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压住哽咽的声音，“林先生，巧！”
  两人相互点头，相顾无言，四周的一切似乎都成了陪衬。
  “你，好吗？”林潮生。
  “你好吗？”不清。
  两人同时出声，却又同时沉默。
  六姨太看见车来了，催促不清。
  “好了，上车走吧，别磨磨蹭蹭的！”
  不清被强行拉走。
  林潮生站着树下，目光随着她而去。
  两人似乎什么都没说，却又什么都说了。
  不清还沉浸在刚才的思绪里，许是六姨太也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他是你朋友吗？我怎么没见过？”
  不清很少出门，别说认识的男人，就算是闺中朋友也很少。
  不清冷冷的麻木道，“以前见过几次！”
  六姨太再细问什么，她便不出声了。
  头倚着车窗玻璃处，学着小柚子小时候喜欢的样子。
  让风刮过的自己的面庞，享受片刻的自由和宁静。
  想起医生的嘱咐，六姨太索性就没多问了。
  车在林家门口停住，不清下车，忽而意识到了六姨太说的接她回家是什么意思。
  目光里带着震惊和质问。
  “你答应过我的？”
  说不逼着她回林家，说同意她离婚。
  六姨太，“远章已经受了教训，小柚子折腾他那么久，他肯定知道错了。
  你就别闹脾气了，好好过日子。
  什么婚姻自由，爱情自由，那都是骗骗你们这些不懂事的年轻人。
  你要是离婚了，不得一辈子受人指指点点？”
  不清站着，“若我说，我呆着这里会死，你也会眼睁睁的看着把我送到这个魔窟里去吗？”
  六姨太以为她又发什么疯，“你这孩子，尽说什么胡话，娘是为你好来着！”
  不清红着眼眶，跟小兔子似的。
  还没等六姨太说话，不清自己径直转身就进去了，没再理会六姨太的碎碎念。
  六姨太唉了一声，“你这孩子，娘还没和你说完话呢！”
  可瞧着不清愿意听自己劝，回林家过日子，六姨太便也没再继续管她了。
  林夫人瞧见她进来，立刻破口大骂，嘴里说的都是恶毒难听的话。
  “我家这是娶了个克夫的，祖上是缺了什么德，竟娶到你这种货色。
  难怪许家会倒台，肯定就是你克的！”
  林夫人当初本就是因为易家的来头才愿意娶的不清。
  在她眼里，不清是个二婚的寡妇，还有克夫的嫌疑，还不会生孩子，着实不是什么良配。
  不清也没停住脚步，像是个木头人似的，径直去了三楼。
  不清出院，被饥一顿饱一顿的林远章才被放了出来。
  林远章迫不及待想回林家去处理离婚的事情。
  正好被夏莞缠住了。
  “你什么时候离婚？易不清说了，她要和你离婚，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林远章推开她，“别拦着我，当初可是说好你情我愿，你不会找我负责的！”
  夏莞急了，“我，我怀孕了。你要是不要我，我，我就去登报，就去找林夫人。
  你娘可是拼了命想抱孙子的！”
  林远章听到这，脸色难看，“什么时候的事？”
  “就就上月，我们喝醉了那次！”夏莞声音小了下来，“真的是你的！”
  林远章急了，“你害死我了！易二爷刚警告过我。”
  随即拉着她的手，“你去打掉，要多少钱我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