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节
  龙飞扬说完,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如同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台下的十来万参赛人员,纷纷朝着自己分配的擂台而去,经过龙飞扬如此一说,所有非十三势力的子弟,都摩拳擦掌,斗志昂扬,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数十万人迅速分流,十多万参赛者赶往一百个擂台,一百个擂台每个擂台都有一百平米,用坚固的岩石建成,上面还布置有阵法,以保护擂台不至于损坏。
  “老鬼,你帮我去看看那石碑上写的是什么,我们四个去参赛。”傅天宇看向鬼王,说道。
  这里也唯有鬼王最是清闲,反正刚开始的比赛,似乎也没有什么看头的。
  鬼王点点头,他也很好奇,这凡人境,究竟是如何划分法,今天龙飞扬宣布的事情,可以说引起了巨大的轰动,但是对于他来说,龙飞扬所说的那什么功法什么的,就是个屁,鬼王丝毫不在乎。
  不过他不在乎,不代表傅天宇他们也不在乎,所以还是有必要走一趟的。
  “罗兄,吴悔,尤殇,你们各自小心,现在的这些人,各个都跟狼似地,都红眼了,若是打不过,乘早认输,免得有什么损伤,留的性命在,什么事情都会有办法的。”傅天宇叮嘱道,他怕罗四疯三人失去理智,跟人硬拼,若是因此丢了性命,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傅天宇可不相信唯有十三个势力有能修炼到凡人境的功法,龙飞扬刚才的话,很具有欺骗性,毕竟现在大家都两眼一抹黑,他怎么说,别人也唯有相信了。
  傅天宇自己收藏的功法不少,而且他相信,只要弄明白了境界是怎么回事,以他给罗四疯他们的功法,绝对不会太差就是。
  罗四疯讪讪的笑了笑,若非傅天宇提醒,他还真有拼命的念头了。
  “老大你放心,我们知道自己的能耐,不过老大,以后我们的修炼,可就全看你的了。”吴悔可怜巴巴的说道,打进前九十名,他两个是丝毫希望都没有。
  “你们现在的功法还够你们修炼很长时间的,后面的东西不急,总有办法就是。”傅天宇笑了笑。
  众人随即奔赴各自的擂台,而鬼王,则是朝着天演城东方而去,那里,有一面石碑,记载着凡人境的修炼境界,可以说牵引着许多没有参赛的人的心。
  十三个超级势力掌门和长老们的看台上,陆续有十三势力的长老们走了上来,这里有最好的位置,可以看到各个擂台上的情况。
  “龙兄,你说那小子,会来吗?”龙飞扬的旁边,黑州天演堂堂主左归心,微笑着问道。
  “左兄,那小子来了最好,若是没有来的话,我想,到时候他会自己找上来的。”龙飞扬神采飞扬,刚才他可是出尽了风头。
  他们身后的长老们面面相觑,不知道两位掌门说的到底是谁,竟然会引起两人的关注。
  傅天宇来到三十三号擂台,找到了自己的座位,三百三十三号,每个参赛选手,都有座位可做,和擂台的观众区分开来,方便管理。
  擂台上已经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站在那里,等候这所有参赛人员的 到来。
  而擂台边上,已经有不少人围观,这些人都是没有参赛的,有老有少,大多数都是参赛人员的亲友,原本就引起所有人瞩目的演武大赛,被龙飞扬加了一把火,如今更是让人期待。
  很快,擂台边上的座位已经坐满了人,该到的参赛人员都已经到的差不多了,那中年人才开了口。
  “我是这个擂台的评判,幽州南山一剑,古剑平,现在开始抽签,这次三十三号擂台有三百三十七人,你们的对手将由抽签抽出,一场定胜负,胜者晋级,负者失去再战资格,生死不论,直到决出最后的三人,现在开始抽签。”古剑平话音刚落,就看到两名武者抬着一个箱子走了上来。
  傅天宇眼前一亮,没有想到这次组织大赛的人还真花了点心思,这场景,他再熟悉不过了,随即抽签,安排到哪个对手,只能听天由命。
  三十三号擂台三百三十七人,也就是说,第一轮将有一个人会抽空。
  古剑平在两个武者将木箱放下之后,便开始抽签,里面的都是木签,上面刻有数字,古剑平拿出两块木签。
  “三十八号对战七十四号,为第一组。”旁边一个武者立刻记录,直到全部抽出,才会开始正式比赛。
  抽到的人都在寻找着自己的对手,想要先看看究竟,傅天宇的签在中间的时候,被抽了出来,他的对手是一百零五号,排在第四十七场。
  当全部木牌都抽出来之后,已经过了半个小时,古剑平也不废话,立刻宣布开始,第一场的两人上场。
  擂台上只剩下两人,三十八号和七十四号都是武修,一个使刀,一个用剑。
  “幽州杨庄杨不语。”
  “凉州陆山风汉阳。”
  两人相互通报姓名,做了个请的姿势,使刀的杨不语率先发起了攻击,一把大刀一出手就是杀招,直劈向风汉阳,风汉阳也不弱,长剑急刺而出,划出一个剑花,直取面门。
  傅天宇在座位上看的连连摇头,这两人的实力,都不怎么样,四级武者巅峰,也好意思来报名,让他丝毫没有看头。
  忽然,傅天宇发一道目光扫向自己,傅天宇顺着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用略带藐视的眼神看着自己。
  傅天宇略微扫了一眼那边座位,顿时就命了,这个小家伙,恐怕就是自己第一场的对手了,丝毫不在意,将目光转向场中。
  场中的两人实力相差并不大,虽然修为都不高,但是打的有来有往,傅天宇看的哈欠连连,这样打下去什么时候是头。
  天演城城东,鬼王顺着人流,来到了城东一块巨大的石碑前面,这石碑高十米,宽五米,上面从上到下刻画着凡人境的六个层次,鬼王远远就能够看见,顿时研究了起来。
  凡人境六个层次,引气期,引天地灵气入体,转化为真气或者法力等,为修炼入门,洗涤肉身;凝气期,凝练体内天地灵气,化为己用,初步沟通外界灵气为己用;化液期,体内真气或者法力化作液态,凝气为灵液,增强对灵气的掌控;酿丹期,灵液酝酿凝丹,灵液的量达到饱和;凝丹期,灵液凝聚成固体的金丹;淬丹期,淬炼金丹,使之纯粹,粹丹成熟后可破丹成元神。
  鬼王看了石碑上简单的介绍,不由得眯起了眼睛,这和地球上那些道士的修炼,似乎,有着差不多的步骤。
  石碑上的介绍极其简单,只有大概的解释,根本看不出什么东西来,鬼王扫了一眼那些正在观看的人,顿时摇摇头。
  三十三号擂台,比赛已经进行到了第十五场,赢了的人,所属的木牌再次放入箱子中,输了的人的木牌则是直接毁掉掉,失去机会,此时已经过了两个多钟,要轮到傅天宇,估计要下午才行了。
  傅天宇原本还兴致勃勃的想要看看各路高手,现在才发现,高手不是那么好遇到的,至少在前十四场,没有一个能够入得了他的法眼。
  就在傅天宇有些提不起兴趣的时候,第十五场开始了,三十一号对战七十一号,三十一号是一个二十三四左右的青年,而七十一号,则是至少有二十七八了。
  然而三十一号一出手,傅天宇就精神一振,这人赤手空拳,但是打出的招式极其凶猛,他的对手剑招刚打出,就被他一拳打在了胸膛上,飞了出去,直接摔下了擂台。
  “奔雷拳果然厉害,这兖州的罗布同,莫非是奔雷拳张获首的徒弟?”傅天宇旁边不远的一人惊叹道。
  奔雷拳,在兖州,也是挺有名气的绝学,不过傅天宇没有听说过。
  这是迄今为止最为快速的比赛,一招定胜负,奔雷拳罗布同获胜。
  罗布同轻松取胜,并没有任何骄傲的神色,至少表情平静的走了回来,不过没有人敢小看这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可以说到现在为止最为出彩的人,就要数他了。
  傅天宇看了这罗布同一眼,没有看出此人的修为,实在是他出手的太快,一招之间,想要看出什么来,可并不简单。
  很快,下一场的两人已经上了擂台,或许是因为罗布同的刺激,这次的对决也很快,双方打了三招,就决出了胜负,不过傅天宇看的哑然失笑,这次之所以快,是因为双方实力差距大,而不是获胜的那人厉害。
  如此数十场之后,傅天宇能够看入眼的人,而不过三个人而已,除了那罗布同,还有一个青州的尚可灵,使得一手好剑,另外一个则是梁州的朱思敞,掌法很不错。
  “三百三十三号对战一百零五号。”场中古剑平的声音传了出来,傅天宇楞了下,顿时站了起来,终于轮到自己了,而与此同时,坐在他不远处的那个少年,一百零五号,已经走向了擂台。
  傅天宇摇摇头,这少年,那头颅昂的跟鹅似地,不知道实力怎样。
  “梁州楚风单,请指教。”少年报了名号,抱了抱拳,不过那样子,绝对不像是在行礼。
  楚风世家的人,难怪如此傲气,傅天宇笑了笑。
  “幽州莫如,请指教。”傅天宇也报上了名号,相对于楚风世家的人,自己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而已。
  “莫兄,我劝你认输吧,如何,实力不行,认输也不丢脸,免得到时候将你打伤了。”楚风单傲气的说道,虽然说的话跟劝说一般,但是那语气,就差蹬鼻子上脸了。
  “哇,这小子这么狂,竟然直接让人认输,太欺负人了吧。”场下的围观的观众顿时喧闹了起来。
  “楚风小弟,这比赛不是小孩子玩的,你就此认输如何,免得等下打输了要哭。”傅天宇和风细雨般的说道,那表情,就像是在说一个小毛孩一般。
  “哈哈。”围观的人大笑,楚风单十六七岁的摸样,看起来还真是小孩子一个。
  “你,哼,找死。”楚风单哪里受过如此的取笑,顿时脸色冰冷,也不打招呼了,一掌就拍了过来,正是楚风家族的绝学之一,回风掌。
  傅天宇哈哈大笑一声,一拳打出,招式极其简单,比黑虎偷心都不如,就直直的轰向楚风单的手掌,如不会武功的人打架一般。
  “这本事也敢放大话。”楚风单怒极,傅天宇简单的拳招在他看来,完全是藐视,顿时左掌一挡傅天宇的拳,右掌直取傅天宇的天灵,竟然想一掌毙了傅天宇。
  傅天宇收拳一挡,又是一拳简单的打出,他的拳法非常的简单,简单到让人一眼就能够看出套路,可是就是这么简单的拳法,却将楚风单的掌法给挡住了。
  “靠,这小子敢偷学。”此时,站在擂台不远处的一个中年人猛的爆出了一个粗口,就差恨不得上去一巴掌拍死傅天宇了,此人不是死亡王者乌蒙是谁,没有想到刚走过来,就看到傅天宇那熟悉的拳法。
  傅天宇有心试验下这拳法的实战威力,面对楚风单精湛的掌法,一招招偷学而来的拳法打了出去,硬是不落下风,比野路子打架都要简单的拳法,竟然克制住了楚风世家的回风掌,懂行的人顿时都张大了嘴巴。
  第十九章 交换
  楚风单怒极,傅天宇的拳招看起来非常的简单粗鄙,可是却偏偏让他奈何不得,回风掌是楚风世家的绝学,繁复异常,威力绝大,掌法中暗含各种暗劲,让人防不胜防,可是他的掌法的出,所有的暗劲,竟然比傅天宇简单的拳法给抵消掉了,甚至楚风单感觉到了一丝的压制,这让他如何受的了。
  “小伙子不错,简单的拳法中竟然蕴含着玄奥的拳理,这到底是哪家的后辈,竟然如此的了得。”古剑平在擂台边沿,看的直点头,傅天宇的拳法看似简单,实际上却是暗含奥妙,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哪怕是他自己,也只是看到了一点皮毛。
  “哈哈,楚风小弟,使点劲,这点程度可不够哦。”傅天宇一边出拳,一边调笑道,十足的游刃有余。
  死物王者的拳法果然奥妙,这让傅天宇有些期待,或许这一路打过去,自己会有更大的收获也未可知。
  死物王者乌蒙已经走到了傅天宇所在的擂台下,冷冷的盯着傅天宇,脸色极其难看,拿手绝活被人给偷了去,而偏偏这人还是和他有着仇怨的对头,虽然说那天让鬼王给化解了一些,可是死物王者仍然耿耿于怀,现在更是浇了一头的火气。
  楚风单大怒,双掌连连拍出,掌风将傅天宇覆盖,此时他已经动了全力,真气催发的掌风,如寒冬刺骨寒风,覆盖在傅天宇周围的空间。
  回风掌,顾名思义,自然是掌风可以盘旋回转,诡异异常。
  傅天宇神色有些凝重,一拳轰出,拳头中炎火真气轰出,顿时炎火真气的炙热夹杂在拳风中,轰向楚风单,楚风单的掌风被搅乱,热浪滚滚,傅天宇周身如火炉一般,但是他却丝毫不在意,又是一拳轰出,劲气激荡之下,周身的掌风随着他的拳风牵引,轰向楚风单。
  见自己的掌风被轰了回来,楚风单正要抵挡,却见傅天宇再次轰出一拳,三拳拳劲叠加,如狂龙怒吼,将楚风单的回风掌掌劲尽数纳为己用,两相叠加,轰在了楚风单的身上。
  楚风单只来得及双掌拍出,掌劲仍然停留在手上,真气鼓荡而出,就遭遇到了傅天宇的反击,整个飞了出去,傅天宇借力打力,外加自己拳劲的趁势席卷,楚风单犹如和自己的掌风战斗,外加傅天宇的三拳叠加,焉有不败之理。
  飞出去的楚风单临空喷出一口鲜血,落地之时,已经晕了过去,傅天宇没有丝毫的留手,对于这自我感觉良好的世家子弟,他向来没有好感,何况这家伙实在是嚣张了些。
  四周一片寂静,不是为傅天宇轻易击败楚风世家的楚风单,而是因为傅天宇的拳法,实在是太过简单,那简单的几拳,怎么看都像是街边没有练过武的人打出的花架子把式,可是就是这花架子把式,却直接将楚风单给轰的飞了出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古剑平脸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傅天宇,此时胜负已分,只是结果出人意料而已,名不见经传的幽州莫如,竟然轻易赢了楚风世家的楚风单。
  傅天宇抱拳颔首,走回了自己的座位,而楚风单,已经被楚风世家的人给抬了下去。
  参赛选手的座位区,许多人都见鬼般看着傅天宇,那粗鄙的拳法竟然也能够赢,开什么玩笑,难道那楚风单是泥捏的不成。
  而罗布同几人,看向傅天宇的眼神,却是充满了忌惮,这三十三号擂台,真正的高手不多,但是也绝对不少,三百多人,怎么也有百里挑一的俊才。
  傅天宇面无表情的坐回座位,忽然感受到一道目光扫了过来,这目光让他心中一逃,傅天宇扭头看过去,就看到死物王者的身影。
  傅天宇心里一突,这家伙怎么又出现了,傅天宇看着死物王者那玩味的眼神,顿时心中有些不安,自己刚才那拳法,可是偷学到这死物王者的,这家伙不会是记上了吧。
  对于死物王者,傅天宇从来不敢小视,更是忌惮万分,连鬼王以现在巅峰的状态都弄不过这家伙,傅天宇和他对上的话,那绝对是找虐的行为。
  傅天宇连忙收回眼神,想着对策,而此时,擂台上已经再次开始对决,傅天宇再次将目光放在了擂台上,暂时不理会死物王者,这家伙不敢暴露身份,应该不会直接找上他。
  接下来的擂台站,又有两个人引起了傅天宇的关注,徐州杨牧,阵修,以困阵阵盘轻易赢了对手,中州范如天,丹修,十八颗金丹组成丹阵,攻守皆宜。
  当最后一场打完,天色已经彻底的黑了下去,三百多人一百多场,第一天的比赛落下了帷幕,除了那个好运的抽到空签的家伙坐了一天之外,其他人莫不展现了自己的实力。
  “明天将进行第二场比赛,今天有一百六十九人进入下一场比赛,明天继续抽签,现在各自回去吧。”古剑平在擂台上宣布道。
  众人应诺,此时在选手座位上,已经少了一半人,所有输了的人,早已经没脸坐在那里。
  傅天宇正要离开,就看到一个人拦在他的面前,却是罗布同。
  “莫兄,不知莫兄今天施展的拳法,出自何处,罗某也算是在拳法上有点造诣,可是却如何也看不出莫兄的拳法到底是何种拳法。”
  “罗兄过誉了,不过是山野粗鄙拳法,怎么会入罗兄法眼,小弟还有事,先行告退。”傅天宇笑了笑,说道,随即朝着罗四疯三人走去,他们已经在那里站了好一会。
  罗布同脸色抽了抽,山野粗鄙拳法,若是傅天宇打出的拳法是粗鄙拳法,那什么拳法才不粗鄙。
  那拳法看似简单,但是却含有极其深奥的拳理,罗布同看出了一丝端倪,但是却始终没有看出其中的奥义所在。
  他没有傅天宇那般好运,能够看到死物王者一遍遍的施展拳法和鬼王交锋,自然不能看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