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林家家主
  盛天歌找了张为,因为文云公主的外祖父,林家的现任家主林冲在京都府衙的监狱里做狱卒。
  张为听了盛天歌的话诧异道,“我竟然不知道林老头竟然是林参将。”
  “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你不知道也很正常,而且,之前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关系到皇宫的私密之事,所以没有对外公开。”盛天歌解释道。
  “我四姐没了,我想跟老人单独说说话,你找个由头将人调出来,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王爷放心!”张为道,“我会悄无声息的,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盛天歌自从做了大理寺少卿便与张为频繁接触,确认他是值得信赖的人。才将这件事情交给张为来做。
  张为是京都府少尹,从府衙监狱调一个狱卒出来非常轻松。
  林冲来到张为为他指定的茶楼,然后进了指定的包厢。
  包厢里坐着张猛。
  “林参将,我是燕王府的侍卫,燕王要见您。”张猛说道。
  林冲怔忡了一下,随即冷冷道,“燕王见我这个小狱卒做什么,我不想见。”
  林冲对皇家没有好感,对燕王自然是这一次文云公主的死是起源于燕王,虽然他是个小小的狱卒,但也听说了一些。
  “林参将,我们王爷是盛情邀请,希望您不要推迟。”张猛笑道。
  林参将这个称呼林冲已经十几年没有听到了,感觉非常的陌生。
  “好吧……”林冲态度依然非常冷淡。
  林家几门,好几十口人被发配边疆十几年,现在死的死,残的残,就他一人在京中苟延残喘,生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什么要紧的。
  “那您换一身衣服,戴上这顶帽子,我带您进王府。”张猛道。
  林冲既然答应了,其他的都没有拒绝,穿上了张猛带来的燕王府家将的衣服,随着张猛进了燕王府。
  张猛直接将林冲带进了文云公主住的小院子,盛天歌和凌画已经在院里等着。
  林冲进来,张猛守在院门处。
  “林参将。”盛天歌首先拱手道。
  林冲躬身还礼,面色冷淡,并没有给燕王什么好脸。
  “林参将,这位是燕王妃。”盛天歌笑着介绍。
  “林参将好。”凌画笑着打招呼。
  林冲微微有些尴尬的再度行礼,不管怎么样,凌画与他没有什么冤仇。
  林冲老了许多,五十多岁的年纪看着很苍老,头发几乎白了一半。
  经历过那样惨痛经历的人能保持这样的状态已然是不错的了。
  “王爷,王妃将我这个戴罪之人找来是为了什么?”林冲问道,声音硬邦邦的。
  “带您见一个人,您或许会想见她。”盛天歌说着随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林冲带着疑惑的神色向小屋进去。
  屋里,文云公主早已经等着,此时已经热泪盈眶。
  “外公……”文云公主见到林冲颤声喊道。
  林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会,不是已经死了,怎么会在这里,活着。
  虽然已经十几年没见,可是文云公主与自己的女儿太像了,他唯一的女儿。
  “文云,公主……”林冲的老泪在眼眶中打转,声音颤抖,几乎全身都在剧烈的抖动。
  文云公主扑进了林冲的怀里,一老一少抱头痛哭。
  凌画也被这样的情形感染,眼泪不由自主地流淌下来。
  哭过之后,林冲才激动地问,“公主,这是怎么回事?”
  “是燕王妃救了我,他们偷天换日。”文云公主回答。
  “怎么会,那是官邸,我直到那个地方不是随便能做这种事情的。”林冲质疑,虽然十几年远离皇宫,可里面是什么样子他怎么会不知道。
  “是父皇默许的。”盛天歌回答。
  林冲听到这样的回答算是明白了。
  林冲回身跪在凌画和盛天歌面前,“谢王爷和王妃救了文云……”
  盛天歌赶紧将林冲搀扶起来,道,“林参将不用这样,她是我四姐……”
  林冲满是感恩的眼神看着盛天歌点头,“那也是……看到文云,我就当看到了她娘。”
  文云再度泣不成声。
  凌画和盛天歌出了屋子,在小院里坐下,让林冲和文云公主说话。
  一个多时辰之后,林冲从小屋里出来。
  盛天歌将其送到小院门外。
  “王爷,林某现在能力有限,不过,王爷如果有什么需要林某做的,万死不辞。”林冲目光卓然,充满了神采,与来时那暗淡无光的神色比起来仿佛是换了一个人。
  凌画则进来小屋与文云公主说话。
  “四姐不用伤心,这是好事。”凌画劝慰道。
  文云公主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道,“嗯,我知道……”
  “这几日我想了很多,我去杭州帮你照管那边的酒楼,只是我经验不足,别出岔子才好。”
  “四姐不用担心,边学边做,我也是这样。”凌画笑道。
  “谢谢你!”文云公主看着凌画郑重其事地说。
  “不用那么客气!”凌画笑答。
  张猛再度将林冲送回去。
  “丽嫔有可能是被冤枉的。”凌画道,“当时的案情究竟如何,时间太久也没有办法追究了。”
  “听说是丽嫔为皇后娘娘亲自做了点心,但是那日皇后娘娘身体不太舒服没有吃,就将点心给了下面的丫鬟。”盛天歌想了想,接着说道,“丫鬟吃了就死了。”
  “死了……”凌画确认。
  “确实是死了。”盛天歌回答,“因为丽嫔做点心很好吃,皇后很喜欢……”
  “丽嫔住在皇后的院子,自然要讨好,所以经常做来给皇后,可是这一次就出了这种事情。”
  “这也太巧了,怎么听,怎么像是个圈套啊!”凌画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而且是一个昭然若揭的圈套。
  “就是因为太像圈套了,所以才不是圈套。”盛天歌笑了笑。
  “可是,丽嫔这么做的可能性更小,很明显,不论皇后死于不死,她都要死,她何必要这样做,同归于尽,有这么大的仇恨吗?”凌画问。
  “这些不太清楚,当时陛下很疼爱丽嫔,所以让人彻查,最后确定是丽嫔要谋害皇后……”盛天歌回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