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节
  “我不知道我对你是什么感觉,你瞒了我太多的事,三书六礼,八抬大轿,对,你是娶了我,但你从没有给我有过一丝一毫的解释。炎罗,为何你要娶我?”
  最后一个提问,夏梵是颤着声音问出口的。
  久久的沉默,夏梵的心不断的下沉,直至跌落谷底。
  “我懂了。我累了,休息会,你走吧。”
  夏梵闭上眼,撇开了头,不愿再看见那张迷惑人心的脸。
  “梵儿,你是特别的。”
  得到这么一句回答,夏梵怒起,睁开眼,犀利的看着炎罗,哑着嗓子,“特别?特别到可以为你生孩子是吗?我只是你的一个子宫对吗?你回答我!”
  “我从未碰过她们。”
  夏梵一愣,“她们?”
  “鬼胎的降生是我所要达成的任务,娶妻不过是借口罢了,我从未碰过她们。”
  “从未?”孤疑的语气。
  炎罗勾起嘴角,俯下身,凑在夏梵的耳旁道:“你需要验证一下吗?”
  见话题有偏移的嫌疑,夏梵推开了他,咳了两下,无法压抑的是从心底生出的欣喜。
  “既然这样,我勉强接受了一点点,好吧,我会承认,一开始我对你的态度的确是不公,是我自己闯入了你的地方,遭受了那些勉强可以说是我自作自受,把自己惹是生非的全阴体质全部怪在你的头上,的确有点不仁义。”
  “呵。”炎罗笑了一下。
  “虽说是我的错,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第一个想到推卸很正常,我不会逃避这个,但是你告诉我,为何我之前从没碰到那么多的鬼事,碰见你之后就接连不断了?”
  这一点夏梵很是好奇,按照张天爱曾经说过的,全阴体质的人应该从小到大撞鬼不断,但她从前的二十几年的生活都挺正常的不是吗?
  “梵儿,你体内有道法的痕迹,锁住了你的阴气,使之不被察觉,与我结合之后,那把锁便失效了。”
  夏梵因着炎罗的“结合”二字而稍微红了脸。
  “那不提这个,你还要告诉我,肚子里的那个鬼……胚胎到底是什么。”
  夏梵想了想还是讲鬼胎二字给换掉,她若接受了这个孩子,就不会再把他当鬼物看待,而是真正的一个孩子,而孩子都是由胚胎孕育过来的不是吗?
  炎罗自是知道阳间的胚胎是什么意思,有些无奈。
  “是我们的孩子。”
  “你别骗我了,不用拿这句话当幌子,既然我接受了他,就不会在打掉了。”
  “打掉?”
  夏梵听着炎罗森冷的语气,没有畏缩,嘲讽的说了句:“怎么,生气了?孩子他爸自个消失了不见不说,连句话都不留下,你还指望我能那么伟大,安安心心接受了一个鬼胎不成?”
  于这一点,炎罗是理亏的。
  “他是由我的分魂孕育而成,结合了你的灵气,便可说,是我们的孩子。”
  如果不是我的灵气,换了谁的灵气都好,只要能被接受,就能成为这个胚胎的妈妈了是吗?夏梵克制不住的这么想,但就如她所说的,既然已经接受了,那么这个时候还计较这些未免矫情了些。
  “好,这句话我听着就是了。那么,月挲是谁。”
  提到这个名字,炎罗的表情有一丝不自然,被敏锐的夏梵抓住了,她犀利的问:“你是喜欢她吗?”
  夏梵不知道自己原来也有这么咄咄逼人的一天,但她就是克制不住的想问出来,压了这么久的疑问和焦虑必须要宣泄出来。
  “梵儿,不要说胡话。”
  听到这句话夏梵深深的看了一眼炎罗,但没有追问下去了,其实在心底夏梵也不愿变成这幅样子,只是克制不住罢了,见好就收这个道理她是懂得。
  “那么那个疯子一样的鬼呢,释迦夜。”
  问了这么多句话夏梵的语气有些喘,炎罗立刻将她调整了个姿势,皱眉,好像愈加虚弱了。
  “以后切记,碰上了他莫要硬敌。”
  “他想抢你的地位是吗?五殿阎王?”
  “地府十八殿,分管领域各不相同,权利之争,从未减少。”
  “你打败了他,是不是在这里?这里就是那个别墅吧,我闯进来的地方,为何一副现代的装饰?那一晚,我看见倒在血泊里的人就是他对吗?”
  “阎王府所处之人所看景象皆不同,位于阴阳交界处,因我受伤屏障被破。那一战,我虽手刃了她,但所伤不过是附体之人,他的魂体自是逃脱了。他的力量,不可小觑。”
  “所以这就是你强暴我的理由了是吗?是我闯入了你的地盘,但后来你强暴了我,不顾我的意愿,险些将我干死,这些不是我的错吧!”
  “梵儿!!”
  炎罗怒惊,身旁的夏梵表情怪异,双眼更是冒着红光,死含着血泪,整个人透着一股凌厉的煞气,脖颈处更是蔓延出了一道诡异的花纹。
  “怎么?不敢说话了?不承认自己错了吗,后来你娶我,不就是因为这个吗?我能成功怀上你的孩子,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什么三书六礼,八抬大轿,都是假的!”
  炎罗大手扯开了夏梵的衣领,在肩膀交接出有一个黑色的咬痕,正是此前被释迦夜咬破的地方,哪里生出黑色的花纹,这是……
  “梵儿!醒醒!”
  夏梵的瞳孔愈加的红了,呈现癫狂之势。
  “炎罗,我恨你!我恨你啊!什么孩子,我怀的就是一个鬼胎而已!他不是人,是一个怪物,你把一个怪物放进了我的肚子里,还希望我能平平安安生下来吗?”
  炎罗掌心捂住了花纹处,催动了法力,试图压制下去,夏梵的神色瞬间痛苦了起来,重重的咳了两下,血液蜿蜒的从嘴角落下,但眼里的红光消散了些,恢复了几丝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