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节
  聂舞忍着笑,身体微颤着,秦月楼也忍不住莞尔。
  君尚月感觉丢脸之极,他堂堂星师,君家少爷,什么时候被人这般奚落过,大厅里那些站到一旁的人们也憋着笑的样子,好像一个刮子一个刮子扇在自己脸上。
  但是他却不得不咽下这口气,因为那神秘的强者,他君家得罪不起,他更得罪不起!聂舞既和秦月楼在一起,那就肯定和那个老家伙有关联。
  只是君大少这忍气吞声的举动,倒是让身后的狗腿子们诧异不已,无法想象向来飞扬跋扈的君大少,怎么会如此乖巧,连一个小女孩的帐够买了。
  “呵呵,打狗还要看主人嘛,它坐就让它坐。”君尚月暗自盘算着自己家族高手到来的时间,朝着一旁干瞪着的店家挥了挥手,又恢复了傲慢之色,道:“这家店我们君家包下了,今天是风楼兄弟第一次来定远城,我君尚月做东,其他闲杂人快快离开!”末了,想起自己还没有位置,呵斥侍者:“还不快合并一张桌子过来。”
  第三十六章 冲突起(上)
  对于君大少一口一个“风楼”,秦月楼也没有去纠正他的想法,看着君尚月,眼神和表情至始至终都没有变过,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倒是聂舞了解秦月楼,知道秦月楼一贯的做法,肯定不会吃亏就对了。
  大厅里的人得到了君尚月的命令,哪里还敢多留,还不等那些护卫们轰赶,便是一涌而出,整个旅馆的大厅立刻就只剩下了君尚月和秦月楼等人。
  将桌子并过来之后,君尚月倒是自顾自地坐了下来,脸上带着儒雅的笑容,看起来颇有充满异样的魅惑的感觉。
  就连秦月楼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笑容对女人而言,的确有着莫大的杀伤力。
  而且到现在,秦月楼也不得不正视君尚月这个对手。宠辱不惊,警言慎行,没有大家族子弟惯有的嚣张和目中无人,无论说话行事均是滴水不漏,秦月楼心中多了警觉。
  这种人才对不好对付。
  当初在米罗陈,对于君尚月他也实在没有留心,也根本没有想到和聂舞的进展会如此快,有这样一个人物作为对手,秦月楼也不得不提起了十二分精神。
  当然,秦月楼也可以猜想到君尚月的部分想法。如果要说对方是忌惮自己,恐怕他自己都要笑了,自己此刻只是个二星的星魔师,怎么可能会引起人的警惕,让君尚月如此忍气吞声的,恐怕是害怕掳走聂舞和夏晚秋两人的老家伙。
  而秦月楼自然是不知道,他是星战士的事情在米罗城和葛龙决斗时,便被隐藏在角落的君尚月收在了眼底,不过当时的他只是个中阶星士而已,君尚月不会放在眼中。
  至于短短三个月,君尚月更不相信他能提升到什么样的境界。
  “风楼兄弟,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君尚月坐下了之后,才淡淡地看向秦月楼,笑容灿烂。在刚才的交锋中,他一直处于下风,此刻才略微占据了一些主动。
  聂舞倒是里面最尴尬的,她虽然对君尚月没有好感,但也不得不在乎家族的利益,而秦月楼倘若在这个时候得罪了君家,对他而言,也是没有半点好处,反而会引来一大堆麻烦的。所以在聂舞心中,还不希望两人闹得太僵。当然,这一切还是要看秦月楼的处理手段,聂舞将一颗心都放在了他身上,如果秦月楼做错了,她也会支持的。
  “当然不介意,只是没有想到,君大少爷会屈尊这种小旅馆,倒是不符合你的身份啊。”秦月楼看出了聂舞的顾忌,这个时候身为男人,也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太过难堪,随即也笑了笑,接着结果侍者递过来的酒,给君尚月倒了一杯。
  “既然君大少尽地主之谊,那就喝了这一杯吧。”秦月楼举起了杯子,说道。
  这一刻君尚月倒是有些看不透秦月楼的想法,和刚才咄咄逼人简直判若两人。但君尚月自然不会天真到以为秦月楼是惧怕了自己或者君家,再则聂舞还在他身边,谁也不知道两人究竟现在是什么样的关系:“和风楼兄说话,就是痛快。”
  一饮而尽。
  站在君尚月背后那些狗腿子均是瞪大了眼睛,脑袋有些转不过来了,刚才明明是争锋相对的两个人,怎么现在一会儿就谈笑起来,一酒泯恩仇?
  不仅是他们想不到,就是熟知秦月楼性格的聂舞,也是有些惊异。但转念一想就明白了秦月楼为什么会这样,心中有些小甜蜜,桌下的手紧握着没有再分开。
  “不知风楼兄这次来定远城是打算干什么?如果有需要我君尚月的地方,我绝不二话,在南部,我君家还是说的上话的。”君尚月又喝了一杯,眼里的酒色却弄了不少。
  这一句话半威胁半警告,秦月楼又如何听不出来,知道君尚月在对自己施压探口风了,他对这个名声斐然的青年天才并没有多少敬畏之心,淡淡地道:“路过而已,怎敢劳烦君大少爷,我一个二星星魔师,就靠双腿走路,指不定下一站会到哪里去。南部也最多逗留一会儿吧,不敢高攀君家。”
  秦月楼模棱两可,君尚月是傻子才相信,他爽朗一笑:“风楼兄年纪轻轻便已达到了二星星甲师的修为,想必天赋定是惊人无比。只是不知道风楼兄弟的老师是谁,说不定我君家也认识,大家还真是世交一场呢。”
  我师父是叶缘,我要是说出来,还真要吓死你。
  秦月楼心里想着,知道君尚月在套自己的话,也不正面回答,而是笑了笑道:“我师父闲云野鹤,应该和君家没有联系,他也不让我透露他的姓名。抱歉了。”
  能给君尚月造成老家伙就是他师傅的错觉,秦月楼也乐得如此。只要君尚月内心中有顾忌,那这场架就注定了打不成。而且有聂舞在,相信聂家也很快会得到消息,君尚月到时候更是没辙。这次秦月楼的打算便是将去百灵城,也不会躲聂家什么的。
  “是吗。”君尚月目光炯炯,直视着秦月楼,像是要看穿他的内心想法,但怎奈秦月楼的表情一直未变过,君尚月瞪了半天也看不出所以然来,随即话头一转,道:“既然如此,聂舞这一路上倒是多亏了风楼兄照顾了,眼下已是我南部范畴,聂舞离开了这么久,我聂伯父也很想念,专门让我接聂舞回去。”
  刚才叫了几声“舞儿”,不仅被聂舞呵斥了,还被秦月楼抓住了话头,他君尚月自是再丢不起这个人,也直呼其名了。而他没有再拿秦月楼说事,将重心放在了聂舞身上,就是曲线救国,但秦月楼又哪里会如他所愿:“原来如此,君大少爷倒是一番盛情。”君尚月脸还没有露出喜色,秦月楼便是话头一转道:“不过在下的下一站就是前往百灵城拜访聂家,实在是不愿意再麻烦君大少爷这样的大忙人了。”
  君尚月脸色一变,他实在是想不出秦月楼有什么去百灵城的理由。看着两人亲昵的模样,越来越不是个滋味,重重地将酒杯放在了桌上,道:“风楼兄初来定远城,想必对南部也不熟悉,如果真要去百灵城,我君家还可以充当向导。”
  这已是变相的要挟了,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秦月楼侧耳倾听,心头一震,里面竟有星王级别的强者。这君家高手来的速度还真的快。
  君尚月打量了一下四周,不知是不是在看老家伙是否存在,接着居高临下:“不知风楼兄以为如何?”
  君尚月已是直接省略了聂舞的意见,在他此刻的眼中,只有秦月楼一人。
  “在下自在惯了,当然不好意思劳烦君大……”秦月楼也是淡淡的拒绝,门口冲进来了六个人,但却丝毫没有让他的意志有所动摇,想也没想,便是说道。
  “如果我非要如此呢!”话还没有说完,君尚月便是打断了秦月楼的话头,刚才一直儒雅着的笑容也是一变,冷冷地端坐,看向秦月楼。
  第三十六章 冲突起(中)
  君家进来的六个人,均是穿着统一的长袍,显然是君家特有的服饰。这六个人均是星师,没有一个是弱者。而里面唯一的一个星王,秦月楼也见过,正是在米罗城被自己吓跑过一次的中阶星王,君尚月的护卫。
  本来还以为只是下阶星王,没想到君尚月竟连中阶星王也带来了定远城,这事情要是处理不好,大动干戈的话,自己这方兽王也不在,将会处于绝对的劣势。
  君尚月的话落之后,秦月楼脸色也冷了下来,殊知他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接着他的脸色又是一缓,毫不退让地看着君尚月,淡淡道:“这是君大少的意思,还是君家的意思呢?”秦月楼一行人眼下已处于下风,他势必要将这潭水搅浑,让君家不敢动手。
  果然,在听到了这句话之后,君尚月眼中闪过一道惊疑之色,看着秦月楼笃定的模样,实在是猜不透他现在的想法,难道这个小子还有什么依仗不成?或者说那个神秘的强者就在附近?
  君尚月不敢托大,回头那了那个星王一眼,眼神示意他先出去散发神识一边查看四周一边守在外面。接着脑海中瞬间闪过数个念头,才转头对着秦月楼笑道:“是我的意思,但这也是为了聂舞的安危。眼下七弦季出世,各路人马将拥来南部,鱼蛇混杂。要是在前往百灵城的路上遇到什么歹人,风楼兄弟虽然修为不错,但也有照顾不周的时候。”
  七弦季的消息早就传遍了整个大陆,心里想着分一杯羹的人,来凑热闹捡便宜的人,或者是来寻仇的人,总之各色人马,正如君尚月所说的,绝对不会少。
  “如此还真的要感谢君大少爷的犬马之协了。”秦月楼这句话虽是感谢,但却让君尚月脸上一黑,但他不管君尚月,继续道:“而对于君大少爷的热忱和热情,在下也感激不尽。只不过,君大少爷也是风雅之人,就算你想要护着聂舞去百灵城,也要问问舞儿的意思吧,否则,君大少爷岂不是强买强卖,成了那些不入流的跋扈纨绔了。”
  说完这句话,秦月楼反握在聂舞在桌下紧紧攥着自己满是热汗的手,小指勾了勾她的手心,示意她不用太担心。
  君尚月名声在外,天之骄子,从来没有什么负面的传闻。他虽是君家少爷,君莫愁长子,但极少仗着身份行事,大多都只是纵容下人而已,和他本身并无关系。
  而也因为这一点,聂家才会答应和君家联姻。这不仅是一场政治的联姻,就是君尚月从各方面来讲,一直卓尔出色,哪个角度来看都是很不错的女婿人选。
  被秦月楼这顶帽子戴上,君尚月脸色变了变,心里暗骂着,却不得不作出一幅理应如此的表情,看向聂舞,道:“聂舞,聂伯伯已提及了很多次了,他很想你。你不见的这段日子,我和聂伯伯一样,揪心烦恼,难以入眠,今天能见到你,实在是众神开恩,——我护送你回到百灵城拜见聂伯伯,促进我们两家的关系,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妥吧。”
  聂舞冷冷道:“当然不妥了,我怎么高攀得起君少爷你,我有月……风楼同行,不需要再劳烦君少爷了,君少爷的美意,聂舞心领了。”
  顿时,君大少爷的脸色变幻莫测,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他强笑道:“聂舞你可能对我有些偏见了,当初在米罗城平民区,我绝对不是胆怯,而是当时没有更好的办法。”说着,他转向了夏晚秋,表情温和:“夏晚秋,我在离开米罗城的时候,特意去警告了夏家的家主夏不厌,相信他不会再敢对你做什么了,而且等这次南部的事情结束之后,我们君家会去讨伐夏家,到时候也能替你和你的聂舞姐姐出口恶气。”
  说出这句话,君大少是彻底没辙了。聂舞对他如此冷淡,让他心里怒火勃然,只不过还不到爆发的时候,他必须强忍着。他方才已是丢脸丢尽了,此刻只希望夏晚秋这个小丫头能记得当初的恩情,帮自己说几句话。
  君尚月甚至可以想象,自己身后的家丁以及护卫们,看自己的目光恐怕都有些异样。但他对聂舞的确是真心的,他实在是不愿意失去她,如果真要如此下去,他宁愿失去自己的风度,也要不顾一切将聂舞抢回来。
  夏晚秋歪着脑袋,又是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道:“可是我大哥哥已经答应帮我报仇了。”怯生生地拉着秦月楼的衣摆,道:“实在是很抱歉了。”
  君尚月感觉自己要疯掉了。以前在南部,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整个世界仿佛都是围绕着他转的,可是这个叫风楼的一来,全都变了!
  秦月楼至始至终都没有起身,而聂舞坐在他的身边,也一刻没有动过,这让君尚月觉得更加的丢人。
  “少主。”后面赶来的几个星师护卫看着君尚月的脸色,连忙是踏前了一步,用询问的语气看着他,要不要动手。
  “退下。”君尚月深吸了一口气,他不相信自己会输给一个无名小卒,而且这里还是南部他的大本营,他必须要保持着他一贯的风度作风,而不是霸市横行。
  “聂舞不肯让为兄送你,实在是让为兄尴尬失色。”站在原地了一会儿,君尚月本来紧绷着的脸好像缓和了下来,似是找到了什么对策一般,目光又清湛起来:“我们两家是世交,我也是聂伯伯的世侄,虚长你几岁,称呼你一声舞妹,你应该不介意吧。”
  聂舞俏脸寒霜,君尚月说的是事实,她却不好作答。
  君尚月自顾自地道:“舞妹不让为兄送你前往百灵城,肯定有舞妹自己的道理。但为兄却的确担心舞妹的安危。这样吧,既然你认为风楼兄弟能有保护你的能力,那也要展现了得到我们君家的认同才行,否则,我绝不放心!”
  “你这人怎么这么胡搅蛮缠!”聂舞忍不住呵斥道。
  “舞妹,不管你怎么说,在我的心中你都是第一位的。就算你对我有着看法和偏激,但也不能丝毫影响我对你的感情。我担心你,就算是背负仗势的骂名,我也在所不惜!”君尚月斩钉截铁地说到,这句话感人无比,君尚月脸上的表情更是丰富,无论对任何一个少女,都具备着强烈的冲击性。
  “所以,我必须要验证风楼的实力,否则,我于心不安,更无法向聂伯伯交代!”
  聂舞早就对君尚月失望了,此刻无论他如何作秀,心中也掀不起半点波澜。倒是夏晚秋却是眨巴眨巴着眼睛,看了看秦月楼,撇了撇嘴。
  秦月楼心头却是冷笑了一声。他如何不知道君尚月是在转开话题找回面子,如此下策,在女方面前已是掉价的事情,以他的身份做出来,也颇不容易了。
  只不过,秦月楼虽也想和这个情敌交手,让他死了这条心。但怎奈他必须要保持眼下这种低调的身份,才能够在南疆时浑水摸鱼,否则,将成为众矢之的。
  秦月楼道:“君大少爷,我只不过是二星星魔师而已,虽自认为有点小手段,但如果要和君大少爷这样的少年强者比斗,不是太强人所难了么?我看比斗就算了,而至于照顾聂舞前往百灵城,我还是有这点信心的。”
  这还是秦月楼第一次示弱,好让君尚月知难而退。只要等到聂家的人来,届时全身而退。秦月楼如此做法,倒不是真怕了君尚月,只是这次的目的乃是七弦季,事关重大,不可能让他有一点的意气用事。
  不过君尚月却是毫不领情,站在他的角度,也根本没有必要领情。此刻的他,已是被聂舞的偏心给冲昏了头脑。他乃是天之骄子,君家继承人,如何能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打败。而且输的又是自己心爱的女孩。
  他要狠狠打击秦月楼的气焰,让聂舞知道,这个男人绝对不足以依靠,自己才是她最正确的伴侣,自己才是最有实力的最终选择!
  一直以来,君尚月从小到大展露的天赋都让他无比骄傲自负,也根本不懂女人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就像此刻,他认为只要将秦月楼狠狠的踩在自己脚下,聂舞就会回心转意爱上自己,却殊不知如此气焰大多会引起女人的反感。
  秦月楼眉头一凝。在君尚月如此逼人的形势下,想要置身事外根本不可能,难道这一场架真要打了不成?而且拖延时间,君家后面的那些星师已是磨掌霍霍,加之外面还有个星王,绝对不会这么好善与。
  “汪汪——”就在秦月楼细想之时,火影倒是忍不住最先叫了起来,好像朝着这些不速之人示威。开玩笑,它连兽王都不怕,又岂会怕了这几个人。
  “风楼兄,你看你的星甲傀儡都忍不住了!”火影有这样的灵智,倒是出乎了君尚月的意料,但此刻却不是让他考虑这事的时候,他看向秦月楼,自以为很宽宏大量地道:“如果风楼兄弟认为自己不行,我可以折中,我也不欺负你。这样吧,只要你能在我手下走过十招,我君尚月就承认你的实力,到时候,在南部只要报出我君家的名头,无人敢阻你!”
  第三十六章 冲突起(下)
  君尚月这句话狂妄无比,但以他在大陆上的名声,以及以他的实力在同龄人中却的确有资格说这样的话!这句话一出,不仅让聂舞变了脸色,就是秦月楼,脸上也微微有些不自然。而君尚月身后的那些护卫家丁们,则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甚至还略带着嘲弄的目光看着秦月楼。
  秦月楼自修行以来,在同龄人中就算输过,但也从来没有输过阵。而且他的目标是超越他的哥哥秦风,自从寒剑一的事情后,决斗中他就再也不允许自己失败!
  君尚月颌轻轻抬着,“不知道风楼兄以为如何?”
  十招么?
  聂舞也看向了秦月楼,她也知道秦月楼这次去南疆山脉的目的是最为重要的。抿着嘴,心中虽有些想秦月楼和君尚月决斗的倾向,但理智却知道不该这样想。
  女人有时候就很矛盾,她既希望自己的男人顶天立地为了自己冲冠一怒,但却又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耽搁了男人重要的事情。
  整个大厅中的人的目光都转向了秦月楼身上,秦月楼低着头,似在沉凝考虑着君尚月的提议。夏晚秋倒是蠢蠢欲动,恨不得自己代替秦月楼上去教训这个对大哥哥出言不逊的嚣张小子。但她也知道自己的斤两,这些事只能想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