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甘情愿
  关了直播之后,他们才稍显从容。
  沉时更快的从情欲中脱身,几秒钟的时间里,满眼的情欲在顷刻间恢复原状,又变回了最开始那副不咸不淡的模样。
  男人都是这样,欲望来的快,去的也快。
  温阮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战粟着,双唇微张,不自觉的颤抖着,像哭了很久之后的不断啜泣,看起来实在惹人怜惜。
  他也不是石头做的,看了她一眼,随即走回之前谈话的茶几边,弯腰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捞了件毯子,然后又走过来伸手丢在她的身上,将她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全部都遮盖住。
  “你再等下,一会儿打完等级标志就可以走了。”他依旧例行公事,将上面安排给他的任务完成到最后。
  温阮闻言,偏头看向他,松开紧握床垫的手,轻慢的去整理被男人丢成一团的毛毯。由于长时间的用力抓握,她的手指完全脱了力,每动一下,小臂上都传来酸痛的感觉。
  她累的一动也不想动,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努力收复被情欲夺走的身体控制权。
  现在她拥有足够的时间来整理今天发生的一切。
  很不真实,没有任何一个时刻是能用早已预料来形容的。她更没有想过,自己的第一次会是在这样的地方,交付给了这样的男人。
  她应该要觉得心有不甘,毕竟这种强制性的性事并非她真心所愿。
  连带着整个考试,她都怀着恐惧、痛恨的心理面对的,但是现在呢,她又开始觉得一切又是可以接受的。
  就像看恐怖小说的时候,突然遇到的感人场景,一下子就人觉得之前所有遇上的黑暗,忽然间烟消云散。
  沉时快速冲了个澡回来,右手握住干毛巾在头顶胡乱擦着,推开门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模样:那个原本只知道落泪的女孩,看着不知何处,终于换了那种备受凌辱的神情。
  “打等级标识会有些痛,出于行事方便,我没给你解开。”沉时指了指她脚踝上尚且还锁着的脚环,开口解释。
  等级标识是一块‘铭牌’模样的块状金属标签,由精密的电子程序和工艺制作而成,类似于成年之后,人们的身份证明。其中最显着的特征就是标签上的字母,直接代表所属者的等级。在日后人们发生性交的时候,会自动与另一块铭牌配对,验证等级的匹配性。一旦有越级现象发生时,铭牌会激活警告程序,以频繁的刺痛来阻止非法性行为的发生。
  “嗯,我理解。”温阮点头,轻轻呼出一口气,过了快十几分钟,她才真正从刚才的疯狂中脱身,逐渐恢复冷静。不知道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她现在觉得自己又累又饿。
  s级的等级铭牌是系统现做的,温阮作为十年后的第二个特例,依旧是人们难以意料的存在。
  常理来说,这种具有身份证明性质的东西,本不应该用来加以侵犯个人的隐私。但是官方针对s级加了一条特殊定制的条约,s级获得者,其所有性交行为必须以直播的形式向大众播放。换言之,在拥有铭牌的时间里,他们两个人私下不能发生任何会产生负距离的亲密接触。
  沉时不喜欢这个功能,但是小姑娘看起来很轻易的就接受了,没猜错的话,或许她心里正觉得这是一个能够保护自己的好消息。
  因为她眼里对自己的抵触正在逐渐的消失。
  当然,沉时并不在意她的看法,把所有有关铭牌的信息和她讲完之后,就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了瓶没有开封过的女性私处清洗剂,然后又拿了块洁净的巾帕,探到毛毯下,为她清理双腿间的大片黏腻。
  少女静静的看着他的眉眼,然后一点一点往下摸索,就像观察石膏像那样仔细,这种习惯在数十年的美术练习中已经成为了本能,特别是当她每次看见美好的事物时,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要将之描摹下来,牢牢的刻在心里,使之成为能够默写下来的对象。
  她没认真看过同学们口中的那些所谓英气逼人的男明星们,也对年长的男老师们不怎么上心,在此之前,她甚至对于异性都没有什么成形的认识,不懂什么叫孔武有力、魁梧高大,毫不夸张的说,她觉得男人刚才所说的每词每句都恰如其分。
  考试结束之后,他也没做出任何逾矩的事情,捏着沾着冰冷清洗剂的帕子一点点的擦拭着。等到一切清理完毕后,男人就拿起放置在一边的金属铭牌,轻轻扳动着那个小东西的启动按钮。
  ‘咔哒’一声,那个比指甲盖还小的物件忽然膨胀开,在金属字符的背面生发出许多密密麻麻的根须,而后随着他手指的移动,在接触到少女肌肤的那一刻,狠狠刺穿她的皮肉,与之缠绕在一起,好似永远不能分离。
  这样凶狠的动作怎么能不疼,哪怕铭牌已经稳当的依附在她的右侧阴唇上,她还是能感觉到那些不知名的细小一直在往她的身体深处钻动,疼的她连轻微的挪动都不敢。
  而那标榜世间最高等级的字母s,就在少女的腿间散发着暗幽幽的金光。
  “好了。”沉时干脆利落的做完所有,将手帕扔进垃圾桶里,然后轻触控制板,松开她身上所有的钳制。
  至此,她的分级考试也算是全部结束了,少女正式从青葱的岁月走出来,准备迈向明暗未知的尘世。
  从考台上走下来的那一瞬间,温阮才感觉到了来自全身上下的无力,后背因为循环往复的摩擦而变得通红,肌肤接触到毛毯都会感觉到轻微的刺痛,腿间的酸胀和灼烧感更甚,双脚落在地上都发软。
  “你有要去的地方么?我可以送你。”沉时看着她十分艰辛的样子,面无表情的问。
  “我得先去宿舍拿行李,然后随便找个旅馆住下吧。”温阮拽着毛毯回答,准备去捡掉落在地的睡裙。关于未来她考虑了很多,但是基本上什么也没想,要吃什么,要住在哪里,她一无所知,唯一知道的是,她会坚持绘画,等工作攒够了学费,就要继续去读书。
  沉时没有立马接话,先是看了眼她正准备往身上穿着的幼稚睡衣,再看了看她暴露在空气中的大片肌肤,还有脚腕上因为长时间束缚形成的血瘀,再问:“你是认真的么?”