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1)
  谁知道刚到学校就听到别人说,运动会估计要取消。
  我看天气预报了, 周末大暴雨啊。
  闻景头上的小卷毛榻了下去。
  白练了。
  傅星闲:没事,我去问问。
  说着他就离开了教室。
  会长出马的结果是一个学校通知:由于天气不佳, 运动会更改举办地点,在附近的a大室内体育馆举行, 为期两天。
  ???
  闻景跑去找人:花了多少钱?
  傅星闲:没花钱, 我爸是a大荣誉校友,这个体育馆是他捐的, 借用一下很方便。
  捐了一个体育馆, 这叫没花钱?
  不管怎么说, 大部分同学都蛮高兴的不再学校里办,这和出去玩有什么区别?
  一群人商量着要带什么好吃的,中午饭要在哪里解决,运动会结束了要去哪里玩。
  连一班的学霸们都很兴奋, 虽然他们讨论要带出去的是参考书。
  郝学森:露天看书和在室内看书感觉还是不一样,体育馆没有日晒雨淋, 明显要舒服许多。
  闻景:
  就很没运动会的气氛。
  终于到了运动会的当天。
  1500米高二男子组,每个班参赛的有两个人, 10个班就是20人, 分两批跑。
  闻景参加的第二组比赛即将开始。
  他穿着宋惠然新买的一身白色运动装, 站在跑道起点。
  平日里总是穿着校服衬衣长裤的他, 难得穿了短袖短裤,胳膊腿纤长白皙,真的是白成一道闪电。
  旁边拿着照相机的学校报社记者嗷嗷叫:闻景冲鸭!我一定把你拍得最好看!!!
  体育委员在旁边吼:闻景!跑不完也没关系,我们班的选手最好看就行了!!!
  闻景心塞,他只有脸能看么?
  他木着脸拒绝配合拍照:抱歉要让你们失望了,我跑得完。
  一班另外一个人呼出一口气:那就好,要是我们俩都跑不完,真的丢脸死了。
  人群中有个高高的黑色的身影露头:加油,我在终点等你。
  傅星闲跟闻景穿的是同款黑色运动服,露出了胳膊和腿上流畅的肌肉,就很好看。
  刚才还说要给闻景拍照的报社记者瞬间叛变,转头拍会长去了。
  闻景乐呵呵地跟他挥挥手,在裁判的指挥下做好了起跑准备。
  跑步姿势被傅星闲纠正过了,呼吸频率也是和他学的,他一定没问题。
  三、二、一啪的一声枪响,好些人冲了出去,闻景不紧不慢跑在后面,气质沉稳,看上去颇有大将风范。
  400米的跑道,要跑4又1/4圈。
  他之前对自己的估计略有些偏差因为身高腿长的关系,闻景实际跑步的速度并不算慢,又因为节奏控制得不错,在整个比赛的过程中一个一个超过,居然跑到了前五。
  只剩下最后半圈了。
  闻景仰着头,每隔两步呼吸一次。
  远远地看到那边穿着黑色运动服的高个子就站在终点后面,对着他招手。
  傅星闲在等着他。
  前面还有3个人,第三和第二的距离很近,也没有把他甩开太远。
  距离终点越来越近,闻景的步子也越迈越大,他有种迫不及待的感觉。
  终于,在距离终点线不到五米的时候,他超过了第二名。
  闻景。傅星闲张开手,带着闻景又往前跑了一小段,把他揽在怀里,你很棒。
  快快快!看看我多少名!闻景喘着气挣脱他的怀抱,着急地往裁判那边走。
  前三名都有积分,不过跑步分了两组,还要和第一组的成绩对比才是。
  有点遗憾的是,第二组的整体速度比第一组慢,闻景这个第二组第二,算时间不过是总排名第五。
  他叹了口气:本来以为能让你更自豪点。
  傅星闲递给他一瓶水:你现在这样我已经很自豪了。
  他看着闻景喝完水,盖上瓶盖,牵着闻景走:今天比赛时间有变化,两人三足马上就要开始了。
  闻景:什么?我现在没力气了。
  傅星闲:没事,非竞技性比赛,随便玩玩,又不给班级计分。
  两人三足的比赛场地,其他参赛选手大部分已经到场,零零散散地在聊天打闹,看上去似乎真的没太把这个当成比赛。
  闻景呼出一口气,感觉他哥说得不错,的确不是什么费劲的东西,重在参与。
  傅星闲已经去拿回了绑脚用的红布条。
  闻景冲他挥挥手,正想说点什么,一不小心和一位选手对上了视线。
  卧槽!高二一参赛的是会长和闻景!
  一大堆视线聚集过来,好些人的眼神都变了。有几对儿已经系上布条的,马上就手挽着手开始练习协同走路。
  刚才氛围还非常轻松愉快的赛场,突然充满了紧张的氛围。
  闻景:???
  这什么意思?
  傅星闲扫了一眼周围:不知道。
  闻景:我还没缓过来啊,没劲儿着呢。今天也不知道怎么搞的。
  傅星闲:没事。
  闻景:他们针对我们?不行我要赢!
  傅星闲:有我。
  闻景:你有什么战术?要怎么练习?
  傅星闲弯下腰把两个人的脚绑到一起:你休息会儿,不用管。
  随着一声哨响,比赛正式开始。
  alpha把身边omega的腰一搂,就开始往前狂奔。
  闻景:???
  !!!
  在颠簸中,两个人很快到达了50米线,掉头往回跑,这时其他队还没跑出多远。
  那些队伍要不然俩人身高体形差不多,协调度不太行,走的时候总是打架。要不然一高一矮,矮个子腿短,被吊在后面拖后腿。
  而闻景这一队傅星闲人高马大,力气也完全碾压自己身边的omega,搂着他的腰直接把人提了起来。闻景什么事情都不用做,都靠傅星闲带着跑,完全不用协调动作。
  不是没有队伍试图这么做,但体力、体重悬殊一般也意味着,被架起来的那个人个子不高,不像闻景腿这么长,整个人跟风筝一样被甩起来,也不耽误傅星闲往前跑。
  俩人把其他队伍甩得远远的,顺利获得第一名,以及一大堆人的爆笑。
  闻景被放回地面,整个人从头红到脚。
  傅星闲蹲下去刚解开布条,就被他轻轻踢了脚。
  你你你闻景指指点点,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第一拿了不如不拿!丢死个人了!
  傅星闲起身按住他后脑勺,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亲什么闻景抗议到一半,声音被其他人盖过。
  啊啊啊啊啊!亲了亲了!
  过分啊!不管是学习、比赛还是秀恩爱都比不过他们!!!
  闻景:
  原来被针对的原因是这个。
  心情又好了。
  闻景拖着傅星闲的手:走?回班?
  傅星闲摇头:我上午还要比个跳高,你回去休息?
  闻景:我要看你比赛!
  赵媛媛前几天和他叽叽喳喳,说跳高一定要看。
  在跃起的瞬间,衣角飞扬,不经意露出男孩子年轻美好的身体,荷尔蒙和信息素迸发
  闻景感觉鼻子下面略有些痒,还没反应过来,傅星闲温热的大手捂到了他鼻子上。
  你哪里不舒服,怎么流鼻血了?
  闻景:
  不至于,就想了这么点东西,真的不至于。
  傅星闲:我陪你去洗手间。
  闻景连忙挥手:不用不用,你快比赛了,我自己去就行。
  傅星闲:真的没问题?
  闻景指了一下班级方向:离我们班不远,有事情我就找人帮忙。
  傅星闲揉揉他头发:好,你先去找赵媛媛。
  赵媛媛看到闻景这个样子,又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迅速掏出一只抑制剂:你快发.情了你不知道吗?
  闻景:这怎么知道。
  赵媛媛气得:你怎么这都不懂。身上没力气,体温升高很多预兆的!快快快,我陪你去洗手间。
  她从看台上绕出来,迅速带着闻景往体育馆角落跑,把闻景送进了男o卫生间,才呼出一口气,等在门口。
  抑制剂打了还需要等一会儿,赵媛媛低头玩自己手机,却感觉有一片阴影落在她身上。
  她警惕地抬头。
  一个看上去比他们年纪大一点的alpha,看上去仪表堂堂,穿着时兴的球鞋,笑眯眯看着她。
  小妹妹,你们是哪个学校的啊?
  赵媛媛捏着手机没回答。
  我今天和几个同学约了踢足球,没想到室内体育馆里都是人你们是高中生吧?怎么跑我们学校办运动会了啊?
  alpha说着,跟不远处的几个一看就是大学生的人挥了挥手。
  赵媛媛送了一口气:我们是德新中学的,因为天气原因才借你们学校办运动会的。
  这样啊,那我们只能改天再踢了。谢谢你哈。
  alpha似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离开了。
  赵媛媛等到闻景,拽着他去跳高那边。
  快,我要看会长比赛!
  你怎么比我还急。
  没准就能碰到我命中注定的帅哥!
  对了,你能帮忙给闲哥找个抑制剂吗
  两个人没注意到,刚才那个alpha就站在不远处的地方,拨出了一个电话。
  爸,我找到小景了,他在德新中学上学,而且分化成了o。
  第81章 你的抑制剂已送到,请注意查收
  a大室内体育馆气氛热烈, 到处都是加油、欢呼声。
  然而看台区有几个区域就很安静,比如高二一班这边,一堆人拿着课本、参考书, 没有半点运动会气氛。
  赵媛媛急吼吼地跑回班级, 顾不上绕到旁边上台阶, 直接扒在前面的栏杆上,气喘吁吁地问:你们谁带了a用抑制剂啊?
  谁要用啊?
  怎么是你来要?
  赵媛媛急得捶栏杆:会长啊!谁带啦!
  郝学森从包里翻出备用抑制剂, 走到她面前,再次确认:是会长?
  他们几个学生会的, 对傅星闲还要更熟一点。知道这人上学和参与学生会事务都是风雨无阻,从来不会因为易感期请假, 也没见过他打抑制剂, 一直都冷冰冰的。要不是一身气势很强,而且总是使用阻隔剂, 平日里看上去跟个beta没两样。
  闻景发.情期, 刚刚打了抑制剂。他们俩同步的啊!赵媛媛伸手去拿, 闻景说会长易感期需要打抑制剂的。
  你休息,我去送。郝学森撑着看台栏杆跳出来,会长在跳高比赛是吧,闻景人呢?
  闻景怕会长不舒服, 已经过去了。
  郝学森:!!!
  alpha易感期的时候跑过去?闻景这是□□???
  你跟老师联系一下,预防出什么事情, 我现在过去。
  他话音没落就冲了出去。
  *
  跳高比赛。
  高一三班的选手跑到杆子前跃起,顺利过杆, 却在落地的时候胳膊一扬, 打掉了杆子。
  排在他后面准备出发的选手吸了口气, 双手握拳, 浑身紧张。
  下一个。裁判对他点点头。
  那男生后脚一蹬,起跑瞬间仿佛嗅到了淡淡的甜香。这让他略有些恍惚,跑到杆子前正要起跳,突然感觉腿软,直接咚地一声跪了下去。
  嗷!他从杠子下面钻过去,扑到垫子上,抱着膝盖打滚。
  在场所有人:???
  赶快有两个围观男生跑出来,扶着他去找校医了。
  莫名的事故过去,比赛继续。
  后面的一个男生踌躇满志地跑出去,还没到杆子前就跪了,满脸涨得通红。
  你们怎么搞的?
  体育老师话音未落,就看到比赛队伍和围观的学生里,好几个人都摇摇晃晃,表情恍惚。
  有人一屁股坐了下去,还有人搭在旁边人的肩膀上,勉强稳住了身形。紧接着不同的信息素开始在空气中蔓延,各种味道纠缠、厮打在一起。
  谁易感期了?一个alpha喘着气问,信息素这么强,我都、快不行了
  不是我,我氧气不足了
  谁、谁有阻隔剂?
  场面有些混乱,一直在担心闻景身体的傅星闲终于回过神来,帮着体育老师指挥:全部散开!附近的同学谁带了阻隔剂,麻烦借用一下。
  一名女a给自己喷完阻隔剂,满怀激动地过来把小罐子递给傅星闲她居然有给会长帮上忙的时候!
  谢谢。傅星闲冲她点点头,刚把阻隔剂拿过来,就看到那个妹子腿一软,眼睛一翻,倒了。
  其他人后退一步,满脸惊恐:会、会长你是不是
  他们刚才互相猜疑了半天,也没想到来易感期的居然是会长。
  a大着胆子跑过去把人扶起来,在alpha强大的威势下,战战兢兢把妹子带离。
  学生会会长笔直地站在那里,周围的空气里有些淡淡的、甜甜的信息素,但没有人敢嘲笑这种味道不够a。
  当樱桃味弥漫,在场所有alpha都产生了一种排异感,仿佛自己不被这个世界接受,这里的空气拒绝进入自己的肺部,拒绝提供生存所需的氧气,想要把他们原地扼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