跑了过去，一时谁都没拦住，她竟直接走到车辕处就要往下跳。
萧璇和滢姐儿都吓了一跳，可萧璇自己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哪里接得住楚姐儿，幸而滢姐儿反应快抱住了下坠的楚姐儿。
“哎呀，楚姐儿。”端素郡主吓得立刻起身，见滢姐儿接住了楚姐儿才松了口气。
滢姐儿把楚姐儿放下地，楚姐儿马上颠颠上前凑到萧璇身边，够着了她的手努力地牵住，仰起头来冲着她笑。
萧璇晃了晃和楚姐儿牵着的手，也冲着她笑了笑。
“母亲，我要和姐姐玩。”楚姐儿兴冲冲地回头对着马车里的端素郡主央求道。
“端素姑母，不知道你今日是带着楚姐儿要去哪儿的？”萧璇几个月没见楚姐儿了，也挺想她的。“要是方便的话，能让我带楚姐儿去我外祖母的府上玩耍半日吗？端素姑母回府的路上再来接她即可，或者我让大舅母派人送楚姐儿回镇国公府。”
“我今日本来是想带着楚姐儿回娘家的。”端素姑母看着楚姐儿亮晶晶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止不住地心软了下来。“若是楚姐儿真的想去的话，一定得乖乖听话，不得给永寿大长公主添麻烦。”
“端素姑母还请放心，我外祖母最喜欢像楚姐儿这样懂事、可爱的小女孩儿了。”萧璇听着意思端素郡主是同意楚姐儿跟她回永寿大长公主府去了，笑盈盈地同端素郡主说道。
“那楚姐儿就劳烦公主照顾了，等我回来时再去永寿大长公主府上接楚姐儿回来。”
端素郡主的马车走了，萧璇才拉着楚姐儿爬上了马车。
这一次萧璇没再闹着说还要在长安街上逗留了，而是吩咐马车尽快赶回去大长公主府。
萧璇和楚姐儿手牵着手坐在一起，楚姐儿好奇地打量着坐在对面的滢姐儿。
“你总瞧着我做什么呀？”滢姐儿笑着问她。
楚姐儿看滢姐儿和她说话，很是羞涩地抱住了萧璇的手臂，遮住了自己的小半边脸，不好意思地笑着。她还记着方才自己差点摔下马车，是这个大姐姐抱住了她呢。
“楚姐儿，头好疼吗？”萧璇看着楚姐儿还有些红肿的额头，连忙问道。
“不疼了。”楚姐儿乖乖地摇头，端素郡主的马车因为常常是需要带着楚姐儿一起出门的，车壁上也经过了处理，楚姐儿也只是刚刚连惊带吓的一撞才会哭得格外厉害。
“那就好，有什么不舒服的记得和我说哦。”
“嗯，知道了。”楚姐儿点头，又疑惑地说道。“母亲说公主姐姐住在大大的宫殿里是不能乱跑出来玩耍的，怎么今天公主姐姐能出来了呢？”
“这一次是我到我外祖母府上玩的。”萧璇指着滢姐儿，向楚姐儿介绍。“这个姐姐是我的表姐，你喊她滢姐姐吧。”
“嗯，滢姐姐好。”
等马车到了永寿大长公主府门前停下时，府里已经发现了萧璇不知所踪的事情，整个闹翻了天。
马夫停稳了马车后，还没放下马凳让车里的人下来，就赶忙一路小跑地到门房让人朝里头传话，说是二公主人就在府门外的马车上。
等到萧璇走下马车时，欧阳氏带着侍女们迎了出来。
“二舅母。”萧璇见欧阳氏面带焦急地走出，直到走到自己跟前才稍稍缓下了神色来，有些愧疚地喊了她一声。“我回来了。”
“阿弥陀佛，我的天爷，公主可算是回来了。”欧阳氏拉着萧璇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了几个来回，才双手合十地说道。“公主下次可不能这样偷摸地爬上了马车，听闻你不见了，你外祖母都险些晕了过去。”
“对不起，二舅母。”萧璇说道。“我是在府里闷了，想着跟着马车去接滢表姐回来的时候顺便在长安街上转转的。”
“行了，公主若是下次还想出去玩耍也不是不行，只是下次可千万不能身边什么人都不带着了。”长安街上的确是帝都最繁华的街道，因此街道上亦是鱼龙混杂。“过两日你二表哥休沐的时候，让他带着你出去便是。”
“公主姐姐。”
欧阳氏话音刚落，刚刚被扶下马车的滢姐儿从上头抱出了楚姐儿。欧阳氏打眼一看，就认出了楚姐儿是端素郡主家的孩子。
“这不是端素郡主家的楚姐儿吗？”欧阳氏不解地问道。“公主，怎么出去一趟倒还多接回来了一个人呢？”
“是这样的，二舅母。我和楚姐儿见过两次，我挺喜欢她的。”萧璇冲楚姐儿招招手，滢姐儿会意把楚姐儿放下地来，楚姐儿马上一路小跑到萧璇跟前，很是熟稔地牵住了萧璇的手。“今日正巧遇见了端素姑母，我就央了端素姑母让楚姐儿和我一同过来玩耍上半日。”
“原来是这样。”欧阳氏长吁了一口气。“我还当这孩子是你拐回来的呢。好吧，你们既然都回来了，就随我去母亲院中吧。”
欧阳氏亲热地拉着滢姐儿走在前头，萧璇带着楚姐儿蹦蹦跳跳地跟在后头。因为年纪太小还鲜少跟着端素郡主出门交际的楚姐儿是头回儿来永寿大长公主府，一路上看着路边的花花草草觉得什么都新鲜。
萧璇倒也耐心，一路都陪着她说话，回答她各种问题。
一会儿的功夫，她们一行人就到了永寿大长公主的院子里，在院门外等候着她们的侍女连忙把她们都迎了进去。
“哎呀，你这淘气孩子。”坐在上头的永寿大长公主看到萧璇。“一早上你乱跑什么，可吓到你外祖母了。”
“外祖母，我知错了，璇儿下次再也不敢了。”欧阳氏从萧璇手上接过了楚姐儿，萧璇快走几步，十分亲热地和永寿大长公主挤坐在一起抱着她撒娇。“都怪璇儿让外祖母担心了。”
“好了，好了。”永寿大长公主最吃萧璇这一套，被她一哄又是笑逐颜开。“滢姐儿也来了，快上前来让我看看。”
“滢姐儿给大长公主请安。”滢姐儿快步上前问安。
“快起来，府里头也没外人，左右你再过两年就是我的外孙媳妇了，还不如现在就改口喊我一声外祖母呢。”对于萧瑜和萧臻定下的正妃人选，永寿大长公主都极为满意。
“母亲快别这样，到底是未嫁的姑娘家，别惹得人家不好意思，将来可不敢登门了。”看到滢姐儿红了脸，欧阳氏牵着楚姐儿上前打趣。
“哟，这怎么还有一位小客人呐。”永寿大长公主看见了楚姐儿，见她生得可爱也心生喜爱。“生得真好，你是哪家的孩子呀？”
“外祖母，这是端素姑母的孩子，她叫楚姐儿。”萧璇起身拉着楚姐儿到永寿大长公主跟前来，向她介绍楚姐儿。“楚姐儿，这位是我外祖母，永寿大长公主。”
还好自上次段少澜在宫中出了事以后，这几个月来，楚姐儿在端素郡主的监督下苦学了一番规矩。
所以当楚姐儿真到了永寿大长公主跟前，她歪着脑袋思索了一下，竟也像模像样地福身想她行了礼。
“楚姐儿见过永寿大长公主。”楚姐儿教养还是极好的，羞怯却不胆怯。
“嗯，快起来吧，真是个好孩子。”永寿大长公主乐呵呵地说道。“楚姐儿原是端素的孩子，我倒是头一回见，往日只听贤王妃提及她年幼鲜有出门交际的。”
“外祖母，今日楚姐儿是我请来府里做客的。”萧璇对永寿大长公主说道。
“好，只要你愿意，邀请谁来府里做客都行。”永寿大长公主对萧璇自然是没有不应的事情。“不过下次要出府必须要和外祖母先说一声，外祖母得安排人跟着你才行。”
“嗯，我知道了。”萧璇知道永寿大长公主开口允她出门玩耍，饶是柳皇贵妃或是楚帝知道了都不会再说什么了。“谢谢外祖母。”
“嗯，你先带着楚姐儿出去转转吧。”永寿大长公主示意滢姐儿留下陪她说说话，又嘱咐欧阳氏。“府里既然来了小客人，就让厨房备上些精致点心和甜甜的果子茶，别慢待了人家才好。”
“是，母亲。”
楚姐儿听了这话抽噎着从段度郡主怀里抬起头来，歪着脑袋看到了站在马车外头的萧璇。
“楚姐儿。”萧璇看到了双颊上还挂着眼泪的楚姐儿，立刻笑着冲她招手。
“公主姐姐。”楚姐儿睁大了圆滚滚的眼睛看着萧璇，眼泪珠子还挂着脸颊边上，小嘴就咧开乐了起来。
“乖。”萧璇转而对端素郡主说道。“端素姑母，我这次是出宫到外祖母府上暂住的，这位是我滢表姐。方才实在是不好意思，因为我的缘故急停了马车才让楚姐儿撞着了头。”
“姐姐~~”楚姐儿自个儿从端素郡主怀里爬了出来，跌跌撞撞地朝着萧璇跑了过去，一时谁都没拦住，她竟直接走到车辕处就要往下跳。
萧璇和滢姐儿都吓了一跳，可萧璇自己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哪里接得住楚姐儿，幸而滢姐儿反应快抱住了下坠的楚姐儿。
“哎呀，楚姐儿。”端素郡主吓得立刻起身，见滢姐儿接住了楚姐儿才松了口气。
滢姐儿把楚姐儿放下地，楚姐儿马上颠颠上前凑到萧璇身边，够着了她的手努力地牵住，仰起头来冲着她笑。
萧璇晃了晃和楚姐儿牵着的手，也冲着她笑了笑。
“母亲，我要和姐姐玩。”楚姐儿兴冲冲地回头对着马车里的端素郡主央求道。
“端素姑母，不知道你今日是带着楚姐儿要去哪儿的？”萧璇几个月没见楚姐儿了，也挺想她的。“要是方便的话，能让我带楚姐儿去我外祖母的府上玩耍半日吗？端素姑母回府的路上再来接她即可，或者我让大舅母派人送楚姐儿回镇国公府。”
“我今日本来是想带着楚姐儿回娘家的。”端素姑母看着楚姐儿亮晶晶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止不住地心软了下来。“若是楚姐儿真的想去的话，一定得乖乖听话，不得给永寿大长公主添麻烦。”
“端素姑母还请放心，我外祖母最喜欢像楚姐儿这样懂事、可爱的小女孩儿了。”萧璇听着意思端素郡主是同意楚姐儿跟她回永寿大长公主府去了，笑盈盈地同端素郡主说道。
“那楚姐儿就劳烦公主照顾了，等我回来时再去永寿大长公主府上接楚姐儿回来。”
端素郡主的马车走了，萧璇才拉着楚姐儿爬上了马车。
这一次萧璇没再闹着说还要在长安街上逗留了，而是吩咐马车尽快赶回去大长公主府。
萧璇和楚姐儿手牵着手坐在一起，楚姐儿好奇地打量着坐在对面的滢姐儿。
“你总瞧着我做什么呀？”滢姐儿笑着问她。
楚姐儿看滢姐儿和她说话，很是羞涩地抱住了萧璇的手臂，遮住了自己的小半边脸，不好意思地笑着。她还记着方才自己差点摔下马车，是这个大姐姐抱住了她呢。
“楚姐儿，头好疼吗？”萧璇看着楚姐儿还有些红肿的额头，连忙问道。
“不疼了。”楚姐儿乖乖地摇头，端素郡主的马车因为常常是需要带着楚姐儿一起出门的，车壁上也经过了处理，楚姐儿也只是刚刚连惊带吓的一撞才会哭得格外厉害。
“那就好，有什么不舒服的记得和我说哦。”
“嗯，知道了。”楚姐儿点头，又疑惑地说道。“母亲说公主姐姐住在大大的宫殿里是不能乱跑出来玩耍的，怎么今天公主姐姐能出来了呢？”
“这一次是我到我外祖母府上玩的。”萧璇指着滢姐儿，向楚姐儿介绍。“这个姐姐是我的表姐，你喊她滢姐姐吧。”
“嗯，滢姐姐好。”
等马车到了永寿大长公主府门前停下时，府里已经发现了萧璇不知所踪的事情，整个闹翻了天。
马夫停稳了马车后，还没放下马凳让车里的人下来，就赶忙一路小跑地到门房让人朝里头传话，说是二公主人就在府门外的马车上。
等到萧璇走下马车时，欧阳氏带着侍女们迎了出来。
“二舅母。”萧璇见欧阳氏面带焦急地走出，直到走到自己跟前才稍稍缓下了神色来，有些愧疚地喊了她一声。“我回来了。”
“阿弥陀佛，我的天爷，公主可算是回来了。”欧阳氏拉着萧璇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了几个来回，才双手合十地说道。“公主下次可不能这样偷摸地爬上了马车，听闻你不见了，你外祖母都险些晕了过去。”
“对不起，二舅母。”萧璇说道。“我是在府里闷了，想着跟着马车去接滢表姐回来的时候顺便在长安街上转转的。”
“行了，公主若是下次还想出去玩耍也不是不行，只是下次可千万不能身边什么人都不带着了。”长安街上的确是帝都最繁华的街道，因此街道上亦是鱼龙混杂。“过两日你二表哥休沐的时候，让他带着你出去便是。”
“公主姐姐。”
欧阳氏话音刚落，刚刚被扶下马车的滢姐儿从上头抱出了楚姐儿。欧阳氏打眼一看，就认出了楚姐儿是端素郡主家的孩子。
“这不是端素郡主家的楚姐儿吗？”欧阳氏不解地问道。“公主，怎么出去一趟倒还多接回来了一个人呢？”
“是这样的，二舅母。我和楚姐儿见过两次，我挺喜欢她的。”萧璇冲楚姐儿招招手，滢姐儿会意把楚姐儿放下地来，楚姐儿马上一路小跑到萧璇跟前，很是熟稔地牵住了萧璇的手。“今日正巧遇见了端素姑母，我就央了端素姑母让楚姐儿和我一同过来玩耍上半日。”
“原来是这样。”欧阳氏长吁了一口气。“我还当这孩子是你拐回来的呢。好吧，你们既然都回来了，就随我去母亲院中吧。”
欧阳氏亲热地拉着滢姐儿走在前头，萧璇带着楚姐儿蹦蹦跳跳地跟在后头。因为年纪太小还鲜少跟着端素郡主出门交际的楚姐儿是头回儿来永寿大长公主府，一路上看着路边的花花草草觉得什么都新鲜。
萧璇倒也耐心，一路都陪着她说话，回答她各种问题。
一会儿的功夫，她们一行人就到了永寿大长公主的院子里，在院门外等候着她们的侍女连忙把她们都迎了进去。
“哎呀，你这淘气孩子。”坐在上头的永寿大长公主看到萧璇。“一早上你乱跑什么，可吓到你外祖母了。”
“外祖母，我知错了，璇儿下次再也不敢了。”欧阳氏从萧璇手上接过了楚姐儿，萧璇快走几步，十分亲热地和永寿大长公主挤坐在一起抱着她撒娇。“都怪璇儿让外祖母担心了。”
“好了，好了。”永寿大长公主最吃萧璇这一套，被她一哄又是笑逐颜开。“滢姐儿也来了，快上前来让我看看。”
“滢姐儿给大长公主请安。”滢姐儿快步上前问安。
“快起来，府里头也没外人，左右你再过两年就是我的外孙媳妇了，还不如现在就改口喊我一声外祖母呢。”对于萧瑜和萧臻定下的正妃人选，永寿大长公主都极为满意。
“母亲快别这样，到底是未嫁的姑娘家，别惹得人家不好意思，将来可不敢登门了。”看到滢姐儿红了脸，欧阳氏牵着楚姐儿上前打趣。
“哟，这怎么还有一位小客人呐。”永寿大长公主看见了楚姐儿，见她生得可爱也心生喜爱。“生得真好，你是哪家的孩子呀？”
“外祖母，这是端素姑母的孩子，她叫楚姐儿。”萧璇起身拉着楚姐儿到永寿大长公主跟前来，向她介绍楚姐儿。“楚姐儿，这位是我外祖母，永寿大长公主。”
还好自上次段少澜在宫中出了事以后，这几个月来，楚姐儿在端素郡主的监督下苦学了一番规矩。
所以当楚姐儿真到了永寿大长公主跟前，她歪着脑袋思索了一下，竟也像模像样地福身想她行了礼。
“楚姐儿见过永寿大长公主。”楚姐儿教养还是极好的，羞怯却不胆怯。
“嗯，快起来吧，真是个好孩子。”永寿大长公主乐呵呵地说道。“楚姐儿原是端素的孩子，我倒是头一回见，往日只听贤王妃提及她年幼鲜有出门交际的。”
“外祖母，今日楚姐儿是我请来府里做客的。”萧璇对永寿大长公主说道。
“好，只要你愿意，邀请谁来府里做客都行。”永寿大长公主对萧璇自然是没有不应的事情。“不过下次要出府必须要和外祖母先说一声，外祖母得安排人跟着你才行。”
“嗯，我知道了。”萧璇知道永寿大长公主开口允她出门玩耍，饶是柳皇贵妃或是楚帝知道了都不会再说什么了。“谢谢外祖母。”
“嗯，你先带着楚姐儿出去转转吧。”永寿大长公主示意滢姐儿留下陪她说说话，又嘱咐欧阳氏。“府里既然来了小客人，就让厨房备上些精致点心和甜甜的果子茶，别慢待了人家才好。”
“是，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