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先知 第360节
师一僮半天没能说出话来，直到汽车来到山脚下，开上国道她才又感慨道，“那你真是天生干这一行的。”
“我对现在的工作的确也挺满意的。”李俞也道。
师一僮随后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对了，你知道吧，神格是有强弱之分的，跨位面旅行者是可以激活多条神格序列，但是后续序列的稀有程度永远也无法超过第一条序列。
“而这个世界上的神格序列是有限的，换而言之，一个人的初始神格越强，他在理论上能激活的神格序列就越多。
“如果你的初始神格是最强的，那么你就可能解锁所有的神格序列，当然这只是理论上的，实际上越往后解锁神格序列就越困难。”
“公司历史上最厉害的业务员也不过才拥有了十二条神格序列。
“除非你在一开始激活的神格序列就非常靠后，否则倒是不必担心没有神格序列可以激活的尴尬情况会出现。”
“原来如此，”李俞道，“谢谢你今晚跟我分享了这么多情报。”
师一僮枕着双手，“公司业务部的员工就那么多，除了库鲁那样的家伙，大部分人还是比较友善的，嗯，至少刚进公司的时候还是比较友善的。
“至于后面会变成什么样子就不好说了，其实就连库鲁也不是一开始就这么讨厌的。
“公司为了防止业务员之间的冲突，尤其老业务员从新业务员手里抢夺装备勒索信仰的事情出现，并不鼓励员工们私下进行过多的接触。
“所以大家平时的时候还是和各自项目部的员工在一起，而出差到另一个位面的时候更是只有自己一个人能去，那里不受法律的约束，道德的规则可能也和人类文明不太一样。
“当然还有你所选择的道路，各种因素相叠加或多或少都会影响到你，很多人再也无法回归到普通的生活中去了。
“他们表现的越来越像是神明，说话也像神明，最重要的是自己从内心深处也开始觉得自己就是高高在上的神明……”
师一僮打了个哈欠，“抱歉，今晚一不小心多喝了几杯，话也变多了，我其实挺羡慕顾安安的，希望有朝一日也能和她一样，随心所欲的生活吧。”
第二十二章 赫尔斯的决定
赫尔斯派出信鸽，将矮人们在龙脊山脉中伏击库伦侯爵的消息上报到了王都。
这次的事情性质很严重，矮人们的做法已经不止是挑衅了。
杀死西境的主人，位列帝国十二大贵族之一菲格罗拉家族的家主，这样的举动无异于宣战。
赫尔斯希望帝国可以派遣援兵为他的父亲以及死去的一众贵族将士复仇，或者最起码也能为远征军提供粮草以及财政上的支持。
然而满心期待的赫尔斯并没有等来新皇帝的援助，相反加尔斯还要求他即刻启程，率军前往狮心堡，守卫王都。
赫尔斯接到命令后眉头就紧锁了起来。
菲格罗拉家族作为帝国的顶尖豪门，在狮心堡当然也有族人，甚至宫廷中都有他们的耳目，因此赫尔斯也已经收到了螃蟹角陷落的消息。
并且还知道那些翼族人只是稍作休整，就又在向着王都逼近，以他们的行军速度，没准儿这会儿都已经抵达狮心堡城下了。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新皇帝这么着急调集军队，加尔斯看样子是打算在王都和那些翼族人决一死战了。
赫尔斯当然也不希望看到狮心堡沦陷，但问题是菲格罗拉家族刚刚遭遇过重创，距离他父亲的葬礼没过去多久，而和库伦一起战死在龙脊山脉中的还有西境的数千精锐。
之后赶到的伊蕾娅虽然击溃了那支矮人大军，但那并不是矮人王国的所有军队，那些小矮个依旧有能力再次入侵西境。
赫尔斯如果在这种时候率领大军离开，无疑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但是皇帝的命令他又不能不听，这才显得这么纠结。
金手指罗梅罗似乎看出了他的左右为难，于是建议道，“您可以尽量拖的久一点再上路，路上也能走的慢一点。
“西境本来就近距离狮心堡很遥远，到的晚一点也没什么，最好等到大战临近尾声再赶去，这样就能最大限度的保存实力了。”
赫尔斯闻言不由有些心动，“你觉得这场大战会持续多久，谁的胜算更大。”
“我不知道。”岩雪城的财政官摇头，“那些翼族人会飞，天生就立于不败之地，但问题是他们的人数太少了，只有一万出头，这么点人可征服不了布拉提斯大陆。”
“所以你觉得那些翼族人之后还会有援军吗？”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罗梅罗顿了顿接着道，“但是我个人倾向于认为没有。”
“为什么？”
“因为如果他们还有援军的话，最稳妥的做法就是以螃蟹角为据点，稳步推进，凭借他们的飞行能力，完全可以寻找到守卫薄弱的城镇，轻松拿下，联合盟友一点点蚕食我们。
“但现在他们直奔狮心堡，如果能赢下这一战，固然可以一举击溃我们，可要是输了，哪怕只是僵持，就会让所有人都看到他们的虚弱。
“那后果也是他们所无法承受的，进攻狮心堡是一记险棋，至于最后的赢家，很难去预测。我个人猜测那将会是一场拉锯战，可能会持续相当一段时间。
“有螃蟹角的前车之鉴，皇帝陛下肯定会让人在城里多存一些水，用来应付那些翼族人的火攻，避免重蹈德拉蒙德家族的覆辙。”
赫尔斯点了点头，“我可以晚点动身，但是总还是要去的，我走了以后西境怎么办？
“那些矮人可是和那些翼族人是盟友来着，他们很可能会趁机再打过来。”
“您需要选择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在您离开后替您守卫这片土地。”财政官道。
“谁，你吗？我可以信任你。”
“可惜我并不擅长领兵打仗。”罗梅罗摇头，“我可以向您推荐一个人——屠龙骑士，阿里亚斯家族的伊蕾娅。”
“她不行。”赫尔斯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绝道，“再换个人吧。”
“但没有人比她更合适了，伊蕾娅爵士带人猎杀了那头黑龙，从一开始就警告所有人那些翼族人将会入侵布拉提斯大陆，之后又杀死了好几个翼族人，她的忠诚毋庸置疑。
“另外她刚刚率领五千人击败了数万矮人大军，矮人那边对她应该也很忌惮，换其他人的话，可就没有这样的威慑力了。”
赫尔斯闻言再次陷入沉默之中。
财政官继续道，“您这次去狮心堡，可以到的稍微晚一点，但这样的话人肯定不能带的太少，总要凑出一只万人大军的，不然就表现的太明显了，新皇帝肯定会对您有意见。
“这样一来留下的人也不会太多，而伊蕾娅爵士已经证明了自己可以以少胜多……”
“唉……”赫尔斯长叹了口气，“我走以后，会让我的堂叔‘严冬’葛文坐镇岩雪城。
“我会交代葛文，一旦那些矮人胆敢越过龙脊山脉，就让伊蕾娅带兵跟他们决战，这样总行了吧。”
罗梅罗欲言又止，赫尔斯打算让一名族人在他离开的时候处理西境的政务，这当然没什么问题，但是“严冬”葛文并不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财政官对葛文有所了解，知道这是一个很自负，并且不容易听进劝告的家伙。
但是罗梅罗也理解赫尔斯的苦衷，他从一开始就不是被当做家族的继承人来培养的，直到哥哥戴维出事后，赫尔斯被扶正，这才开始招募人手。
身边信得过的亲信并不多，“严冬”葛文算是一开始就支持他的人，至少忠诚方面无需担忧。
再加上赫尔斯在伊蕾娅的事情上已经有所让步了，罗梅罗这时候也不好再说什么。
于是点头算是同意了赫尔斯的安排，而在财政官离开后这位年轻的西境之主仿佛又想到了什么，叫来了自己的一名亲信。
“去，写信给昆图斯大祭司，说我想跟他再见一面，聊聊怎么遏制双休教的事情，我过段时间会率领大军经过多鳞城，到时候再详谈吧。
“我希望他能拿出一个可行的计划来，需要什么帮助，不管是人力还是财务上的，我都可以支持他。”
第二十三章 兔子小姐的笔记
距离螃蟹角陷落已经过去足足二十多天了，消息相对灵通的贵族们这时候都已经陆续得知了发生在德拉蒙德家族身上的惨剧。
众人无不感到震惊，而接下来发生在狮心堡的大战，也牵动了大陆各方势力的神经。
只是自从那支翼族大军抵达狮心堡城下之后，就切断了那座城市与其他地方的联系。
不仅是传递情报的人无法在那些翼族人的监视下成功突围，就连信鸽也失去了作用。
那些翼族人封锁了整片天空，不过一样无形之物却是他们也无法封锁的——那就是无线电波。
李俞之前去狮心堡的时候把雷迪欧留在了那里，还给他配备了一台无线电台，另外基兰跟银手这两个吟游诗人这会儿也还在王都。
那些翼族人准备杀往狮心堡的消息还是他们先打听到的，之后李俞提醒他们尽快撤离，但基兰和银手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没选择逃走。
一来那时候那些翼族人已经在路上了，基兰跟银手担心跑不掉，毕竟人家用飞的而他们只是靠双腿。
二来两人也属于职业病犯了，哪里有大新闻就忍不住想往哪里凑。
接下来的这一战无疑将会极为惨烈，而且可能会影响到大陆未来的格局，期间没准儿还能诞生一两个传奇英雄。
哪儿哪儿都是素材，随便搞点东西写成诗歌都能够他们吃大半辈子了，一想到这里两人就迈不动腿了。
正所谓富贵险中求，两人一合计决定不走了，当然，能做的保护措施还是要做的。
两人这段时间在城里四处表演，靠着歌颂伊蕾娅和双休教的光辉事迹赚了不少钱，从中拿出了一部分囤积了一批食物跟水，另外还雇佣了一堆佣兵专门当护卫。
之后就是怀着既激动又忐忑的心情等待大战到来了。
而远在绿野的兔子小姐现在每天下午四点钟的时候，也会准时守在电台前，收听前方传回来的战报。
那些翼族人在第一天只是发起了几次试探性进攻，他们又用出了之前在螃蟹角用过的战术。
直接跃过城墙飞到君临他上方，从高空丢下松脂，树枝和其他易燃物，打算把里面人都给活活烧死。
但是这一次塔里的卫兵却是早有准备，一看到那些翼族人飞近，就立刻跑了出来，开始清理他们扔下的东西。
不等翼族人点火，下面的松脂跟树枝几乎都被捡光了。
有翼族战士见状想要用箭矢攻击那些露头的家伙，但是那些帝国卫兵却都很狡猾，他们出来的时候身着盔甲，顶着大盾。
从空中落下的箭矢很难伤到他们，相反一旦那些翼族人飞的太靠近地面，君临塔中的弓手和弩手就会要他们好看。
第一次进攻中，那些翼族人就付出了七八人的代价，还有二十几人受伤。
那些翼族人也不跟塔里的敌人纠缠，听到号令立刻就离开了。
加尔斯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脸上并没有多少喜色，反而恨的牙痒痒。
这些混蛋飞在天空中，地上的部队几乎很难埋伏和袭击他们，这就导致帝国这边空有人数上的优势，却只能被动防守。
而过了不一会儿那些翼族人就又去而复返，这一次他们从附近捡来了石头，飞到君临他上空，一直向上，直到变成一个个小黑点，这才松手，让石头自由落下。
撞击在布拉提斯大陆这座最坚固的堡垒上。
君临塔被砸的轰隆作响，石屑飞溅，加尔斯这个皇帝也不得不在御林卫的护送下躲到了地下去，他在那里不停踱步，耳边还传来女眷与幼儿的哭声，让他心烦意乱。
另一边的兔子小姐也拿着个李俞送她的晨光笔记本，还有中性笔在专心致志的记录着搜集来的情报。
这题她熟悉，因为之前她就已经跟那头肆虐西境的黑龙大战过一场了，后者也是到处乱飞还会喷火，如果有需要当然也可以抓东西从上面砸人。
对付这样的敌人，普通的城堡能起到的作用很小，还是得多挖地洞。
而且为了防止对面堵住洞口来个瓮中捉鳖，最好再多挖几个出口，另外地洞和地洞也可以互相连接在一起。
伊蕾娅想起了上周，李俞组织大家一起观看的那部名为《地道战》的电影，感觉颇受启发。
人原来还可以像地鼠一样，从各种各样的洞里钻来钻去，把敌人给绕的晕头转向，这种战斗方式的确挺新奇的，而且看起来很是过瘾。
“我对现在的工作的确也挺满意的。”李俞也道。
师一僮随后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对了，你知道吧，神格是有强弱之分的，跨位面旅行者是可以激活多条神格序列，但是后续序列的稀有程度永远也无法超过第一条序列。
“而这个世界上的神格序列是有限的，换而言之，一个人的初始神格越强，他在理论上能激活的神格序列就越多。
“如果你的初始神格是最强的，那么你就可能解锁所有的神格序列，当然这只是理论上的，实际上越往后解锁神格序列就越困难。”
“公司历史上最厉害的业务员也不过才拥有了十二条神格序列。
“除非你在一开始激活的神格序列就非常靠后，否则倒是不必担心没有神格序列可以激活的尴尬情况会出现。”
“原来如此，”李俞道，“谢谢你今晚跟我分享了这么多情报。”
师一僮枕着双手，“公司业务部的员工就那么多，除了库鲁那样的家伙，大部分人还是比较友善的，嗯，至少刚进公司的时候还是比较友善的。
“至于后面会变成什么样子就不好说了，其实就连库鲁也不是一开始就这么讨厌的。
“公司为了防止业务员之间的冲突，尤其老业务员从新业务员手里抢夺装备勒索信仰的事情出现，并不鼓励员工们私下进行过多的接触。
“所以大家平时的时候还是和各自项目部的员工在一起，而出差到另一个位面的时候更是只有自己一个人能去，那里不受法律的约束，道德的规则可能也和人类文明不太一样。
“当然还有你所选择的道路，各种因素相叠加或多或少都会影响到你，很多人再也无法回归到普通的生活中去了。
“他们表现的越来越像是神明，说话也像神明，最重要的是自己从内心深处也开始觉得自己就是高高在上的神明……”
师一僮打了个哈欠，“抱歉，今晚一不小心多喝了几杯，话也变多了，我其实挺羡慕顾安安的，希望有朝一日也能和她一样，随心所欲的生活吧。”
第二十二章 赫尔斯的决定
赫尔斯派出信鸽，将矮人们在龙脊山脉中伏击库伦侯爵的消息上报到了王都。
这次的事情性质很严重，矮人们的做法已经不止是挑衅了。
杀死西境的主人，位列帝国十二大贵族之一菲格罗拉家族的家主，这样的举动无异于宣战。
赫尔斯希望帝国可以派遣援兵为他的父亲以及死去的一众贵族将士复仇，或者最起码也能为远征军提供粮草以及财政上的支持。
然而满心期待的赫尔斯并没有等来新皇帝的援助，相反加尔斯还要求他即刻启程，率军前往狮心堡，守卫王都。
赫尔斯接到命令后眉头就紧锁了起来。
菲格罗拉家族作为帝国的顶尖豪门，在狮心堡当然也有族人，甚至宫廷中都有他们的耳目，因此赫尔斯也已经收到了螃蟹角陷落的消息。
并且还知道那些翼族人只是稍作休整，就又在向着王都逼近，以他们的行军速度，没准儿这会儿都已经抵达狮心堡城下了。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新皇帝这么着急调集军队，加尔斯看样子是打算在王都和那些翼族人决一死战了。
赫尔斯当然也不希望看到狮心堡沦陷，但问题是菲格罗拉家族刚刚遭遇过重创，距离他父亲的葬礼没过去多久，而和库伦一起战死在龙脊山脉中的还有西境的数千精锐。
之后赶到的伊蕾娅虽然击溃了那支矮人大军，但那并不是矮人王国的所有军队，那些小矮个依旧有能力再次入侵西境。
赫尔斯如果在这种时候率领大军离开，无疑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但是皇帝的命令他又不能不听，这才显得这么纠结。
金手指罗梅罗似乎看出了他的左右为难，于是建议道，“您可以尽量拖的久一点再上路，路上也能走的慢一点。
“西境本来就近距离狮心堡很遥远，到的晚一点也没什么，最好等到大战临近尾声再赶去，这样就能最大限度的保存实力了。”
赫尔斯闻言不由有些心动，“你觉得这场大战会持续多久，谁的胜算更大。”
“我不知道。”岩雪城的财政官摇头，“那些翼族人会飞，天生就立于不败之地，但问题是他们的人数太少了，只有一万出头，这么点人可征服不了布拉提斯大陆。”
“所以你觉得那些翼族人之后还会有援军吗？”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罗梅罗顿了顿接着道，“但是我个人倾向于认为没有。”
“为什么？”
“因为如果他们还有援军的话，最稳妥的做法就是以螃蟹角为据点，稳步推进，凭借他们的飞行能力，完全可以寻找到守卫薄弱的城镇，轻松拿下，联合盟友一点点蚕食我们。
“但现在他们直奔狮心堡，如果能赢下这一战，固然可以一举击溃我们，可要是输了，哪怕只是僵持，就会让所有人都看到他们的虚弱。
“那后果也是他们所无法承受的，进攻狮心堡是一记险棋，至于最后的赢家，很难去预测。我个人猜测那将会是一场拉锯战，可能会持续相当一段时间。
“有螃蟹角的前车之鉴，皇帝陛下肯定会让人在城里多存一些水，用来应付那些翼族人的火攻，避免重蹈德拉蒙德家族的覆辙。”
赫尔斯点了点头，“我可以晚点动身，但是总还是要去的，我走了以后西境怎么办？
“那些矮人可是和那些翼族人是盟友来着，他们很可能会趁机再打过来。”
“您需要选择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在您离开后替您守卫这片土地。”财政官道。
“谁，你吗？我可以信任你。”
“可惜我并不擅长领兵打仗。”罗梅罗摇头，“我可以向您推荐一个人——屠龙骑士，阿里亚斯家族的伊蕾娅。”
“她不行。”赫尔斯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绝道，“再换个人吧。”
“但没有人比她更合适了，伊蕾娅爵士带人猎杀了那头黑龙，从一开始就警告所有人那些翼族人将会入侵布拉提斯大陆，之后又杀死了好几个翼族人，她的忠诚毋庸置疑。
“另外她刚刚率领五千人击败了数万矮人大军，矮人那边对她应该也很忌惮，换其他人的话，可就没有这样的威慑力了。”
赫尔斯闻言再次陷入沉默之中。
财政官继续道，“您这次去狮心堡，可以到的稍微晚一点，但这样的话人肯定不能带的太少，总要凑出一只万人大军的，不然就表现的太明显了，新皇帝肯定会对您有意见。
“这样一来留下的人也不会太多，而伊蕾娅爵士已经证明了自己可以以少胜多……”
“唉……”赫尔斯长叹了口气，“我走以后，会让我的堂叔‘严冬’葛文坐镇岩雪城。
“我会交代葛文，一旦那些矮人胆敢越过龙脊山脉，就让伊蕾娅带兵跟他们决战，这样总行了吧。”
罗梅罗欲言又止，赫尔斯打算让一名族人在他离开的时候处理西境的政务，这当然没什么问题，但是“严冬”葛文并不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财政官对葛文有所了解，知道这是一个很自负，并且不容易听进劝告的家伙。
但是罗梅罗也理解赫尔斯的苦衷，他从一开始就不是被当做家族的继承人来培养的，直到哥哥戴维出事后，赫尔斯被扶正，这才开始招募人手。
身边信得过的亲信并不多，“严冬”葛文算是一开始就支持他的人，至少忠诚方面无需担忧。
再加上赫尔斯在伊蕾娅的事情上已经有所让步了，罗梅罗这时候也不好再说什么。
于是点头算是同意了赫尔斯的安排，而在财政官离开后这位年轻的西境之主仿佛又想到了什么，叫来了自己的一名亲信。
“去，写信给昆图斯大祭司，说我想跟他再见一面，聊聊怎么遏制双休教的事情，我过段时间会率领大军经过多鳞城，到时候再详谈吧。
“我希望他能拿出一个可行的计划来，需要什么帮助，不管是人力还是财务上的，我都可以支持他。”
第二十三章 兔子小姐的笔记
距离螃蟹角陷落已经过去足足二十多天了，消息相对灵通的贵族们这时候都已经陆续得知了发生在德拉蒙德家族身上的惨剧。
众人无不感到震惊，而接下来发生在狮心堡的大战，也牵动了大陆各方势力的神经。
只是自从那支翼族大军抵达狮心堡城下之后，就切断了那座城市与其他地方的联系。
不仅是传递情报的人无法在那些翼族人的监视下成功突围，就连信鸽也失去了作用。
那些翼族人封锁了整片天空，不过一样无形之物却是他们也无法封锁的——那就是无线电波。
李俞之前去狮心堡的时候把雷迪欧留在了那里，还给他配备了一台无线电台，另外基兰跟银手这两个吟游诗人这会儿也还在王都。
那些翼族人准备杀往狮心堡的消息还是他们先打听到的，之后李俞提醒他们尽快撤离，但基兰和银手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没选择逃走。
一来那时候那些翼族人已经在路上了，基兰跟银手担心跑不掉，毕竟人家用飞的而他们只是靠双腿。
二来两人也属于职业病犯了，哪里有大新闻就忍不住想往哪里凑。
接下来的这一战无疑将会极为惨烈，而且可能会影响到大陆未来的格局，期间没准儿还能诞生一两个传奇英雄。
哪儿哪儿都是素材，随便搞点东西写成诗歌都能够他们吃大半辈子了，一想到这里两人就迈不动腿了。
正所谓富贵险中求，两人一合计决定不走了，当然，能做的保护措施还是要做的。
两人这段时间在城里四处表演，靠着歌颂伊蕾娅和双休教的光辉事迹赚了不少钱，从中拿出了一部分囤积了一批食物跟水，另外还雇佣了一堆佣兵专门当护卫。
之后就是怀着既激动又忐忑的心情等待大战到来了。
而远在绿野的兔子小姐现在每天下午四点钟的时候，也会准时守在电台前，收听前方传回来的战报。
那些翼族人在第一天只是发起了几次试探性进攻，他们又用出了之前在螃蟹角用过的战术。
直接跃过城墙飞到君临他上方，从高空丢下松脂，树枝和其他易燃物，打算把里面人都给活活烧死。
但是这一次塔里的卫兵却是早有准备，一看到那些翼族人飞近，就立刻跑了出来，开始清理他们扔下的东西。
不等翼族人点火，下面的松脂跟树枝几乎都被捡光了。
有翼族战士见状想要用箭矢攻击那些露头的家伙，但是那些帝国卫兵却都很狡猾，他们出来的时候身着盔甲，顶着大盾。
从空中落下的箭矢很难伤到他们，相反一旦那些翼族人飞的太靠近地面，君临塔中的弓手和弩手就会要他们好看。
第一次进攻中，那些翼族人就付出了七八人的代价，还有二十几人受伤。
那些翼族人也不跟塔里的敌人纠缠，听到号令立刻就离开了。
加尔斯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脸上并没有多少喜色，反而恨的牙痒痒。
这些混蛋飞在天空中，地上的部队几乎很难埋伏和袭击他们，这就导致帝国这边空有人数上的优势，却只能被动防守。
而过了不一会儿那些翼族人就又去而复返，这一次他们从附近捡来了石头，飞到君临他上空，一直向上，直到变成一个个小黑点，这才松手，让石头自由落下。
撞击在布拉提斯大陆这座最坚固的堡垒上。
君临塔被砸的轰隆作响，石屑飞溅，加尔斯这个皇帝也不得不在御林卫的护送下躲到了地下去，他在那里不停踱步，耳边还传来女眷与幼儿的哭声，让他心烦意乱。
另一边的兔子小姐也拿着个李俞送她的晨光笔记本，还有中性笔在专心致志的记录着搜集来的情报。
这题她熟悉，因为之前她就已经跟那头肆虐西境的黑龙大战过一场了，后者也是到处乱飞还会喷火，如果有需要当然也可以抓东西从上面砸人。
对付这样的敌人，普通的城堡能起到的作用很小，还是得多挖地洞。
而且为了防止对面堵住洞口来个瓮中捉鳖，最好再多挖几个出口，另外地洞和地洞也可以互相连接在一起。
伊蕾娅想起了上周，李俞组织大家一起观看的那部名为《地道战》的电影，感觉颇受启发。
人原来还可以像地鼠一样，从各种各样的洞里钻来钻去，把敌人给绕的晕头转向，这种战斗方式的确挺新奇的，而且看起来很是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